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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银之镇魂歌(104)

然后他们开始骂战,纠结于“对方是几岁时候才停止尿床”……作为旁观者银时心都累了,再说他是村塾最晚加入的学生,他怎么知道哪一方说的是真的啊,居然还要拉上他仲裁,坂田裁判长听起来很威风,但是一句话说不对就会被双方埋怨。(老师啊,你不吃饭对我们是犯罪行为!)

老师愤慨时事的时候也绝食过,往事不堪回首啊(高杉差一点就要躲到墙角啜泣了……虽然高杉绝对不会承认的,但是银时总觉得松阳那时节再有一日不吃饭高杉就该彻底崩溃了无生气和死掉的枯萎花草一般——松阳老师是高杉同学活下去的动力)。银时的记忆里老师不吃饭只有两次,上次玛丽偷偷拿走别人的吉他老师好险就……当银时看到老师按时吃饭也没有少吃一口,感激的心理简直无以言表。

“因为你们无能!”玛丽安娜毫不容情,“说出来都丢人,他不吃饭,你们不会硬灌吗?要不就打营养吊针?这有什么困难的。”她心里认定:为这种小事烦恼简直滑稽。

那个,我们谈的应该不是这个方向吧?再说你如果对老师硬来,高杉第一个饶不了你!

我身边的男性(从大到小)为什么个性都有问题!——这是银时跃上大脑皮层的想法。

遥远的另一边,在松下村塾附近,一个游方僧打扮的老者压低帽檐。

吉田松阳,虽然年龄还不到而立之年,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知名学者和剑客,他唯一参加的一次全日本剑道大赛,早已成为梦幻传奇(和当时担任评委并有剑圣之称的柳生家主一战,居然不落下风而且制住了对方),而后来在松下村塾教出来的几名弟子,都加入了攘夷战争的时代洪流中。

服部远远望着那栋朴实的小茅屋,吉田松阳清高傲骨,虽然幕府几次表示友好,却不愿出仕。他真的与世无争的闲居?和攘夷派激进分子有“白色丁字裤”之称的西乡有过接触,也和自己的攘夷弟子保持了通信,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是不是暗地里进行着反叛的活动?

或者,是以领导者的身份?

“如果你只是将未来的希望传递给孩子们,也许我就不必来了。”服部转身,作为忍者学校的校长,他并非完全不能理解松阳的想法,只是,这样的人对幕府太危险了。

此人,尽管是位正人君子,但是碍事的正人君子比鬼蜮小人更麻烦!服部是忍者,比起那些复杂的政治、外交、军事,他只要侍奉唯一的主君,战乱已久,希望井伊大老的政策,真的让这个兵疲民敝的日本带来和平……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如果是为了国家好,那么就让这张口永远闭嘴。

攘夷志士下决定

“吉田,你没想到我还会来吧?”村塾里松阳的小屋内,西乡背上背着一个还在吮吸手指头的小婴儿,那正是松阳取名的西乡辉彦,他的老婆死于难产,然后这位白色丁字裤就又当爹又当妈养儿子,为了哄辉彦经常穿着女装和服戴上假胸……近来隐隐约约觉得似乎穿女装才是自己的本性。

松阳面对自己的同志,也露出了回应的笑容:“我没有想到你不来,只是想到你已经来晚了。”

“我昨天才抵达车站,今天就来见你……”

“已经迟了……从此刻起,请断绝和我的任何联系,我已经销毁了一切证据和资料,但是我想对方也已经掌握足够的东西了。”他浅浅一笑。

西乡垂下眼帘,抬起眼时,杀机四现:“如果是那个鬼鬼祟祟的忍者,就算你什么也不做,我也可以……”

鬼神西乡特盛,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最自豪的事情第二名就是“自出生以来,打架从来没输过!”哦,排名第一的就是有了辉彦这个儿子。

“我年至三十而结果,并将与世长辞。我不晓得自己是一颗无实的稻壳,还是一粒成熟的稻米。如果同志们能继承我的微衷,那就像播下的种子,年年能结实,到了收获年将无愧于心。

西乡,有朝一日,希望您劳动大驾,帮我一个忙……”松阳并没有接口,而是仿佛在说着最后的嘱托,无论是以前强行偷渡想去外星球,还是搞刺杀活动,吉田松阳事后都堂堂正正的面对幕府,没有任何推辞的理由,也没有辩解的话语。他认为自己没有错,就会笔直的去做!也许事件造成的轰动效应并由此引发大家对日本未来思考,本身就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银河系漫游指南》曾经在关于他的部分以批注来评价:这是一位兼具忠诚与叛逆属性的人杰。)

松阳希望通过自己的精神力量唤醒国人,至于因此自身会有什么,根本不会考虑。

“幕府真能一日感悟,奉皇敕,率诸侯,安兆民,驭群夷”,无愧于“征夷大将军”的称号,那么自己又何必怜惜这一条性命?

“你也知道,我倾心全力教授的,有四名弟子……”想到自己留下的弟子们,松阳会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也许留下的火种扭转战局是天方夜谭,但是只要自己的想法能传递下去,那么就不枉来人世一遭。

“有时候我都会诧异,你到底如何培养出这么样的怪物。”几个弟子都在攘夷战场上大放异彩。“白夜叉、鬼兵队总督、狂乱贵公子……威风得很。”高杉晋助总握鬼兵队兵权,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皆是猛将。

“不,他们只是普通孩子。”松阳一贯如此想。

“正常的家庭不会有那种孩子的。我知道的。”西乡握住儿子小小的手,整个儿包住,“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要搬到江户的歌舞伎町去住了,如果可以,还会收留一些疲惫的攘夷浪士,地皮和店铺都看好地方了,你要不要搬去住?”(哦,那是后来成为歌舞伎町诡异风景的人妖俱乐部,银时和桂后来都有幸在那里短期打工。不过就算是银时和桂那种超越极限的想象力,也没一刻会想像松阳恩师曾经差点有机会到那里安居。)

“西乡,如果你真的想让儿子过普通孩子的生活,那么今天就不该来。”松阳突然非常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我只拜托你一件事,在我被捕后,按时把这些信件发给我的学生。”他已经准备了半年份的回信,而幕府,在这些信件用完前,就会举起屠刀吧。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的。”西乡他想保证眼前这个人的安全,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但是进一步观察松阳的神态,他叹了口气,一声长长的、低沉的叹息,终于艰难开口:“你究竟有何打算?你真的觉得自己的牺牲更好?难道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把我们这帮人保下来?”

“如果只有以我的血才能结束,那么这就是最好的选择。”松阳镇定的说。“抱歉我没有早告诉你这个决定。”

这个说法只是在陈述事实,幕府举起屠刀,请自我开始,请自我结束……

几个小时后,西乡坐上了轻轨,把温热的奶瓶摇了摇,然后细心把奶嘴放到儿子嘴里,辉彦没有咬奶嘴,小嘴一扁哇的一下嚎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