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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冰与火之歌(62)

51

51、我们的剑道 ...

坂本辰马观后感想:

108个摄像头全方位拍摄的3D立体影像,视觉效果完美无缺。

夜兔抓狂起来真可怕。

好好的会议厅成为废墟,如果帮酒店运输建筑材料顺便介绍包工头能得到多少利润。

两人隔着无数星星和光年的远距离视频通话,但玛丽安娜的图像没有传过来,大概是因为距离太远信号差吧,不过她一战结束,立刻把自己和星海坊主的战斗录像发送过来,有着很明确的目的。

“坂本,自从很久以前,我的剑道就没有寸进。”因为对象是坂本,玛丽才会说的,即使得到宇宙第一妖刀,自身又是在超级赛亚人状态,却无法用自己的剑道胜过星海坊主,这有点伤她的自尊心。

玛丽安娜迷惑不解的是,她的剑道陷入了瓶颈,几年都无法突破局限,自己也找不到解决方法,无从下手。她低声问坂本:“就你看,我的剑道出了什么问题?”

坂本辰马,全日本剑道大赛冠军,上一辈的超级强者吉田松阳啊井伊曲弼啊都去世了,大概他的实力仅次于现任柳生当家。

“旋身姿态很优美。”坂本说。

“还有呢?”

“你做的很好。”年纪还不到二十岁,就能够凭借一己之力触动了星海坊主体内沉睡的杀戮本能,就像是往火山投入一枚核弹,让红色熔岩喷涌而出肆意流淌。

“我要你说老实话!”她自咬紧的牙关间嘶声道,“不需要无关紧要的吹捧!”

她能看到坂本,就算看不到墨镜下的眼神,也可以从面部表情判断他的言外之意。

“通常阿银的刀法是酣畅淋漓,自由自在,但是在生死关头,坂田银时是不带半点人间气息的狠辣,随机乱战,无法预料下一步行动,带有几分可怕的疯狂——那个状态我没有必胜他的信心;桂他一板一眼,注重规范,但是正如他的绰号“狂乱贵公子”,战斗时气势猛烈,越出常度,乱的是敌人的心魂;高杉啊,在剑道里,一只眼睛是无法准确判断远近距离的。如果他已经克服了这个问题,那么必然已经在剑道上进入了新的层次……

你呀,在四人中是最差的。”

坂本有种冷飕飕、阴沉沉的预感,面对漆黑的屏幕,和完全没回音的玛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我是北斗一刀流的,所以以下意见也只代表我个人观点。我的剑派认为剑道不仅是一种技术,更是一种艺术。瞬息心气力一致,于攻防之中体现艺术性。神道无念流更注重格斗时的实用性和压倒对方的气势与力量;也就是可以失招式,但不可以输气势;镜心明智流讲求形态、姿势的优美和潇洒;柳生流,以神速剑技闻名天下,柳生最强剑豪的柳生敏木斋号称“神风”。

你们松下村塾,推崇的是质朴自由,剑出本心,但是你的刀法……模仿吉田老师的痕迹太重了。”这种模仿对付一流高手也没问题,可是如果应对星海坊主这种绝顶高手,失败的绝对是玛丽。

超强的分析、应变、模仿能力,制约了玛丽的发展。老师最强的信念早在她来到春雨投身海盗事业之前已经深植在大脑里了,所以在剑道上她下意识以老师为模板。那位包容痛惜她的恩师已经故去,谁来给学生一个温暖的拥抱,让孩子们禁受不住无声的啜泣,一直到沉沉睡去呢。

他们不会哭,他们自以为长大了,但是在不经意的地方依然保留下昔日痕迹。

遗憾的是,模仿是无法超越的。

“我明白了。”在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玛丽虚弱的说出这一句。

“玛丽,你其实把你那边的视屏显示按钮关闭了,因为你伤得太重……”坂本辰马从那卷录像看出玛丽绝对不是她所轻描淡写的“和星海坊主一战,我受了点小伤。”

玛丽坐在卡卡罗特号控制台边,脸色惨白。她的胳膊肘都无法再挪动一下,双臂的神经血管不知道断了多少,连按动按钮的力气都没有,刚才是依靠声控来操纵飞船的视频通讯的,白炽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微微后缩的下巴因为疼痛扭曲的变形了。

“玛丽,把你的地理坐标发给我,我去接你。”坂本快要发怒了,一个人挑战星海坊主纯属有勇无谋,还不肯现身露面,为注定失败的事而奋斗难道很感人?

这叫胡闹!

“不必了,这样的伤势足够让医疗部门开证明,取得病假许可。”

“我建议的是暂时病假,不是你重伤!”坂本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上次坂本、高杉、玛丽三方会谈,坂本敏锐的察觉到春雨元老院的动荡,内斗往往比斗敌人还凶狠,台上辩论,台下杀人。比起歌舞伎町的布局谋划,春雨势力角逐更加危险。

三年前元老院换届,几番推挤冲突,好几位元老疑似体力不支,昏厥倒地,还需要就医看病,下面的提督和团长也都有各自支持的派系,死了一个提督换了三个团长。

其中升上了三团长之职的就是玛丽安娜。她在春雨并没有投靠任何一方,完全是因为自身能力外加——撤了三个团长总需要接任的人。

这一次,形势更加险恶,坂本的意见是“不参加任何派系,不介入任何斗争。”与某一派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就意味着这一派失势自己要跟着倒霉。玛丽当上提督不到一年,根基尚浅,和那些元老纠葛,无疑是缘木求鱼,与虎谋皮。元老院里最不缺恿怂两个提督或者提督和团长纠纷争斗,从中谋利,就是三岁小孩也能看出,却屡试不爽。

天道众仍然是影响春雨内部关系的最大外部力量,而且是最根本的外部力量,有时甚至直接可以决定春雨的人事安排。只不过天道众当前更愿意站在暗处,以间接的方式影响,或者安插代理人。

坂本和高杉如果处在玛丽的位置,和元老院的某一派甚至天道众虚与委蛇倒是没问题,他们都学会了如何应付那种人,情绪可收可放,可是玛丽只会硬碰硬,处在权力争斗的中心,很容易被那漩涡吞噬。

这次玛丽找星海坊主挑战就是为了得到病假条,趁机避开元老院的纠葛,但是坂本并不希望玛丽为了病假条把自己弄得凄惨不堪。

不参加任何派系,不介入任何斗争,耐心等待并保持沉默是很好的办法,不是让她吱吱冒血受重伤咬着牙忍痛!

“星海坊主倘若出全力,也许你根本不能和我通电话!”坂本辰马久仰第一怪物猎人大名。“你这次的做法欠考虑了。”

“不要对我指手划脚,我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不使用剑道,玛丽认为很有可能会赢。痛下决心就一往无前,赛亚人从来不会在乎受伤和死亡。

“你……”坂本辰马的表情很复杂,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得到。

沉默,空气间酝酿着暴风雨前平静的沉默。

“坂本,你已经发觉了吧。”拚命努力把话完整地说出来,她本可以装聋作哑,但却还是要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