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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冰与火之歌(201)

通选组的制服酷似真选组夏季制服,总之袖口和狗啃的一样,老太太看到往往还误以为是流浪汉或者乞丐,要颤巍巍的转过头不看他们,心地善良的会塞给他们一个钢镚,谆谆劝导:“年轻人,趁早找个工作吧”。

河上万斋为了这个(他心里面无聊透顶浪费时间的)比赛准备工作已经奋斗了一个通宵,而且今天还要继续通宵——企划案复杂无比,还有大江户电视台全程现场直播,导演说这次一定要破收视记录。

“坂本要送给高杉一个最高级的i pad,我的礼物一定要比坂本的更好。”高杉的生日快到了,而玛丽安娜提督的礼物绝对要力克群雄,拔得头筹,她趴在万斋家的沙发上研究时尚杂志,看不出来什么礼物会比i pad(这玩意能让天朝女子高中生付出初夜,能让青年捐精卖肾)更好。

玛丽一点头绪都没摸着,按照她对高杉的了解,送和老师相关的东西最好,但是让高杉在生日的时候去想已经逝去多年的老师,又似乎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上次她送桂的礼物是一个超豪华卡拉ok机,结果伊丽莎白眼神哀怨到可以去灵堂当主持:“玛丽大人,求求你把那玩意收回吧……”——他被吵得不能安睡。

金色的头发瀑布般披在肩头,柔软得仿佛不是真实存在的,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望向万斋:“是你的话,会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河上万斋现在很单纯的只想着好好睡一觉,他黑眼圈已经很重了,眼皮动起来就像挂了铅球一样钝重。

“我想,只要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晋助他一点都不挑剔,你随便送一束花都可以——在野地里摘一束都成。

“那怎么行!我的礼物一定要是最好的!”

玛丽拿这个问题问银时,他的答案是“钱”。——玛丽知道高杉不缺钱。

桂的答案是“亲手制作的,例如千纸鹤呀,毛衣呀,手套呀……”——玛丽没有这个技术能力。

神威的答案非常具体:“你穿上超短裙——就是那种一踮起脚尖就能露出内裤的短裙,最大程度展现自己的身材,精心打扮一番,然后在偏僻的地方用手臂勾住对方的脖子,亲吻对方,热情的,激烈的,不顾一切的……”玛丽这么对神威的话,他会十分高兴接受。

玛丽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去热吻高杉,她狐疑的问神威:“这样对方会高兴?”这明明是朝着终点线相反的方向全力奔跑嘛。

她和高杉接吻,双方很可能同时呕吐。

“这是男人的浪漫,相信我没错的。”只要是男人,都喜欢桃色世界。他还以为玛丽要给自己惊喜呢。

“……”玛丽觉得这个答案不靠谱。

“我会把你变成(送给我的)最棒的礼物。”

坂本辰马太了解高杉晋助这个男人和松阳先生的纠葛,因为他不是吉田松阳的学生,反而可以不那么主观的看问题——吉田松阳不是完人,不是圣人……

他是个狂人。

吉田松阳主张以下层百姓为主要战力发展军备的思想,于是鬼兵队招人就是以平民为主;吉田松阳著作《天人步兵论》,是高杉创立鬼兵队的理论源头;松阳先生外表温和可亲,超级理性知识分子的模样,骨子里却是个地道的“狂人”,于是高杉也做了不少狂举。

吉田松阳的《讲孟余话》,其言甚“狂”。

他讲解《孟子》开门见山,矛头直指孔子和孟子。他说:“孔、孟二人,离开自己的生国,去仕奉他国的国君,这样怎么行呢?如果承认君和父为一义,那么我们能以君非愚即昏,就离开生国往他乡求明君吗?这与那种以己父为愚顽,而离家出走,认邻家翁为父有什么不同吗? ”

然后,他斩钉截铁的说:“孔、孟,失此义无须再辩!”

外表如此温和,却是个死脑筋。

难怪吉田松阳给自己取号为“二十一回猛士”(一听就是革命者)。目的是提醒自己负有完成二十一回拼搏行动的使命。

“我于庚寅年(文政十三年)诞生于杉家,长大之后过房到吉田家为嗣。甲寅之年(安政元年)因罪下狱。一日梦见神人,赐我名刺,其上曰:二十一回猛士。旋即醒来。”脱离藩属,游学东北;向藩主呈递意见书;策划偷渡等。那个人的拼搏行动从来就不顾惜性命。

他希望彻底完成使命,却终究是丧生于安政大狱。

“今后你会有很多敌人,我不希望你死。”高杉晋助曾不经心的递给辰马手枪和弹药——那是最实用的礼物。

于是坂本辰马一直把那双手枪使用到如今。

很庆幸,高杉晋助没有成为坂本辰马的敌人。

坂本是个富有洞察力的人,后来虽然每年都送高杉生日礼物,但是他同时清楚,送什么也送不到心上。

高杉晋助这个男人,一直留在过去,这是个傻到以为放下过去自己就什么也不剩下的男人。松下村塾出来的人,学不会“倾诉苦痛,接受安慰。”

来岛又子一直称他为“晋助大人”,不能像河上万斋一般熟稔的唤他“晋助”,也不会像那个傲慢女人玛丽安娜一样叫他“高杉”。

高杉大人是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她相信他也会是最后一个。“像天空的彩虹一样不可能加以解析”,纯粹的寂寞的男人。

那一剪孤独的背影,是又子对“晋助大人”最初的印象,无数次,只有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但是每逢这个时候,又子只能不断的摩挲着自己的手枪,或者大脑内一片空白,傻呆呆的,完全不知道要和“晋助大人”聊些什么。

三味线是一种悲情的乐器,拨子弹琴往往会弹出一段挥抹不去的寂寞感,高杉大人的琴音有一种奇妙的纯粹感,仿佛是在给别人看他内心最伤的痛,超越了光阴的叙事诗。

晋助大人经常阅读一本绿色封皮的书,每次看书的时候,宛如打开了绝对领域,任何尘世的纷争都与他无缘……

晋助大人很久都不曾提笔写诗了,在很久以前又子就读过高杉大人的诗篇,但是他“临敌练磨文与武,他年应有建功勋”,“蛮樯林立穿云处,独扶宝刀对日明”的英姿,又子没机会看到,她认识的高杉大人,非常的温柔,就是因为温柔,才会对那些对他有爱慕的女子非常冷淡,不给她们期待的机会。

“我真的好想永远呆在您身边啊,晋助大人。”又子很想告诉他,却还是什么也没说,那个影子太寂寥,就算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就算告白,他的表情也一定波澜不惊,“你放弃我这种男人比较好。”

忘掉过去快乐的继续生活不好吗?高杉大人,可是真那样的话,也就不是高杉大人了……每个人都有两个太阳,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心底,高杉大人心底的太阳过早的陨落了。

喜欢他是件那么辛苦的事,但是又子无法放弃,哪怕是暗暗的单恋也好,又子喜欢的不是鬼兵队的总督,而是名为“高杉晋助”的不普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