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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真选组!(18)

他大概明白吧,我那种表面上的平静都是装出来的,因为,我怎么可能真的平静。

阿桂满大街贴寻猫启事——往往旁边就是他的悬赏通缉令。

路过那栋被烧得支离破碎的建筑物,他双手合十拜了拜。

天空是一片深深的蓝,阿桂说,阿文一定在天上,很开心,天国里绝对到处都是猫猫狗狗小熊猫大熊猫。

我说,那一定到处都是臭烘烘的动物大便。

我双腿发软,再也撑不住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荣太同学散发出一种自在悠然的气质,笑的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眼中有一种金毛纳粹军官看犹太人的神色。 “在现实厮杀里,没有人傻到去单挑白夜叉。

你这鸡窝头的缺点还真的很明显呢。”

从下往上看真想往他鼻孔里插大蒜。

我真诚认为自己的双脚已经踏进了可怕的魔窟。

“请保护好同伴们

请守护好大家

一言为定哦……”脑海里传来老师的声音。

松阳老师,我很活该……

……我连一个约定都做不到……

恍恍惚惚里,迷迷糊糊中

声音,他的声音,她的声音……

依然……能够想起……能够听到……

如果……就这样再也无法相见

最终剩下的

是身影

还是……声音呢…… }

——坂田银时缓缓睁开眼,透过模糊的双眼看到了阿桂那张秀气的脸,黑长直发一直是阿银暗地里非常羡慕的,不过那耽于幻想的脑袋阿银可一点也不想拥有。

“我们一定会继承你的志向,把攘夷进行到底。

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为你举办盛大的葬礼,也没有多余的钱买厚实的柏木棺材,但是我们无声的哀伤比鲜花和贡品更加有意义!

我们一定在你的骨灰罐上雕刻“攘夷”二字,晋助为你写首诗,我为你演唱哀乐,我可以领唱,晋助荣太跟着我合唱(阿银一定能理解,专门的葬礼承办人太高价了,再说用不着唱诗班或者和尚念经,自己亲力亲为更显诚心)——

Take the blow winds, 风儿依然吹着

无尽的夜终于迎来了黎明 ,曙光尽染天空

Take the blow winds,向未来进发

此刻依然坚信,再次迈开脚步……

追悼会怎么省钱怎么操办,尸体最后就直接火化,烈焰中你燃烧成灰,我们会收奠仪钱的,这可以当我们的活动资金。”亲眼看到阿银倒下,阿桂心如刀割,眼神凝重如铁,轻轻紧握他的手,攥住,竭力说些自以为让人安心的话,“晋助你别说话,阿银要说遗言呢。”

——【我们将熬过一波又一波的压迫活下来,开创江户的明天!阿银你的名字一定能登上烈士纪念碑,就和火影慰灵碑的“宇智波带土”一样。】

那种经年累月的友情,彼此可以看香菇的关系,造就了如此深远的顾虑。

阿银整张脸都皱起来,眉毛眼睛都在痛苦的瑟缩,他的确有话说,要是有力气他还想把阿桂踹倒呢——

【我死掉以后,你难道还要靠我的葬礼赚钱啊。】

“……拉我起来,我屁股坐到荆棘上了,好痛啊!”阿银伸出手臂求援,试图找到什么支撑。

“晋助,把他的遗言记下来——“拉我起来,我屁股坐到荆棘上了,好痛啊!”最后这句话以感叹号结尾。

阿银你不能说点更感人的话吗?这样我们在追悼会回忆追思你的时候会很丢脸。”阿桂很认真替同窗兼战友的后事打算。

“我说真的,快拉我啊,那些刺很扎人!”阿银扯着嗓子嚷嚷,刚说半句又压低嗓音,没办法,声带似乎带动了臀部肌肉,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阿银,你不肯老老实实去死,会变成恶灵的。”

“我没死!”在高杉的搀扶下,阿银好歹颤着腿柱子站起来,他此时最想做的就是趴在地上让好心人帮他臀部拔刺。“荣太这个混蛋说是公平决斗,把我约到这个荆棘路上,给我下了大量泻药。

单打独斗他不是我对手,就来这一套。”

阿银视野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有金色星星环绕着跳舞(例如晋助和小太郎,看起来就仿佛教堂壁画上的天使)。

咳嗽,喘气,屁股痛,仿佛在深海里一阵窒息——

很显然荣太不止下了泻药,可能还有神经毒素。

“我就说嘛,荣太连我都打不过……”阿桂点点头,彻底看低荣太的武斗水平。“他就是开个玩笑,不是真的杀你。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为你唱歌哀悼。”

“假发,如果你真要在我葬礼上唱一曲,务必记得给我的耳朵堵上耳塞。”阿桂你好冷血,阿桂你好吝啬,阿桂你这个音痴(假发有很多优点,但是歌喉绝对不是其中之一)就不要展示自己的弱点了!

“你是怎么吃了泻药?”高杉抛出问题。

荣太找阿银麻烦的理由很简单:阿文。

其实,继承死人的遗愿满足他的愿望,只是幸存者无聊的梦想!

你怎么知道死人要的是什么!

高杉晋助个人认为:阿文如果能复活,最合适的复仇是扛着冲锋枪来找阿银,来个子弹齐发。

“……”阿银眼神飘渺。

“很难启齿?”高杉追问。

下药这种手段太迂回。通常来说找个高地直接推阿银下去,省力省时,最少也能弄到“骨盆断裂”这个结果;就算麻烦一点找个密室煤气罐放气,也能在数小时后收获干干脆脆一氧化碳中毒的尸体。

“荣太在决斗之前先拿出个野餐篮要吃东西——现在回想:那些八桥和铜锣烧里面夹满了巴豆和大黄。”阿银半个小时去了十八趟厕所,恨不得躲在里面不出来,和马桶小缸缸守在一起。

“下次荣太给你吃任何东西,都不要吃。”高杉劝告。

和吉田稔麿为敌就和枕着不定时炸弹入眠一样。

“他是说过点心没我的份啊!”越是禁止,越是美味,就这样诱骗阿银抢着吞下加了料的糕点。对亲爱的同学做这种事情,难道内心都不纠结一下,凌乱一番?“通常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有个特别不幸的童年……

我们一起长大呀,他也没特别不幸啊,不如说因为年纪比较小,更受宠爱……”

真正拥有不幸童年的,是坂田银时。

很久以前,坂田银时在一场战斗结束后搜刮尸体上的食物和遗物的时候,他总是保持警惕,因为不这么做就会死,然后,他遇到了吉田松阳。

一开始,并不相信他——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有时候还故意试探一般,逃课、和同学打架、上课时候打瞌睡,心想这下他该受不了了。

从心理学讲,这是年幼的时候过于惨痛的经历导致封闭感情。

在松下村塾,阿银还没学会,如何拥有情感和梦想。

坂田银时一直不明白那个笑起来斯斯文文无限温柔的男人干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那家伙真的超怪的,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