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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不两立(29)+番外

“你还没搞清么,下午流沙小弟围堵的就是谢鄂。”腹蛇翻了个白眼。

“啧啧啧啧。”NIC连连称赞:“大郑好温柔,刚才居然没把流沙也拆下一只胳膊。”

“煽风点火的货。”修哥瞪了他一眼,嘴角含笑:“要不你去帮郑直拆下吧。”

“这是修哥你自己想干的事吧。”鸡蛋仔笑眯眯。

“啧,那傻小子姑且也算是老子罩的。”

那边,子郗看着豹子,对子淇说:“郑伯克段于鄢。”

“啊,你说什么?”子淇扭了下嘴角:“别掉古文。”

子郗回头扫他一眼:“不懂就算了。”

“好啦,我知道你说什么,你说豹子故意包容放纵流沙,就是为了把他逼离夜舞?”

“当初流沙缠着子尘时,大家就猜豹子早晚会爆发……”子郗说到这,停下,两人会意地互看。

“小心点。”

“嗯。”

————————

“喂?”谢鄂围着浴巾跑出来接电话。下次还是把手机也带进浴室好了。

“谢鄂,大郑有没在你那?”修哥的声音从话筒传出。

“没啊,他这两天都没来学校,怎么了?”

“嗯,唔……”修哥支唔半天:“他惹了事,被子尘罚禁闭半个月,机车钥匙都交出来。我之前打电话到他家,他弟弟也不知道他跑哪去。”

“惹事?惹了什么事?”谢鄂眉毛皱了起来。

“这个么……”修哥翻了个白眼。要怎么说?冲冠一怒为蓝颜?呸呸,难听。不过,为了谢鄂这烂好人,大郑倒是冲冠一怒好几次——果然,这家伙圣母得让人忍无可忍只能出手保护了:“你找到大郑自己问他吧,他手机这两天老是打不通。”

“好,我会想办法联系他,你有消息也通知我一声。”

挂断电话冲回浴室,十二月的天只裹一条浴巾太冷了。再冲次澡,穿好衣服出来,谢鄂开始给郑直拨电话。

拨了半天,电话那头始终只有机械女声在不断重复:“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郑直去哪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怀着疑惑,谢鄂发了条短信。

“在哪里?速回电。谢鄂。”

那天之后,手机一直都没响,转眼三天就过了。

课间时间,不死心地拿出手机来看,确定上面一个新消息都没有。试着再拨了电话,还是跟之前一样,不在服务区。

谢鄂叹了口气,眼看快上课了,正要挂断,电话突然接通。

杂音很大,郑直的声音很模糊:“喂?”

谢鄂瞪大眼,看上课铃响老师同学纷纷进教室,他果断地拨腿往外跑:“老师我肚子疼!”

同学用惊叹的目光送走他:“看来憋了好久了,真辛苦!”

“你在哪里?大家都找你好几天了!”谢鄂压低嗓门对着手机吼。

电话那头噪声依然很大,郑直的声音也不太清楚。他也在吼:“啊,你说……什么……”

依然中气十足的声音,谢鄂突然就安心了。焦燥几天的情绪得到平缓:“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话说一半,凄厉的电子杂音令谢鄂耳朵一阵轰鸣,也不知道郑直到底在什么鬼地方。

郑直显然也很懊悔:“信号不好,回去……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谢鄂继续追问。

“快……”说到这,信号突然中断,只剩嘟嘟的茫音。

谢鄂干瞪着手机,第一次起了摔手机的冲动。

郑直这家伙!

————————

说是快了,又是好几天没音讯。打电话又或放学后直接跑去找修哥,大家都一样没消息,只有NIC大剌剌笑道:“放心,那家伙性格恶劣得连鬼都不想收,掉到地狱也会自己爬出来。”

“早知道那天该帮他说话……唉。”鸡蛋仔叹了口气。

“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大家对看几眼。

——要说么?

——那家伙这方面脸皮薄,说不定会翻脸。

——没事,有谢鄂挡着。

——你确定这烂好人不会因为郑直帮自己出头揍人而教训郑直一顿么?

