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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猎人]亏(17)

“莫老五教人有什么好听的?”门淇心中,厨房之道才是最高尚的,她学习念能力和武艺,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厨艺,其余皆为旁门左道。

“我说过将来要开设学校,所以有机会就想看看别人是如何教育弟子。”狄安娜为了梦想中的学校,可以向任何人学习。

“专门培养职业猎人的学校?

真的办起来,我可以去教几堂课。”门淇大大方方拍着狄安娜的背。

门淇做事大半凭借个人感情,冲动起来她自己都收不住,说实话,狄安娜真不放心她当讲师,不过,如果门淇能去学校食堂做饭,就太棒了。

一星美食猎人当学校的厨子,一定能吸引老饕学生,门生滚滚来!

莫老五坐在餐厅的沙发上,秀托就坐他对面,洗耳恭听。

“没用的家伙是没法在海上生存的。

当船遇到狂风暴雨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聚精会神,那时候不容易遇到意外;反而在风平浪静的日子,更容易出现事故。”说到这里,莫老五已经被聚精会神盯着自己的姑娘看的不自在了,转过头去,“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来听你讲课。”狄安娜做出虚心的样子。

吃人家的嘴软,因为现在三餐都能吃到新鲜蔬果,莫老五没立场把她赶走。最近听说两个姑娘琢磨用鱼来酿酒,甭管听起来多么不靠谱,莫老五为了自己的酒虫,很希望她们成功。

课间休息,狄安娜问道:“教育学生,是不是很难啊?

我看每年猎人协会为新猎人准备的的最后一场考试,都精心挑选他们的师傅。”——明面上的测验后,最终考试,就是让指定的师傅教授新猎人念能力,学会了才算真的职业猎人,只不过这个秘而不宣。

能通过前面测试(层层筛选,体能测试还算低级的,最可怕的是考官们个个当年都是被考试的人,基本没有慈悲的意识,弄出不少逼得人身心疲惫的题目)的人,已经是凤毛麟角,有几次猎人考试考下来就一个考过的,因此最终测试方面,猎人协会越来越谨慎,近年来,已经基本达到教一个,会一个。

“这很难讲。”莫老五自然清楚秀托的弱点,太软弱了,如果没有一颗坚定的心,如何去做职业猎人?只怕连猎人证都保不住。但是这个男人在性格方面存在他独有的闪光点,为了那些优点,莫老五愿意去教他。“我也算不上什么好老师,师徒,还要靠缘分。”

……狄安娜需要可以量化的东西,例如用什么方式录取新生,如何才能辨别好苗子和坏胚子,怎么教才能出人才,在这个过程最好不要折损学生的健康和生命。

遗憾的是没人能把这些一条条直接摆给她看,所以她决定自己动手总结,她没有教人的经验,但是可以旁观别人怎么教。

忽然之间,舱外一片喧哗,莫老五首先出去,狄安娜紧随其后,原来是船员捞上了两位遇难者。

一个褐色卷发,圆脸蛋,天真和气样儿的青年,一上甲板,大概是安心了,直接就昏过去;另一位黑色短发,右边脸上扎了一个鱼钩,还不住的滴血呢。

“我来。”莫老五看到——鱼钩上有倒刺,不懂行的人乱弄,直接拔出来,会让金属钩子在肉中穿透,于是那团肉彻底烂掉,唯一能做的是顺着刺入方向,将钩子穿过伤口,然后将残留部分剪除。

他拿了块毛巾,让男人咬住,以避免他咬住舌头或者乱动,这个过程不过数秒,不过已经足够莫老五和男人对视和交流——

“你还有意识吧,我和你说,如果用麻药,你会少点痛苦,但是伤口永远好不了。

我想劝你不用麻药,让我为你处理。”

没时间详细解释了,但是鱼钩上的确有“念”,莫老五有协会出品的伤药——医者芦荟,不管外伤烧伤冻伤,对坏死细胞能够完全治愈的天然绷带,但是医者芦荟的弊端就是和麻药同时使用会失效。

“不用麻药。”男子迅速做出选择。

“好。”莫老五动手弄钩子,“会很痛,你忍着。”

作者有话要说:新版猎人里,门淇的声优是平野绫。另外细节方面,有人会注意到涉及到木野真琴吗?

医者芦荟出自《美食的俘虏 》

☆、宰伊洛

他觉得冷,仿佛回到了二十岁之前,每天都在找一个栖身地,每一处都不能久呆,空气恶臭,儿童哭闹无休,火车每次经过都会带来大地的震动,还有个男人喜欢打老婆,于是喝骂声和啜泣声喧哗的二重奏。

他捂住耳朵,可是噪音还是灌入耳内,刺破耳鼓。

他曾经去过慈善机关,就为了领两块面包和一碗照的见人影的热汤,然而很快他就受不了了,那里有干净的床铺,勉强可以填饱肚子的两餐,还会发旧衣服,甚至冬天还有煤气炉提供暖气……然而安逸和规律的让人想去死啊!

尤其是那些慈善家来参观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完全不是个人——哪怕那一天为了面子上好看,所有流浪汉都穿上了新发的统一衣服,强制性洗过澡,浑身散发消毒水的味儿。

他,真的是人吗?

什么才是人?

人,天地之性最贵者也。

有七尺之骸、手足之异,戴发含齿,倚而食者,谓之人。

人是一切事的尺度,是存在者之存在,不存在者之不存在的尺度。

人,实则一切有理性者,所以存在,是由于自身是个目的,并不是只供这个或那个意志利用的工具。

人是在动物和超人之间一条绷紧的绳子,一条越过深渊的绳子。

……

“我睡了多久?”男子醒来,因为剧痛有一阵子头脑恍惚,吸了口冷气后,继续问道,“现在几点?”

虽然是船上的硬床,但是比起他早年那翻身都不允许的上铺,已经是贵族般待遇了。

“下午三点,你睡了二十二个小时。”狄安娜看了一下挂钟,作出回答。

“你一直在陪我吗?”他显得冷静沉着。

“不,刚好过来看看,你就睁开眼了。”很巧,真的很巧。

“杰克,就是我的同伴,还活着吗?”

“他恢复得比你还好,已经吃过饭洗了澡,你要去看他吗?”狄安娜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外套,建议:“出去的话最好多加一件衣服,别感冒。”

“让他休息吧。

有什么我能工作的地方吗?捕鱼,结网,打扫,做饭,任何事情都可以。”他双手撑住床爬起来,脸色依然苍白,却做出随时待命的样子。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而且我也做不了主。”她更深的朝着他看了一眼。

难以看出他的年龄,他的眼睛太深邃。

“我没问题了。”他松开手又握住拳头,似乎这般能坚守住某种东西,“如果清醒了却不工作,我就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我是狄安娜,请问你是谁?”狄安娜眼皮掀动一下,这个人成功的引起她的兴趣,当然,她觉得他不是能成为骑士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