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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悔1(26)

我抬起头,越过眼前的伊尔密,仿佛看到13岁的席巴奸笑(没错,比起中年席巴我对当年的他更有印象),也许他给这大儿子的试炼就是在流星街挣出10亿戒尼?

金这时候跑了回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这么快就把西索解决了?不愧是传说中的男人!简直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伊尔密随着金的出现闪的没影了,我温柔的蹲下来,嘉许的说,“你做的太好了!”

“没打起来,突然有点不舒服,哈哈,就直接跑回来了。”

你的不舒服也太凑巧了吧,我这辈子也许就这一次机会让西索那厮挨揍!不,等到猎人考试尼特罗也可以帮我折磨西索,以尼特罗在这方面的才能只怕西索将落得更惨的下场。只要西索写个保证书绝对不纠缠揍敌客任何一个小辈我就可以放过他,如果他对桀诺席巴之类感兴趣,我相信这两位绝对不会败,但是小辈里,伊尔密大概打个平手,我心爱的小靡稽很容易被当成烂果实咔嚓掉,奇牙,可爱的奇牙决不能被当成果实豢养。

“他没有跟过来吧?”我最担心这个。

金比出个胜利的“V”字,我还是有点担心,“你身体什么时候恢复?”

“现在好像没什么了。”

“猎人应该很少生病的,你吃坏东西了?昨晚没睡好?”

金一跃而起,声音和神情一样精神,“没问题了!”

“和你商量件事,咱们搬家吧。”

“这次把房子搬到哪里?”

如这句话的字面意思,我们的搬家,是由金扛着这屋子,学习蜗牛的韧性搬家,不过这次稍稍不同,我说,“房子留下,里面的东西也留下。”

四下望去想看看他在不在,但是显然他的隐做的不错,我把手拢成喇叭形,清了清喉咙,大声宣告,“房子在这,床底下有泡面,还有两桶清水,屋后面有木柴,伊尔密——你想住多久都成——”

“你认识那孩子?”金问我。

我耸耸肩,不置一词,这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明显吧。我告诉自己:吃亏就是占便宜,不,是赠人玫瑰,手余馨香。

“金,走吧,天黑前要找个新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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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密熟练的点火,煮泡面,锅碗齐备,一切齐备,他猛地抬起头,金发碧眼的孩子歪着脑袋看他,“嗨!”

伊尔密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吃面。

“这位小哥,我是侠客,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电子产品——宠物电子狗,收音机,还有电话,这是产品目录——”他碧绿的眼睛眨呀眨的,一脸诚恳,他露珠一般的圆眼睛一转,就有一个鬼主意,外号“小恶魔”。

伊尔密接过目录,飞速的浏览一下,“没有感兴趣的。”靡稽也许会如获至宝,但是伊尔密对这些没有爱好。

“小哥,我新开了网吧,设施一流,网速飞快,有最新的A片,还可以和漂亮姐姐视频聊天哦。”

“我没钱。”伊尔密摊牌,这次来流星街他连一套换洗衣物都没有,母亲倒是想往他旅行箱里塞上一件黑白相间的丝质裙服,被他坚决拒绝了。没有家族情报网,又没有接到任何生意,他现在过的很艰难。

“早说啊,看小哥骨骼清奇,有没有兴趣当网管?”侠客深知流星街的险恶,他倾向做个幕后老板。看这个黑发洋娃娃的居住环境,身手应该不会太差。

“我有工作的。”虽然现在还没有着落。

“改变主意来找我,目录上有地址。”侠客潇洒的挥手。对方连名字都不报,警觉性蛮强啊。

夕阳西下,两个孩子的影子那么细长,这两个同样12岁的孩子,已经开始经历成人社会的谋生养家——

“我本来可以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当年在医学院我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天花板上的电灯已经打开,屋子配备了自己的发电设备,在昏暗的天色下这里显得更加明亮,雷弗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他踱着小碎步绕着屋子走来走去,唠唠叨叨。

那你的病人可以不用进手术室直接去太平间了,直到现在八娱头还有点晕,讽刺的话在内心翻腾,就是没心情说出来。

“最近流星街不太平呢。”雷弗抬头望着天花板,“不管当医生还是画家还是元老会的一员,这都不关我事吧。”他又走动起来,越来越快。用和平日并不相同的眼神盯了八娱一眼,“你有同伴吗?你有爱人吗?”

“这是隐私。”八娱没好气的说。

“你在我的左手上,彼此还能有什么隐私?”他的口气平和,但是却不容别人反驳——来了来了又来了,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八娱撇嘴。

“生活中常有这样的情况,当你的眼睛经受过强光刺激后,你就会突然变的失明;当你的耳朵经受过一次巨大的声音震动后,你的耳朵就会突然变的失聪;当你十分疼痛的时候,你就会瞬间失去触觉。这样的情况叫做感官官能丧失症。而在情感经历中,一次全心情的投入,一次毫无保留的付出,一次奋不顾身的无果恋爱之后,有些人通常也就失去了再次恋爱的能力。他们不会再为人而心动,也不会再被人所感动。他们不再会表达爱、也无法去感受爱。通常他们认为自己似乎看透了什么,过去那些甜言蜜语、肉麻情话都是幼稚的、虚幻的,甚至是恶心的。这种对恋爱认知的缺失或者说是不信任,我们可以称之为恋爱官能丧失症。”

简单说就是我有病,对吗?等你落到我手里——我会让你这个情圣什么都丧失的!

“我怀疑有一伙情感缺失的犯罪团伙来到了流星街!”雷弗把一张纸展开,“我念给你听——金发少年猎杀者,变态二人组,猎奇杀人,不知何时,他们闯进了这里。一开始,只是生吃蝙蝠而已,根据可靠目击者证言,自从月圆之夜这两个人从深深的泥土中爬出,异变就产生了。婴儿的哭泣,鲜血的咒文,无尽的诅咒,被刺穿的收音机发出沙沙的电波……千年以来从没有发生的异象,在沾满血与火的土地滋生。

他们一男一女,风华正茂,本来是相亲相爱的兄妹,但是被魔鬼引诱,近亲相奸,他们最终中了魔王的诅咒,成为地狱的使者。

他们只对金发碧眼的孩子下手,孩子的啼哭阻止不了冰冷的心,流血飞溅,眼珠乱飞,利爪擒住内脏,锋利的指尖参杂肉屑,唇畔满是鲜血,听说杀了还会奸尸呢……

你认识他们吗?”

八娱一向不信流言,他对亲眼看到的东西才能放心,当初斑手下的赤沙之蝎号称屠城灭国,亲眼看到时也就是一嫩的出水的娃娃,当然蝎很快自己把自己一步步整成傀儡了,后来还在傀儡外再套上傀儡——很像套装俄罗斯娃娃,掀开一个还有一个……再说为什么我就一定认识变态?

“原文真的是这样?”八娱狐疑地说。那张纸上明明才两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