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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猎人]亏(181)

“我也有过那种时候,眼里有旅团,还有各种新鲜玩意,不会多看一眼没兴趣的事物。只可惜岁月催人老。” 一百零六岁的鲁西鲁清楚,谈论这个话题,会让年轻人多么不舒服,他们还不能领悟,变老是什么过程。年轻人觉得老头子都很无聊吧。“库洛洛,我是你,但你不是我,你先好好过了眼前的难关,再安安稳稳活上八十年,才能成为我……”

“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懂我们的经历。”僧人打扮的鲁西鲁暂时放下书本,偎在书架上,他就仿佛在看一株刚刚才发芽的嫩苗苗。

不会给出任何提示哦,就好像综艺节目的主持人,游戏的参与者越一无所知踩中陷阱越提高收视率。

“我不屑于知道。”库洛洛说。

他没有参透自己来这里的意义。

三名老人简直想夸奖他一下——好演技,二十六岁的鲁西鲁!

“为了传递“锁链杀手”的讯息,派克已经死了。” 七十九岁的鲁西鲁投给年轻人一个和蔼的眼神。

那种不论何事,何物,何人,只要时间够久长,就能淡忘的姿态,比他的言语更给人冲击。

“臭小子,在我的时空,世上已无幻影旅团。”大概怕捅的这一刀的还不够重,九十岁的鲁西鲁很快补充一句,语调平静,“世上再无幻影旅团。”

“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自己。

你们都快死了。”这间书吧,其实就是“生死停留之所”,在时空的洪流里,河流与河流的某个交汇处,构筑了这个地点,人弥留之时,才能进来。

不过电光火石的一瞬,然后,就是生命的彻底黑暗。

库洛洛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他为了活下去,必须省着心力对付狄安娜。

年纪最长的鲁西鲁轻笑出声:“不要着急。

等待机会。

也许还会输的彻底呢。”

“这是非常耗费心神的战斗,胜负还没开始。”鲁西鲁稍微眯了一下眼睛,他判断,这个西服老人是三人之首,也很可能是“stay”的创立者。“我的愿望是活下去。”

——就算心跳停止,就算肉体腐烂,我库洛洛·鲁西鲁不会那么容易死!

活着?人是有不同活法的。

下棋的鲁西鲁用一枚棋子指向了年轻人:“你以为自己永远知道何时出手,如何出手,如何罢手吗?

你没有问我们任何问题,因为你知道我们会告诉你想要告诉你的一切。

不,某些情况,无知是福。”

目送青年的背影,看着他走出门去……

僧袍鲁西鲁坐在长袍鲁西鲁的对面,“来对一局棋?”

“好啊。”他布置着开局棋子——将棋里,双方各有二十只棋子。

优秀的棋士可以预测对手五十手甚至一百手,而国手,则能够瞬间判断两百手到三百手,棋盘上真正能落子的合适位置,往往不是成百上千的选择,而是那唯一的一个……能不能判断最好的一手,就是胜负关键。

年纪最大的鲁西鲁,保持着一贯的好心态;现实里的一百零六岁鲁西鲁,即将死去,而他的精神力却达到峰值,甚至足以用念构筑起这里的一切。

无数个鲁西鲁,在每一个选择点,作出的不同决定,导致了不同的结果,造就了不同结局。

下一个来到这里的鲁西鲁,已经没有左臂了,他拼尽全力,依然只能眼看着幻影旅团的成员变成尸体……缘起,芜菁之死。

☆、被遗忘的时光 十一

普通十来岁女孩子的心扉,只是一扇虚掩的木头门,外面的人敲打几下,就能哄着劝着开门;但是狄安娜的心扉堪比金库防盗门,需要钥匙,需要密码,需要指纹认证……举个例子,库洛洛的心情,就类似夜神月一边面对L的怀疑和调查,一边应付弥海砂不管不顾纠缠过来,想法如下:从出生以来,我如此认真想殴打这个女人!

弥海砂亲一下就能乖乖听话,可是狄安娜不会啊,经过细致观察,库洛洛发现一点底:【狄安娜是我的利用对象】,怀着这种想法,根本不会被她接受。

转换思路吧,为什么需要被她接受被她喜爱呢?只要能达到复活目的,她对他是爱是憎根本无关紧要。

库洛洛已经正视此事难度,如果虚情假意博取好感没有效用,就另有打算。

反正都已经死亡了,也不在乎会失去更多,九月八日,库洛洛入侵狄安娜的梦(狄安娜被飞坦击昏,开始做梦)。

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我等不拒一切,故勿从我等身边夺一分一毫。

除非我自己不需要了。

由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战斗。

……

“快到了吗?”狄安娜小声说。

静谧的夜晚,她的男仆郑重说有东西一定要让她看看,她同意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晚溜出去,嘛,其实还是在城堡里,只是前往的地方她从来没去过。

说也奇怪,鲁西鲁当她的男仆已经第三年了,是她身边呆的最长时间的仆人。狄安娜都猜测过他是不是王室的间谍之类(也许每天记笔记写下她的一言一行),但是自己又把这个猜测否定,他很明白她厌憎如今的生活,甚至想逃走,然而她周围的安保并没有提高警惕,家族长老对她态度也没有过变化。

狄安娜对厄运有某种预感,对坏蛋(就是会利用自己的人)有种直觉,她以前老是从库洛洛身上感受到寒意,所以哪怕相处那么久,也无法让她有什么情谊。

“快了。”库洛洛就走在她身边。

狄安娜抬眼看了一眼城墙,不管何时看过去,都如此高大巍峨,似乎永远也不会攻破。

要想出去,只能插上翅膀吧。

在夜里,安静的环境,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

踏着瓷砖,穿过一道拱门,经过一丛灌木,她头皮突然一阵痛,赶紧停下脚步,眉毛皱起来:“我的头发被树枝勾住了。”越扯越紧,越紧越痛。

库洛洛手一扫,就把那缠绕在灌木里的发丝弄断了。

狄安娜下意识捂住头发,投给库洛洛一个直直的目光:“你变了。”如果是以前,他就会用最温柔的动作,还要伴随着最温情的表情,帮她把发丝解开,仿佛那不是发丝是他的生命线。

“这样不好吗?你心疼那一缕头发?”库洛洛步速不减,“大人,请快一点。”

“其实我觉得这样还比较正常。”狄安娜看向库洛洛的眼睛,从侧面看,那是个英俊帅气的男青年,好些女仆会窃窃私语品评他——管家的女儿对他发动攻势,可是他毫不动心。

又走了五分钟,看到的东西让狄安娜发憷。

风凉凉的吹来,带来几分恐怖感。

狄安娜狐疑的盯住鲁西鲁,咬紧了牙关:“你带我来看这个?”

躺在地上的,分明是两具尸体!

夜空澄澈,在明亮的月色下,尸体反而更为恐怖,死者是年轻的一男一女,生时具有美丽的外表,死后却物品一样丢地上,精致轻薄的纯白衣服,显得诡异阴森,最可悲的是,双眼都只余下两个黑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