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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冰与火之歌(217)

服部全藏也赶来了,他说,地雷亚来吉原放火,不是想杀月咏,而是希望被月咏杀死,因为他有一段很凄惨的往事。妹妹被仇人当做人质,地雷亚不得不为仇人卖命,而妹妹为了他自由,于是跳崖自杀,所以他的人格越来越扭曲。

喂喂喂,地雷亚,你是户愚吕弟吗?(《幽游白书》一位悲情男配,五十年前与幻海一同被邀请参加暗黑武术会并得到冠军。之前所有的弟子被力量强大的妖怪所杀而无力反抗,感到十分惭愧一直不断埋怨、折磨自己。

虽然在武术会已报仇雪恨杀死那个妖怪,但仍然补偿不到内心的谴责,为保持青春强壮,赢出比赛的愿望是变成长生不老的妖怪。五十年后的暗黑武术大会,他用尽一切办法,逼男主幽助拿出更大的力量来和他战斗,最后肌肉无法负荷力量而死!)

或者,你其实是迦楼罗王?(《圣传》迦楼罗王为了她的族人,为了体弱的妹妹迦陵频伽,虽然厌恶帝释天的统治,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做着帝释天的下属,妹妹为了她的自由自杀,尸体被天帝丢去喂狗。她假死,加入了讨伐天帝帝释天的队伍,最后被帝释天所杀。)

坂田银时突然觉得,没有力气吐槽。他只是安静的站着,如同一尊雕塑。

月咏用肩膀担着地雷亚,沐浴在月光下。

师父和弟子,有种折磨着阿银神经的画面几乎都可以用肉眼看到了。

服部全藏说:“真是了不起的弟子呢,我啊,一直是被父亲背负着,没做过这种事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他,已经过世了,只有父亲过世后,他才了解到父亲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

“……”这是不同寻常的压抑的一天,阿银无可救药陷入了回忆,刹那,眼前浮现是能想出来的最完美的身影,最动人的笑颜,最无望的虚像……“我也是。”

他轻轻地说。

他要去打柏青哥,把钱都输光也没有关系,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因为地雷亚事件那汹涌的回忆几乎要把他吞没,那是对他心灵最深的伤害,伤到他不愿意再去想。心里留下的那团黑影比黑暗本身更加黑暗。困扰着他多年的那些梦都没有那场景,他宁可梦到在战场背骷髅被血池子淹死……

在那同时,这间废屋子里充满了一种很真切的声音,那是一个儿童的呼喊,当他用童音喊着的时候,那个人转过头来看着——长发,微笑,清晰可见。

错觉,那不是真的。

这里没有老师。

哪里都没有老师。

哪怕他甘愿用性命交换,也换不来。

松阳老师,你在哪里?为什么我哪里都找不到你啊!久远的久远,白夜叉小心翼翼的把落在墓碑上的雪用手拨开,他想起了他们一起在松下村塾度过的每个白昼每个夜晚。在他成长的时候,能够和吉田松阳在一起是多么幸运,他没有父母,但是那个男人给了他父母不曾给予的爱。

老师明明就该一直在那里,绝对不曾离开。那是一张坚强而又温和的脸,师恩深重,重到了失去那个人之后,坂田银时觉得自己的肉体和心灵也随着他一同被毁了。

北雪飘落。

他试图看清楚眼前的人。那个在光明中模糊而温暖的背影,那个灿烂的无比辉煌的笑容,他伸出手,触手所及,什么也没有。老师可不会开这么残酷的玩笑。

但是命运会。

嗓子又干又涩。

一阵无情的冷风吹来,灌进脖子里,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该死,哈根达斯都从眼睛里流出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袭来,那个人居然这么去了……

你丢下我们先走了,这算什么啊?!

那些哈根达斯,从他的眼睛,滴落到脚边的积雪,霹雳巴拉打出一个个凹洞。温暖的哈根达斯逐渐变得冰凉,他双膝一软,躺倒在雪中,在冰冷的潮湿的麻木的知觉中,他知道,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老师了。

搞什么嘛,原来我也是师控啊。他把怀里的松阳遗著《幽室文稿》放到墓碑前,冷风吹动着书页,抚摸在封面上,那冰冷的物体无法带来任何慰藉。

没有人看见,没有人安慰,白夜叉如受伤的野兽一般嚎叫着,痛哭着,用手指扒拉土块,然后,雪越下越大,于是他僵硬着四肢在雪中泥中机械的挖掘着。

白夜叉彻底失去了理智,手指甲裂开了,渗出了血,不知道那种半疯状态持续了多久。然后他终于看到了棺木。

白夜叉狂笑,那笑声里有着无尽的凉意,让人直想哭。

脸上血色尽失,在彻骨寒冷的冬天里,他把从来没有离身的那把刀放到了老师的棺材上面,然后慢慢的把土堆回去。白茫茫一片雪里,他像变了个人似的。

白夜叉,自此不复存在。

出奇的冷。

三日没有进食。

一阵强劲的风吹来,可是他没有感觉了,我们会害怕失去,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我要拥有!如果我注定失去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什么是守护、温暖以及柔情。

老师,你再也不能背负我了。

老师,我这辈子都没机会背负你了。

那一天,寺田绫乃提着食盒去拜祭亡夫,说是拜祭,其实也只有两个馒头而已。

“喂,婆婆,”墓碑后面传出来一个懒洋洋却很疲惫的声音,是一个青年男人,“那个,是馒头吗?

可以吃吗?我饿的快要死了。”

“这个是我丈夫的东西。”寺田绫乃答道。

在墓碑后躲着的家伙马上抓过馒头就往口里塞,狼吞虎咽。

寺田绫乃问:“我丈夫说什么了?”眼前的男子很年轻,脸色苍白,神情萎靡,似乎还有些冻伤。

“死人怎么会说话!”坂田银时,握紧了手里那已经被挤压的扁扁的馒头,继续埋头大吃。

晴朗而幽蓝的天空下,他只是个普通男人,没有归路,没有居所,一无所有。得花一段时间去忘记……他告诉自己,得花一段时间……

遇见爱

相信爱

爱破灭

憎恶爱

宽恕爱

之后……理解爱

遇见人

相信人

被他人伤害

憎恨人

原谅人

之后……了解人

并不是谁手里都会紧紧攥着一些东西

但是拥有时是察觉不到的

察觉那分量之时已经从手里滑落

虽然很多次在想绝对不能再拿起来

但不知不觉中却背负了起来

人的一生

任重而道远

——坂田银时

服部全藏从没见过坂田银时比现在还严肃。好像在流血的伤口上撒盐,他正经严肃沉重的都不像他了。

离开吉原回家的时候,服部还是在边走边思考,偶尔惦记着买新的痔疮药,突然,他发射出一片苦无,几十道寒光闪烁,钉在前方地上。

“跟你们这种传传消息的人不一样,我可是拼了命呢。”服部讨厌那种在暗地里观察,拿自己当小白鼠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