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银魂同人)男友的玩法(149)

需要担忧的不是一桥派的存在,他们和定定一样,不过是傀儡而已;拥戴他们悄无声息接近中央的存在,才是真正的敌人。”面对十二理事,那些高柱子上的阴影,胧总是一副恭顺模样。

“要揪出恶鬼,还要利用那傀儡啊……”理事沉吟一番。低哑的声音懒洋洋的。

德川定定吵得很,身陷牢狱,还不肯住嘴。

高杉穿着奈落的黑色僧衣,戴着遮住脸庞的斗笠,提起刀,干净利落劈在定定满是脂肪的肚腹上,刺进去后还拧转了一下,深深嵌入血肉里,然后刀很快的抽出来,耀武扬威的定定便一脸不可置信的跪下来,无法相信正在发生的一切。

“正如你所言,无论将军还是上天,谁都无法制裁你。”了结他的命多么容易啊,可是为了展开这复仇高杉费了多少心血啊。揭开斗笠,好让仇人看清自己的脸,眼睛里闪着一种嗜血的疯狂:“能制裁你的,只有我。”

“你这混蛋是……”定定抱着流血的肚子缩在牢房一角,他无论如何料不到鬼兵队的首脑能进入这大奥的深处,执行他的死刑。

“你不必想起我是谁。”高杉的眼神让定定胆寒,“总有一天我会提着天导众……那些放肆乌鸦……不,

提着全世界的脑袋,一起下黄泉。”

举着武士刀,高杉的眼睛疯狂而迷乱:“代我……向老师问好。”

满地鲜血,高杉数不清自己砍了多少下。

他记得,当时也是这个季节,感觉就像是刚刚才发生的,仿佛此刻自己就站在那里,无助的看着老师的头颅,天昏地暗,脸色苍白,沉重而鲜明的悲伤笼罩着年轻人,哭都哭不出来。

从那一天起,他不再年轻了。

高杉前脚刚走,胧就紧跟着来了,不过胧见到的只是定定的尸体,血尚有余温,只是生命不可能重现。

这是一个满月夜,胧就这么站在屋顶上,平静的望着狱舍,浮想联翩,仿佛自言自语:“没错,真正的敌人是那些恶鬼……松阳的弟子们。”

他从来没有看低那些年轻一辈的热情和智慧,他们以相同又不同的方式,祭奠和缅怀松阳。

恨的力量,几乎和爱的力量一样强大。

“来迟一步呢,胧。”圆盘一般的满月下,信女,不,是骸,持着武器,站在距离胧数步远的地方。

她负责断后,这是她的职责。至少,不能让胧在这一夜和高杉动武。

阴寒的风刮过来,吹动她的蓝发。她的后脖子上有一处无法磨灭的刺青,和胧衣服上那处图案一样。

胧肃容:“看来你认真的呢,骸?

不,现在该称呼你今井信女……”彼此老相识,知根知底。“曾效命于天导众,自幼位列奈落三羽的你……却偏偏和那个男人……和松阳弟子携手,对天导众拔刀相向。”

若他执意去追踪高杉,那么首先就必须把骸宰了。

“异三郎说要参加那个男人的大闹剧,我只是跟着一起罢了。”

月亮非常美丽,朦胧的银色华彩渲染着她洁白的制服,正如胧所说的,自从孩提时代,她就是骸,奈落的顶尖三大杀手之一,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她后来想追随异三郎,陪伴他来一场大闹剧,同样不是任何人的错。

她满心欢喜,感谢上苍能遇到异三郎。

胧挺直的背影很孤独,在这样的夜风里,似乎下一刻就会被风儿吹走。

“是吗?”胧信了,骸的确没有什么政治倾向,“那么再次相见时,其中一方会羽翼散尽吧。”

话说到这里,一直屏息备战的信女知道今夜没有仗要打了,转身沿着屋脊向胧的反方向走,没走上几步胧就开口:“等一等!

那两个人和松阳相像吗?”

信女的眼光非常毒辣精准,一矢中的,他想听听她的看法。

“完全不像。”少女喉头一紧,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一个想守护松阳留下的事物;一个想毁灭松阳留下的事物。可是,有一点相同,两人都有着……悲伤的眼神。”

风光 十

这一次战斗之后坂田伤的很重,多处挫伤,肋骨断了两根,腿骨骨裂,走路都必须依靠拐杖。他心想要不是男主待遇死不掉,只怕现在已经在地狱和老师一起喝茶了。

今夜无法入睡,仿佛感应到什么,坂田银时死活睡不着。

于是,坂田干脆爬起来,咬着牙,拄着拐吃力的在歌舞伎町街道上缓缓行走。

月亮大而圆,看着它的时候,用力望着月亮的时候,几乎有流泪的冲动。

在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和同窗,和老师一起,背诵有关月的俳句和诗词。那时只道是寻常,下一个月圆之月,我们依然在一起,依然在一起欣赏这明月,如此的相信着。

老师交给他的那本书,现在在哪里?

每个学生人手一册,吉田松阳制作的绿皮小书,比任何漫展销路最差的同人志印刷的数量还低呢,纸张的质量也劣,油墨也次,真是当厕纸都要被嫌弃。

上次看到的时候,阿桂靠那本小册子挡住高杉的刀……哪怕老师再有想象力,也料不到几个学生变成如此水火不容。

高杉那本一定被他收得好好的,一定。

坂田银时的那本书,在哪里?

沾上酱汁,弄脏了,丢进了垃圾桶,坂田就是没心没肺,才不要把那个不遵守约定的人的东西妥帖收好……

——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在看着月亮?

为什么,为什么战胧的那一夜要抬起手勾起小指?

为什么会觉得,也许能勾上手指,也许他还能回来,也许一切都只是搞错了……也许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就是在荻州那逼仄的小宿舍,推开窗可以看见明月,月下灯光还在亮着,老师没睡,正在批改作业,而自己会蹦上去问:“这本书里哪个是考试重点?松阳老师,你告诉我嘛,就告诉我一个,我保证不和别人说”……

死掉的是吉田松阳,不是坂田银时,可是在见到松阳头颅的那一刻,坂田银时的某一部分已经跟着死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有感觉?

在街正中,他突然停步,猛然往右一回头,在视线范围内,并没有任何熟悉的面孔。

高杉的步伐迈得很大,步速很快。

周围喧嚷热闹,但是他就是异类,就是格格不入,脸冷的宛如服丧期。

杀掉德川定定并不意味复仇终结,还有更多的要去完成。

满月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有时候,它会唤醒沉睡在人们心灵中的东西。

荻州的夜和江户的夜,是完全不同的,没有那么多霓虹和人声,伴随着月亮的是无数“kirakira”闪的星星。

松阳老师的三味线,弹得很动人,绚丽的音色,融入了他深沉的感情。

然而高杉晋助相信,只有少数人知道,也许只有他才知道,老师的歌声比琴声更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