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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悔1(232)

“你总会遇到这样的人的,不是这个,就是那个。”蓝染的叙述是那么的淡然,口气就像在说今天早上的早饭吃面包。

“所以我才喜欢漫画啊,勇者一定能打倒恶龙,坏人一定会罪有应得,少女一定和心爱的学长或青梅竹马有情人终成眷属……美满的故事,大团圆的结局。”眼睛纯洁,里面只有一个个跳脱瑰丽柔美温馨的故事,沉迷其中。我扬起手里那本《青蛙军曹》,“青蛙也会来征服地球,虽然我也要怀疑这些闲着没事干的侵略者到底想干啥,他们的恶行小到可怜,脑筋不正常,总是被莫名其妙的事情冲昏头……而且还和人类少年做好朋友。”

“你的心在真空状态。”他的评价毫无感情色彩,却犀利无比。“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虚无的幻想里,不管是成长,恋爱还是婚姻,”

我放下书,把手插在口袋里,笑的无波无澜。“我也曾经相信,当身材长高,穿上轻飘飘的长裙,在街边的转角,或是安静的课堂里,英俊的美青年降临,一个微笑动人心魄,这世上最美好的恋情降临在自己身上——就算到了现在,脑海里还残留着恋爱很美好这种观念。”我伸个懒腰,“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个拖着眼镜仔儿子的鳏夫,这件事倒真是一点也不浪漫。”

为什么我会迷上这样的人?而且是立刻就迷恋上了?回想起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不得不给当时的自己一个“脑残”的标签。

我不想装聪明,其实对这种事我真的没有眼光缺乏判断一塌糊涂。

男人在工作投入心力;女人在爱情费尽心思。

我把手背到背后,踮起脚转了个圈,“哥,就算是这样,我可还没对爱情丧失信心哦。也许我明天就能把自己嫁出去!现在我可是恨嫁!恨不得早一点嫁掉!!”

“你根本不着急。”蓝染的语调绝对冷静,“那么悠闲的表情,那种发呆的脸,真的想把自己嫁掉的话,就不会有这种刚睡醒的表情——”他把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向我俯下身子,靠的那么近,几乎可以吻到我的头发,“我是个冷漠自负又不会爱上人的人,”他把嘴贴在我的耳边,“但我希望你能幸福。

再说,你就要嫁给我了。”

他的呼吸,让我想到了春夜的雨声。

“我做梦都想遇到好男人啊——”我提高嗓音,“可如果没有别的选择,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我笑出声来,设想我那场就要来临的假婚礼。比人都要高的蛋糕,成打的香槟,白鸽啊彩带啊烟火啊……

“别把情况想的太残酷。”他瞥了我一眼,“太好了,你至少能笑出来。”

我脸红了。

“今天还要继续做冥想训练,不可以中途打盹。”

我的脸白了。

“我觉得自己只是在画饼充饥。”我把头埋在缇鲁蒂的腿上,正在享受膝枕,“缇鲁蒂,我真的有进步吗?有看得到的提高吗?”

我的念能力“死亡笔记”算是消耗大的能力,哥哥禁止我轻易使用。

我能打败的是不是只有排名一百开外的破面,在死神中我又能算什么席位?九席还是十席?

缇鲁蒂的信心对的不是我,而是蓝染,“蓝染大人绝对不会看错人的,您一定很快就能强大起来。”

缇鲁蒂长得可爱,不过个性挺顽强,她不假思索的渴望回归为十刃的一员,我告诉她萨尔阿波罗从被踢出去又经过努力进入十刃的故事似乎也加大了她的希望。

“芜菁大人,他是怎么进化为亚丘卡斯的?”缇鲁蒂关切的问。

被死神抓住严刑拷打植物人一段时间然后就这么顿悟了?武侠小说这情况多建立在跳崖的基础上——崖底一定有世外高人和秘籍等着你捡,然后笑傲江湖东方不败。

我真这么说缇鲁蒂搞不好真要跑到现世去找死神——听萨尔阿波罗形容那个木屐帽子一肚子坏水鼠目寸光贼头贼脑,我可爱的缇鲁蒂怎么能被此类变态摧残。

“我也不清楚。”我镇定的说,“我又不是萨尔阿波罗。”

看得出她很失望,我安慰她,“这种事也要讲运气的,还要机遇——”跳崖也不一定碰到世外高人或穿越到异国王子身上,万一倒霉一点就缺胳膊断腿当植物人。我吸一口气,说出一个以前我没想起来的决定,“缇鲁蒂,你当我的伴娘好不好,可以在婚礼上穿的仅次于我的漂亮哦。”

人总是被各种条条框框,各种头衔,各种身份束缚,我搞不懂为什么到了虚圈也一样,为了个十刃的名号争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其实我不希望缇鲁蒂卷进去。

“我可以吗?真的让我当伴娘吗?”缇鲁蒂似乎不可置信。

尼露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婚礼的伴娘我一定要自己选,既然没有尼露,选自己的侍从官当伴娘更省心,至于伴郎——目前十刃足有九位男性,难道一个婚礼可以有九个伴郎?如果把东仙要和市丸银算上——好家伙!足足十一位!这是婚礼还是打仗?

虽然私心里想点名萨尔阿波罗,但是那家伙怕枪打出头鸟畏首畏尾。

就让哥哥去选伴郎吧,伴娘我只打算要一个,太多了只能和我抢风头。伴郎如果很多的话——反正不可能有人盖过蓝染哥恢宏无比气吞山河的气势,不管是萨尔阿波罗还是市丸银。

我只是不合适宜的天真而已,我只是很平凡的俗气女子,我能为哥哥做的,也许就是一场完美的假婚礼——诱捕他的敌人。

每一天就是锻炼念力,练得我恶向胆边生,觉得每一秒都长的我要昏倒。

体力与耐力我总算锻炼出来了,就是精神上有点接受不了。

“今天也好累。”虽然我不是抱怨,但还是觉得骨头一根根都在痛的嚎叫。“缇鲁蒂,锤的轻一点,我怕自己裂成一块一块的。”

“好的。”

声音不对啊!我转头——是蓝染哥。

“哥,你不忙吗?”有那么多闲暇晃到我这里而不是去琢磨怎么见灵王?

“还好,至少没忙到看你一眼都没时间。”他开始帮我按摩,手法娴熟到令人吃惊。

“哥,你学过这个?”我哥真是多才多艺啊,就算虚夜宫不成了还可以教书法或者开按摩馆。

“多少会一点。”

“帮爸爸妈妈捶背按摩?”我猜想。

“那不可能。”

他的力度掌握的刚刚好,我觉得好像飘在大棉花糖上。

“胜利女神会对我微笑吗?我都看不到效果,只觉得每天都有风湿病,而且还在一日日加重中。我的胃都缩成一团了。”我用手掌支起下颌。“咦?为什么你的手温度那么高?”好像蒸汽桑拿。

“手掌覆盖了灵子。”

“还可以这么用?”我觉得很神奇,越发觉得蓝染深不可测我只能仰着头看他。

“崇拜我了?”

“自始至终。”我微笑。

“不管为了世界和平还是自身安全,你爱上蓝染大人比较好”——萨尔阿波罗的话突然浮到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