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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悔2(122)

西索被一股狂烈的热情冲击着,在两位揍敌客管家的合击下,这股热情越来越猛烈,刺激的他的血管内热血汩汩的流淌,不管周围的体温有多低,他随时都能脱光衣服……健康的肾上腺素涌进血液,让他产生服用兴奋剂的愉悦。

但是,西索叹了口气,这口气不但深沉,而且长到一波三折,充分表达了一个看到太多苹果不知如何品味的消费者的忐忑,达到了艺术和现实结合的高难度。

西索尽力说的平静,似乎带着宿命论:“我认为,碰到了就不该错过,放心,我只杀不合格的人。”而且你好歹是揍敌客的人,打死了赔偿费用太高。

梧桐抬起了武器:一手一把刀,嘴里还叼着一把——当年流星街人称“三刀流刀客”,他静气的看着西索:“你现在依然可以退回去。”

老爷离开了白塔,而同行的管家昏倒了皆失去战斗力,此时防卫已经薄弱到危险了。

总管的职责以雇主的命令为第一位,梧桐权衡了一下,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厌恶:“你也需要拿号码牌通过考试吧,把这两个昏倒的人的拿走,再找几个凑合格,对你来说不难。”

他也知道西索不会退——根据梧桐当总管的经验,红头发的家伙最有可能患上精神分裂症和抑郁症,进而演变成狂躁杀人,青少年期这种情形往往表现为排他性,而到了成年就定型了!(感谢上帝家里的少爷们都是正常的好孩子。)

西索是个畜生,而且是脾气不好又惹人厌的那种!

梧桐蓄势待发。

西索竖起耳朵,就好像一只等待大餐的驯鹿,但是舌头舔舐唇角的姿态更像蛇一样贪婪:“我可没那么非要猎人证不可,只是拿到了会更方便,例如……杀了人也不追究……”

早年的西索是未经雕琢的璞玉,有着无尽的潜力和精力,然后在雷弗-布朗的浇灌下成长为一朵抽象派的大毒花。

明眼人都能看出西索的脸写着一个问题:你能陪我玩多久?

他开口发问了:“那么多刀?你不考虑开个餐馆摆大排档吗?”

考虑到钱包,不能太拼命,当然兴致来了西索就不会管钱包了。他专注的脸都扭曲了,为了对伊尔密表示尊重,他还是多说了一句:“趁我还能控制自己,你还是跑吧,我热血沸腾的话,就不大能控制了……”

哦,已经迟了。

反正过了几天,他会连这几个人是男是女也不记得。

他只活在当下。

……

西索……他实在高估了自己本次考试的运气。

第一脚,踹到他肚子上,肚子一下子凹下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第二脚,西索立马用双手挡住,还没等他缓一口气,咽下一口自己的鲜血,他已经敏锐的发现自己周身的念正在以瀑布落下的速度消失!

“嘿嘿,”西索的笑声带着特有的鼻音,而且因为刚才的一脚,让自己岔了气而没法一下子把话说完,“我还以为能单挑呢。”

西索在心底里把这两位“路见不平拔脚相助”规划到“恶劣”这个档案分类里(虽然他也没什么资格这么评价人家)。

蓝染脸上开怀的笑容简直可以吞没百万级油轮,他回答的很沉着:“谁让我和银是一伙的?”

109的牌子已经到手,拿到4号的再做个最简单的减法就合格了。

109,是躺在地上某见习管家的,鉴于人家昏在那里已经两钟头也没法表示异议,蓝染默认109号自我奉献了。

4号自然也该奉献。

碰上蓝染,主动当雷锋是最明理的选择。

“你真是有进取精神!”西索为了强调还狠狠点头,一巴掌向着蓝染的脸挥过去。西索不吝惜自己的号码牌,但也绝对不当活雷锋。

蓝染是个明理的人,他一动也不动。他的冷静已经地道无比。

银动了,他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

其实他完全没有“不好意思”。

咔嚓一声,西索的双手断了。

并不是完全的撕裂,而是骨折,血管也裂开了部分,至于神经,已经痛到感觉不了痛了——西索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无法使用了,在念能力也同时使不出的情况下,他细心观察,加以注意眼前两个过于轻松的家伙。

比估计的更加厉害。

银握住西索的一条胳膊,准备扯下来——西索滑溜溜的侧身,张开嘴往银的脖子上咬,嘶哑的说:“不会让你得逞的。”

这只是虚招,在银退避的一刻,西索就做好了逃的打算。

他虽然没有揍敌客“不与强者为敌”的家训(用《孙子兵法》的文言辞令就是“强而避之”),也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恋战——他跑的快极了。一跃而起,拔腿就跑,连停下脚思索一下都没有。

西索一向认为自己是最强的,不可一世,自傲,而且善于在战斗中分析,但是他绝不会头脑发昏在自己没念力的时候和市丸银加上蓝染来打。猎人证绝对不值得让西索去送死。

流星街出身的人,大部分都对生死这一线看得分明,并且善于从死神手边溜走。

西索一离开,气氛有一点冷场。

梧桐把黑边眼镜戴上(刚才和西索缠斗的时候放在胸前的口袋里了),并没有放下丝毫的警惕:“如果再往前走,我会判定你们为敌人。”

蓝染礼貌的点头示意,市丸银则扬起了声调:“蓝染大人,所谓的念,四号是不是掌握的很好?”

“撤退的很及时。”蓝染以赞赏的口吻说,“我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未必有这种判断力。”

“蓝染大人,您还真是谦虚。”

“不,如果再给他点时间,也许就会发现……”蓝染不再多说,而是以很有亲和力的笑容对梧桐说:“你在揍敌客做了几年了?之前是在流星街吗?混那个区的?”

梧桐收起刀,恭谨的鞠躬:“没有主人的同意,做下人的不能随便回答您的问题。”

他也明白对方同时出手,自己绝对没有任何胜算。

不,单是那个银头发的,已经强的惊人,而褐发的更加深不可测。

“如果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通报主人。”梧桐拿出通话器,态度不卑不亢。总管不因为小事打扰主人,但也不能隐瞒不报大事。

蓝染转身,对银说:“先走走吧。”然后留下一句话:“我和你家主人,总会正式见面的。”

他刚刚感受了一团杀气的接近和迅速远离,以他的专业之见,这个人的抉择不是因为刚才看到的厮杀,而是一通电话。

居然因为一通电话失去和后生晚辈的亲戚面对面切磋的机会。

那是因为电话的内容让人震惊。无论对席巴,还是蓝染。

蓝染对任何人的尸体都不存在嫌恶——只要不是自己的。哪怕是自家侄孙子的也不在乎。

他的笑容是好脾气的笑容,仿佛永远也不会生气似的。以他的耳力,虽然没有把那通电话内容一个字不拉的听完,但是说的是什么,他完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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