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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冰与火之歌(232)

华佗,你只是利用我来打击父亲和其它几位歌舞伎町天王,哼,我本来就想让你利用我

——因为我也要利用你。

“我可是正正经经开个小赌坊,不像你父亲,在歌舞伎町盘根错节的势力……他真的放心你吗?我看他对登势的关心还多一点。”

“你?!”一场暗战,已经开始了。平子首先要击溃的,定然是女帝登势!那个可恶的第三者!

“我也看不顺眼登势很久了,我们先拿她开刀吧。”华佗轻摇羽扇,就仿佛伊甸园里引诱夏娃的毒蛇。“登势手下有个万事屋……”

果然是血缘吗?就算不想让女儿进入黑道世界,可她还是练出了一身好功夫,植木蜂家的老大和次郎长老婆是堂兄妹,算起来还是一门亲戚,后来植木蜂家决定退出黑道,泥水次郎长就顺水推舟接下了他们家的地盘和生意。

脑袋和说话都像青椒一样的年轻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

只是……当泥水次郎长走在这个街道上,呼吸熟悉的空气,看到陈旧的招牌,似乎心情有一瞬间恢复到那个时候。

伴随着天人越来越多,江户城越来越明显地改变了自身的外貌:扩建、改造、拆房:旧的城区被拆毁、铲平,建起新的建筑;一家家天人开的店面也在歌舞伎町如雨后春笋络绎不绝,像屁怒吕的花店啊、新开的甜品连锁店啊,美发店的打工者也是天人,听说,就连登势的居酒屋都雇佣了外来劳工……灯红酒绿,好不热闹。

是啊,时代在变。本来歌舞伎町只有他一个天王,现如今,却出现另外三个。

还没有进歌舞伎町町内会的会场,里面就已经不可开交。激烈的对话,寒霜的气氛。

这次会议是登势发起的,她也是老生常谈了,就是说最近歌舞伎町气氛太紧张,四天王之间一触即发争地盘。

接着西乡就说闹得最凶就是泥水次郎长和华佗,双方在赌博业争利益。

华佗就说西乡包庇攘夷志士和落魄武士,早就卯足劲拉帮结伙了。

西乡当然不服气,说自己只是提供一个庇护所。

华佗冷笑道,你们无视次郎长的要求,和他们几番争执,也是实情啊。当然她也没有放过登势,指出登势手里有万事屋这枚棋子,多次随意的闹来闹去。

说来说去,矛头指向了最初独自尊大的王者——泥水次郎长。

活在世上,我们不可能什么都得到。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碍事者登场了!”那是一个皮肤黝黑,头发全白的男人,声音嘹亮,精神矍铄,眼神中有无比的魄力!腰际挂着一把武士刀,放在最顺手的位置,方便随时可以拔刀斩击。

他最后微微向登势的方向瞟了一眼,自从自己和老婆离婚,她就不和他说话了,她老是以为,她妨碍了他的婚姻。

错的是我……次郎长辛酸的想,都是因为我,辰五郎才会死……

他曾经以为,女人坚强得可以自己一个人活下去。例如登势,例如前妻,例如平子。

在植木蜂家,他曾经偶然遇到过平子,四岁的小姑娘出于父女天性,缠着他,去摸他的佩刀,他受不了——只要想到孤独的登势,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享天伦之乐。他站起身想走,平子发出一声令人哀怜的叫喊,冲过来用她的小手拉住他的刀鞘。这一拉更让他难受。

攘夷战争里,他遇到越是艰苦难打的战役,眼神就越是明亮,那时候他会说的话只有“冲啊”这个词;他能做的动作只有斩和砍;他成为一个小小的领导者,然而他旗下的士卒总比其它团队来的少。所以他第一次得到亮闪闪的勋章后,唯一想做的就是把那勋章埋掉,彻底盖住,永远不要看见。

他挣脱开平子,然后再也不敢去植木蜂家。黑驹定期向他报告平子的近况,他心想,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

前妻去世,他不能不参加丧礼。

他进了前妻的屋子。屋子里有淡淡的药味,一打开衣柜他立即闻到了更浓的药味。那弥漫进他呼吸道的药味,表明前妻已经病了好久。他几乎晕了过去。

他静默地坐在灵堂一角,远远望着黑衣的平子,四面白色的布幕不安分地飘动,微笑甜美的遗像摆放在会场正中,周围被五颜六色的鲜花簇拥。

平子孤立无援对每一个来访者行礼。

次郎长恍惚想到辰五郎的告别式,为什么生命总会有尽头,为什么在有效期限内,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在逝者面前,只能谈过去的事情,而对方再也不会回应。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不可替代。

爱,不要随便牵手,更不要随便放手。

泥水次郎长知道自己这双手是多么肮脏,黑道里这么多年,已经把坏事做尽了,从当黑道老大这个起点出发之后,只得笔直前进。毕竟除了武力守护歌舞伎町,他一无所有。

没有其他梦想。

他在前妻的遗像前,发誓要满足平子的任何愿望。他花了大把力气让植木蜂家脱离黑道,希望平子当个普通女子……

平子不领情。

平子和华佗联盟,泥水次郎长很快就知道这一点,他非常讨厌孔雀姬,可是……他亏欠平子太多,多到影响他一向理智的判断力。

小庙里召开歌舞伎町町内会,四天王齐了。

孔雀姬摇着羽毛扇,把扇子贴到脸上——歌舞伎町越来越乱了,四天王都陷入了困境。

华佗设下了伏兵,谁没有伏兵呢?西乡手下的人妖也磨刀霍霍。

西乡看起来是个莽夫,可是他手下的人妖都是经历过战争的,单兵作战能力只怕最强。

还不是时候啊,谁先动手,势必成为众矢之的。

歌舞伎町蛇鼠一窝,鱼龙混杂,因此才更加需要自己独有的规则。

而规则,也可以用来谋利。

西乡曾经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他明白庙宇里除了四天王,还有无数耳目在关注这里的一切:华佗那里有身手轻捷的手下,泥水次郎长有黑道流氓,自己这边的人妖们也不甘寂寞偷偷跑来……登势居然单刀赴会,这个女人啊,好像永远也不知道恐惧这种情绪,手里夹支烟,淡然处世。

登势一直没有什么实权,只是人缘最好,四天王互相制衡那么长时间,为什么如今这平衡无法维持了?

大概,是有人想把大权揽到自己一个人手里。

歌舞伎町四天王约定——

“从今以后,属于四大天王势力之下的家伙,禁止在歌舞伎町内进行任何私斗。

违反了这条规定的。

就由剩下的三股势力联合起来,予以击溃,不留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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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傍晚时分,太阳西斜,玛丽提督站立的影子都拉长了。

黄昏前万物沉寂,连一丝风都没有,大片的翠菊构成凝固的静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