——应该……不会吧。

大家视线交流完毕:“啊,没什么大事,你自己问他。”

“跟我有关?”谢鄂看大家脸色猜测:“是平阳山道赛车那天——郑直揍了流沙?”

大家再次对看。

——不是我们说的,是他自己猜出来的。

——你以为郑直会信?

——不信又怎么样,来一架?

“看来我猜对了。”谢鄂看大家脸色,叹了口气。

“哎,谢鄂,你别生气,那天流沙态度不好,要早知道他围堵的是你,我也会出手揍他的。”JEFF搔搔头发。

“我没生气。”谢鄂苦笑:“我只希望郑直……平安无事。”

————————

元旦一早,门铃响个不停。

谢鄂抓过时钟一看,才五点,天都还没全亮。是谁这么早?虽然是元旦,但没有长假,家人也说好各过各的不会来打扰他。他披了件外套,出去开门。

门外,一身红色登山服污七杂八乱糟糟,背着个硕大登山包,戴着帽子墨镜羽绒手套的人HI地向他打招呼,耳上鲜红坠子钉铛响。

“郑……郑直!”要不是骚包的耳坠,几乎完全认不出人来。

推开谢鄂进了房门,郑直先扔下登山包,摘下帽子、手套、墨镜,拨下雪地靴,脱登山服、保暖衣……脱得差不多赤条精光后,一溜烟窜进浴室。

谢鄂早就睡意全消,瞪着地上大堆大堆的杂物,从中挑出可以用机洗的扔到洗衣机去,不能机洗的先堆一旁,再找出替换的衣服,敲了下门,塞进浴室门口的搁衣架上。

没一会儿郑直就洗完出来,衣服倒是老实穿上,头发依然没吹。谢鄂习惯地进去拿电吹风,出来发现人不见了,听到卧室有声响,追进去,郑直同学湿着一头长发直接往床上倒。

“等等,先吹头发!”

“不要!”郑直拍开他的手,脸往被窝埋:“我一下飞机就过来,转机等了七小时,困死了……”

眼看是叫不醒,谢鄂只好坐在床沿,将郑直同学的脑袋搬到自己大腿上帮他吹头发,没几秒,郑直就发出轻微的打呼声,睡着了。

也不知道他飞到哪里爬山,看来真的很累,脸上全是倦色,眼睛下方眼袋都双层了,下巴也长了一层胡茬。谢鄂唇角含笑无奈地摇摇头,将他头发吹干后,脑袋轻轻搬回床上,换掉之前被他沾湿的枕头,再为他拉好被子盖上。

今天谢姐说好不过来,早餐要自己处理。他找出麦片泡上牛奶,开始打电话通知夜舞的大家,流浪的小孩回来了。

————————

郑直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才醒过来,肚子饿得前心贴后心只剩一张纸薄。他摸着肚子抓着乱糟糟的长发爬出门:“谢鄂,有没吃……”

客厅大家都回过头来,修哥、NIC、JEFF、腹蛇、鸡蛋仔,甚至子淇也来了,正在抢着披萨。大家看他一眼,齐生生回了句:“没有。”然后又开始抢披萨。

郑直脸颊抽了抽,不知道这群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谢鄂从厨房端了个锅出来:“这是我早上煮的稀饭,还有谢姐准备好的小菜。你睡太久没吃东西,要吃点好消化的。”

“谢鄂你真贤慧,不过对这种没良心的负心汉,就该扔着不管让他自生自灭才是。”JEFF哼嗤有声。

“是啊,怎么捏都捏不醒,真该趁机把他做成人肉叉烧。”NIC阴恻恻地笑。

“臭小子,你趁我睡觉干了什么?!”郑直暴怒,被谢鄂拉到餐桌前按下坐好:“吃吧。”

修哥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小朋友,要不要围个围兜爸爸喂你?”

“这个小菜不错,好吃!”好奇心重的子淇跑过去捻了把菜吃,琥珀色的眸子眯成快乐的猫眼,被郑直一巴掌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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