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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男友的玩法(146)

这不是定定期待看到的。

德川茂茂是正统的将军,在他的斡旋下,殿上侍卫和警察自然打不起来——应该说,就算那些侍卫大都是定定的人,面对有松平支持的将军,面对那乌压压的警察,面对“谋逆”的罪名,他们不能反抗。

看啊,茂茂将军耀眼夺目的出现在混战的警察和守卫之间,调停,止戈休战;看啊,他对老臣和守护老臣的人多么宽和谦逊,什么六转舞藏是有养育之恩的至亲,什么“明明就在身边,我却没能察觉你的痛苦,你为将军家奉献一生,鞠躬尽瘁,而我们将军家却只能让你痛苦”……

定定把目光牢牢锁定在侄儿身上,这孩子做的真不错啊,反正前代就是大恶人嘛,苛待忠良的老糊涂,嗜杀冷血的老怪物。

对连主公女人都要勾搭的臣子,难道不该惩戒?

对觊觎将军位子处处做对的一桥派,难道姑息养奸?

“把路让开。”茂茂安抚了六转舞藏,向天守阁步步走来。

像摩西分开红海,沿路的殿前侍卫纷纷伏地,头也不敢抬。

“我有话和伯父说。”

……

“养育之恩,

胧,那个男人在说什么呢?”这一刻,在内心深处,定定是有那么一丝丝悲凉的,六转舞藏养育茂茂?“那把父亲早逝的无能小鬼扶上将军之位,并支持他执政的人又是谁?被蔑视为卖国贼,受尽唾骂还保护你,保护这个国家的,又是谁?”

握着拳头,定定气的发抖,阴郁的脸寒气密布,苍白如活鬼。

提高嗓门声音阴沉的让人胆寒,脸面都因为用力过度皱纹拧在一起:“不正是我吗?

我德川定定才是国家之父!

我的霸道是为了守护国家,承受了我的恩惠,反过来背叛我这个国父!”

胧侧着身,其实他不耐烦在这浪费时间:“据说傀儡经年累月也会修成人心,似乎被有些棘手的灵魂附体了。”

定定想把茂茂将军当傀儡,但是人不是傀儡,自然要独立自主。定定并不是最糟糕的将军,在他任职期间,也不是只知道杀戮和谄媚天人,但是他太自私了,不断地自我膨胀,永远不肯放下手里的权力……

“看来他们已经发现,定定大人保护的不是国家,而是自身。”胧心想定定说得漂亮,啊,他要守护的,无非就是权力,无非就是掌握权力的自己。“若继续紧紧咬着这个国家,不止是失去地位,连性命都堪忧。

请您向天导众请求援助……”

“你要我舍弃大半辈子的成果?”定定那浑浊的眼睛冒了火,“抛开那些叛徒不管,跑去向天导众哭诉?”

你失败了,如今还想保留胜利者才能拥有的东西吗?

“考虑殿下迄今的贡献,天导众会为你重掌权力尽些心意。”定定和茂茂,天导众稍微倾向合作时间更久的定定。

“说笑啊。”定定可不会轻信空口承诺,“对他们,茂茂也好,我也好,不,就连这个星球本身,也不过是道具。

对不对,天之使者,八咫鸟。”

胧,可以说是光明正大的间谍。

“天导众派你来,是为了这个时候把罪名推给我,然后趁机除掉,若我是卖国贼,那奈落,就是啃噬国家的死肉为生的卑贱乌鸦。

救援船?笑死人了!

见到天导众我就完了,再也不可能踏上地面。”定定已经歇斯底里,扯破脸皮什么话都说得出。

他是将军啊,难道去寄人篱下看天人的脸色?

“若您愿意,去哪都行。”胧不为所动,“我们奉命助您一臂之力。

可以算您的私人部队。”

“去哪都行?”定定心里升起的怒火已经灭不下,突然兴起一个念头,“那就去吉原!”

走在前面的胧停住,转身,心道定定老了后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

“吉原是我霸业开始的地方,也是我被背叛的不祥之地。

就在那里展示你们的忠心吧。”定定就仿佛要故意难为人。往日重重情形在脑内浮现,他不认输!

“忠心,要怎么做?”别等到无路可走再后悔莫及啊。

“杀了铃兰。”定定咬着牙,“那时的背叛是一切的元凶,那么舞藏、铃兰,我要把你们的约定摧毁的体无完肤,把这段因缘画上终止符。

所有背叛我的人都见识我的厉害。”

“如果这样你能满意的话。”胧护送着,看着定定登上航空飞船,然后对属下说,“我随后就到,船驶向吉原。”

胧想确认一下斋藤的情况,虽然他身手好,但是刀剑无眼,有个什么损伤就不好了。

无意的一瞥,也可以说是杀手对危险的直觉让他多看了一眼,他迅速发现船头舱房的排气管缠绕着用苦无固定的绳索,同时伸缩梯子缩回去,贴身保护定定的杀手哼都不哼一声掉下来。

身后的那个穿僧衣戴斗笠的男人,真是自己人吗?

“吉原?”坂田扶住斗笠,这一身衣服是为了伪装和麻痹敌人,可是穿着真别扭啊。“那可真是遗憾,本船下一站不是极乐天国……”扯掉斗笠,他红色的眼睛如地狱恶鬼,白夜叉握紧洞爷湖朝着胧面门一劈,“而是地狱,混蛋!”

信女挥刀把飞船的动力装置破坏了,她和月咏、坂田抢先登船,杀光船上的奈落杀手,剩下的……至少信女不会去和胧挑战。

啊,这种突如其来的熟悉压迫感,信女出了船舱,遥看去,那挂着天导众标志的舰船,从天边而来。

风光 八

白夜叉体力惊人,极端顽强,这两点胧知道。

不过拖着中了剧毒的身体还能连续攻击?开什么玩笑!

在浓烟和烈火中,胧中了数针——白夜叉只和他对战一次,就把他的得意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胧自然不怕被自己的毒毒死,不过想到某个可能性,连一向冷静的他都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要命……他越打越被动。

“代我向老师问好啊~~!”白夜叉用手臂固定住了胧,眼睛如残阳般殷红,仿佛是十八层地狱的业火在灼烧,要把面前的人吞没烧化。

从天守阁最顶层往下掉,这场空中交战,除了互殴还要应付不可避免的地球重力,白夜叉知道,若落到地上,伤加上残毒新毒,他站都站不稳,所以唯一的机会只有此刻。

他瞄准了下面那挺直的插在屋顶上的木刀刀刃。

胧还能做什么?

“混蛋!”恨不得把眼前的战场幽魂撕个粉碎,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连动弹都不能,不过几秒钟,他就感到后背穿透了什么锐利的东西,穿胸而过。

白夜叉反而借着这股坠落之力,手一抵,远远的弹开,在屋瓦上蹦跶老远,出于防护本能,愣是四肢摊平的落下了,这样受力比较均匀,不过坏处就是全身都痛。

如果这样胧都死不掉……白夜叉也真的没法做更多了。

胧一动不动,天光了,不管昨夜多么黑暗,太阳照常升起,而斋藤终仿佛从天上降临这人间地狱……不过也许不是天使,至少在此刻的胧心中,这孩子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