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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悔2(119)

当然更大的打击马上就来,迅雷不及掩耳,打得我脑子嗡嗡响。

西索从我的眼前消失,能比西索更加有存在感的,自然是BOSS里的BOSS,BOSS里的BOSS王。

浅野,大口,雏森……

她们是无辜的。

她们对蓝染毫无价值,或者说挡路。

我离开蓝染是正确的。

那为什么好死不死他就在眼前了!

串台了,不,是漫画钉错页了?!

“好久不见了,芜菁。”

他的头发在阳光下迸射出光芒,浅褐色像牛奶咖啡,只差了香味。脸庞给人以文静的感觉,几乎可谓书生气十足。墨色的西装,很衬他的造型。

总体说就是一大学教师,一人畜无害的教育工作者。

我决定了!我要立马从猎人考场逃跑,反正这辈子我最擅长的就是逃!

我是一只无害的金花鼠,一直软弱的小羊羔,一只大眼睛长耳朵小兔子……机械化的转身,机器人一样朝与他截然相反的方向迈步,然后痴人说梦的自我欺骗:他没看见我他绝对没看见我……我说他看不见他就是看不见。

“老同学难得见面,我想和你聊的事情可是有山一样多呢。”市丸银在这么大冷的天,居然只穿了白衬衣和牛仔裤!

他脸上的微笑简直是嘲讽。

不是关心他穿了什么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得胃穿孔了。虽然早上的食物很平常,可是它们都在我的喉咙口翩翩起舞,争先恐后要往青天白日下冒。

我是砧板上一块肉。

其实自从库洛洛那乌鸦嘴预言蓝染会出现,我就不止一次设想这场景:蓝染四十五度忧伤的侧脸,发出如长江黄河咆哮的低沉声音:“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扑灭一个史诗级罪犯的爱情,爱情不是可以治疗的……

我错了,蓝染不是个言情剧男主角,我打赌他眼睛里绝对不存在什么柔情蜜意——对了,我都把他落下在婚礼现场了,他这个坚决不改颠覆尸魂界的大反派难道还会用亚麻手帕抹眼泪吗?我站在高塔上喊“我要跳了!”——他在底下(或者在半空)笑一笑:“翻个跟头啊。”

言情片不会转成虐片吧?

其实我想的都很糟糕:选项一:当一辈子处女(或者刚好相反,当一辈子性工作者),以卑躬屈膝和奴役洗刷我的罪过,直到死亡;选项二,打扫虚夜宫,头上绑块白布,手里拿着抹布,跪在地上劳作,从东边宫殿擦地擦到西边宫殿,无限循环;选项三,直接丢到修道院和尼姑庵,不许任何男人喜欢我,我也绝对不能喜欢任何男人,我的命运就是陪伴青灯古佛或者圣母玛利亚;选项四,跳楼——用我的身躯盖马路,不许收尸,于是头发上爬满蚂蚁和跳蚤……

我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发白了。

让蓝染放过我,和教狮子吃豆腐的难度差不多。

蓝染扬起下巴。

我好想跪下来抱住他的大腿流下黄豆大的眼泪伴以哀号“都是我的错,随你杀随你骂,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我不要凌迟,我也害怕五马分尸……”

“我并不是野兽,没有让自己的伴侣害怕的发抖而让自己享乐的趣味。”蓝染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和。

那你也不可能把我抱起来转圈圈吧!

真的有人从背后把我抱起来,蓝染在正对面,市丸银在右斜角,西索没理由这么做……我转头——太阳好灿烂,世界好美丽哇,银光闪闪的头发,壮硕的身材,看着就很有可能竞选选美先生——我的好学生席巴!

他的双眼闪闪发亮:“芜菁,你来了。”

我偷眼看一下蓝染,他没什么特别反应,于是我对席巴点头:“恩,你是考官?一定是考官吧!”

快告诉我你是考官,这很重要!

席巴如我心意的点头。

这个世界还是有天理的!

我紧紧跟随席巴考官,远离蓝染这个比西索更麻烦的超级麻烦。

“你很害怕?”席巴用手指了一下蓝染,“他威胁你吗?”

暂时还没有。

暂时。

白塔,是猎人协会赶工兴建的监视塔,高度是500米,视野清晰能见度好——本场考试就是抢号码牌,但是席巴出题,总要出点技术性的:抢的号码牌不是指定的,也不依靠数量——抢到的号码牌数字通过四则运算(不可用小括号)必须可以得出自身号码牌的数字。

数学差一点的该怎么办?

猎人考试的考试官是经由审查委员会派任,由现任猎人无工资无奖金的担当(类似我国文艺工作者上春晚),能担当考试官要么是成绩突出,要么能力特别,要么人缘好,而实利主义的揍敌客做白工而且一做两年,我在其中功不可没。从前任家主到现任家主,挨个儿为尼特罗打工。

我觉得尼特罗此时一定得意的在办公室喝着名茶笑呵呵。

我已经轻松拿到可供过关的号码牌了,从席巴那儿,至于接下来做什么,在白塔用望远镜看其他考生如何挣扎……

“比父亲的电视机好多了,更有现场感。”席巴颇为自豪。

真的没必要在这方面和桀诺比,我情真意切怀念上一届考试,没有蓝染没有市丸银没有西索,为什么上一届我没有考过?

我婚礼前的诺言,是还不掉的欠债。

从望眼镜看蓝染——我的债主,我心情很沉重。

仿佛冻结一般的沉重。

我一定要找个合理的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但是……有用吗?

最无耻的一种就是扑到西索怀里,搂住脖子,深情款款的说:“这辈子除了西索我不能爱别人了,呜呜呜,西索是我的理想,我爱死西索了……”然后蓝染要拿西索怎么样我就不管了。

但是反驳的理由马上蹦出来:一、对不起伊尔密,虽然西索很耐打,但是面对蓝染,再加上市丸银怎么着也难以以一敌二,有点脑筋都应该跑的远远地,可是蓝染和市丸银这种异世界大苹果多难能可贵,搞不好西索从此就对蓝染恋恋不忘……失去西索的伊尔密还是伊尔密吗?二、我自己的感情忍受度——奔向西索是个太惊世骇俗的抽风选择,前门驱狼,后门进虎,比起西索老虎简直可爱的和加菲猫一样,西索整个儿就是一小号的霸王龙。我怎么做心理建设都没有与西索亲密接触的勇气。三、还没扑到西索身边就可能一张扑克飞过来,以我现在的速度躲过倒是没问题,但是万一被当成苹果候补呢?

“你在走神。”席巴体贴的递给我一杯热咖啡,“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

我继续从望眼镜观察考生:席巴选择冰原作为考试场地真是黑心(苦心?),方圆百里除了这座塔连遮蔽的地方都没有,我的耳朵不时听到咒骂揍敌客的,语言丰富含义深刻拐七扭八……

在地上打滚,竖白旗,砍啊杀啊,举着机关枪疯狂扫射,打得冰花四射——本次考生769人,这一场席巴能刷掉百分之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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