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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悔1(24)

“里面还有一袋小的,也要吗?”

“都缝上,靡稽你帮洋娃娃做水手服做的很好,这工作就交给你了,老师相信你。”(交给靡稽他是绝不会克扣或顺手牵羊的。)

回忆与现实之间,内心的一部分喃喃自语:快走啊,在流星街你最不想见到的不就是西索吗?

“金-富力士,如果黑头发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马上和你拼命!”我靠近金,说道。与揍敌客的渊源太深太久远,已经不是我能够舍弃的东西了。如果要我眼睁睁看着伊尔密被西索打,我做不到。

“他们两个是公平的比试,我不会介入的。”金指点着,“不用担心,他们势均力敌。”

西索比较高,年纪看起来也大,而且变态疯起来是不要命的,什么叫势均力敌?这样更麻烦,伊尔密一辈子都会被这家伙纠缠。

“富力士先生,如果你固执己见,就请与公平小姐谈恋爱去吧!”

好了,这下子金总算点头了。

“西索,长期处于青春期,叛逆期,发飙期,变态期,思春期。其念能力是“伸缩自如的爱”及“轻薄的假象”,业余爱好是扑克,以及培养苹果,总之你最好时刻用“凝”观察他,他疯起来很可怕的,但是,我相信你,金,你绝对会赢得!给我缠住他,只要不打死就行。”

打死了西索也许会对历史产生无法估量的影响,没准这能导致我和西索此生都见不了面,对此我不胜欢喜,这比贪婪大陆的“缘尽剪刀”驱逐变态还方便,但是搞不好我会被强制离开这个时空——距离离开还有72天,我不想提早走,尤其不想是因为西索!

我用热情的眼神鼓励干劲缺乏的金——为了你未来的儿子也该现在好好教训西索,把他打成猪头吧!

“死亡笔记”卡片037号“天魔劫火。”瞬间制造火焰分开了西索和伊尔密。金屈身向伊尔密跑去——计划里他打昏伊尔密,我带走伊尔密,他和西索打,如果金现在连个少年西索都搞不定真的不用混了!

麻烦一:金的速度很快,但伊尔密已经若无其事的闪到更远的地方。

麻烦二:西索没有看向金的方向,而是另外的方向——

在火光中,西索的红发更红了——火焰吞噬世间万物的红色,他没有停步,红色的火焰热浪滚滚,煞是吓人,但是西索完全没有吓了一跳的样子,甚至恍若烈焰并不存在。

“很眼熟哦-~”

我吗?不,我跟你一点也不熟。

他毫不迟疑的穿过火焰大步向我走来,嘴角挂着邪魅的笑。难道这家伙没看到眼前金-富力士这个味美多汁的大红苹果?还是他单单对培养小果实更来劲?穿过火焰的穿透力的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

就算“天魔劫火”造不成实际伤害,感觉上还是很有真实感的,你这家伙喜欢自虐吗?对了,变态本来就不是能用常理衡量的——

1987年2月3日。

芜菁一天间见到了两大猎人美色,西索与伊尔密。虽然表面上西索镇定如常,但是一瞬间难以置信这个词跃上了他的脑海——

雷弗老头(背地里他绝对不会喊那家伙师傅或老师的)几十年前画了不少这张脸的画,西索整理那些泛着酸味的画布时很有印象,那时候他刚刚被收养,整天琢磨逃跑,当然从来也没有成功过,他对这个素未见面的女孩起了同仇敌忾的心思,也有种“画了那么多是不是早被折磨死了”的同情,一多半也是同情处于同一境地的自己——他被浸在廉价墨水里三个小时,差点没熏死,然后在大画布上蹦跶了半个时辰,去构筑所谓的先锋艺术。此后的一星期他全身都是墨水味,还差点中毒,总的来说西索能活下来实在是得益于他的顽强生命力。

现在的西索,已经绝对不是当年怯生生提着玻璃片抢劫面包的小鬼了!

“很眼熟哦-~”

我们来好好聊一聊吧!一定有很多话题的。

同一天的清晨——

——您为什么来这里。

——你问为什么?没什么特别的。

然后那个青年扎根流星街成为弟子,并且并没有活到自己岁数的一半。

不知为何,昨晚雷弗梦到了好久没想起的大徒弟。连带着想起大徒弟的女儿基裘,她是个漂亮姑娘,穿洛丽塔服装多么的适合,锦绣刺以银线,繁复的黑色花边,小手里拿一把格子遮阳伞,可惜已经嫁到揍敌客家了十多年了,也不回来看自己一眼。

西索呢?西索乖乖也走了,那红色的头发多可爱,冬天看到心里懒洋洋的,不过夏天看着热,雷弗会勒令他染蓝了。西索还是自己赶走的,那时他的眼神是多么的依恋和不舍,仿佛要把自己咬死一样。(人家西索只是怨恨多年的仇怨还没报答过。)雷弗虽然挺舍不得,但是不能冒险让西西被一条蛇霸占。

小时候,只要望见皎洁的月亮和漂亮的少女,执着画笔的手握紧——只要能把看到的都呈现在纸上,就今生无憾了。

但是成为成人以后,欲望越来越多,渐渐的连自己真的想要什么都分不清了。徒弟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最后陪伴自己的大概只有左手这条丑丑的蛇。

“人类的本性就是掠夺,金钱,贵金属,资源,权力……留下废铜烂铁和垃圾——流星街就是这么来的,你也是这么来的。”八娱醒的一向很早,他轻蔑的微笑,“早安。”

“即使下逐客令也死赖着不走的家伙,似乎没资格这么说呢。你也早安!”如果不说话还好,说起话来让人恨不得剁掉对方的舌头——这一点上他们俩惊人的一致。“作为房客,做样子也要象征性给点房费。”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钱了?”

“八啊,如果人类畏缩不前,至今还是在树上的猴子呢。我也想做出点改变了。”

“猴子也比你可爱。”七老八十半截进黄土了还改个啥?

“可我觉得你比猴子强,左手是猴子太难看了,完全没有美感。”

在流星街,维持健康是最难的,缺乏营养及多种维生素,多辐射的环境导致体质变弱,放射性疾病,或者封闭环境的精神崩溃——对于并非土生土长于流星街的人,这里其实相当危险。雷弗对自己的健康管理一向有自信,他把生鸡蛋放到牛奶里,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我想看海。”满是尘埃的空气中,雷弗审视着八娱,说道。

“出去就可以看了。”八娱不耐烦地说,就算自己会这方面的幻术也绝对不会使用在眼前人身上。

“我出不去。”

“那就把身体给我,我不会受诅咒的影响。”

“不合算呢。”

接下来的一整天,雷弗在房间里画了很大的波浪,又用他的念能力“回忆摄影机”播放海洋的画面,终于满足的又去睡了。八娱想清醒一点,但是对着墙面上的海浪,以及耳畔阵阵的海涛声,他直犯晕——他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