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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执迷不悔2(86)

伊尔密喜欢意大利的夜色,星空缀满宝石般的星星,看着就有数钱似的懒洋洋的倦意。

“猜猜我的代号是什么?”六道眯起眼睛。

伊尔密专心致志在水果沙拉上,充耳不闻。

“开始是榴莲还是菠萝来着,后来就变成波斯猫了。”六道指着自己的异色双瞳,“是因为这个哦。”

伊尔密把一盘沙拉一扫而空后,“不是因为你喜欢玩弄敌人吗?”

六道鼓掌:“很有道理。”

单独过日子的乐趣才刚开始呢!

伊尔密看着手上的年龄侦测器,他正处在一种告别的情绪里,如果只是因为接近就产生迷恋,那么分开的话,这种情绪就和鱼吐泡泡似的越来越小……

他会找她,但是如果找不到的话,那就是上天告诉他该缓一缓了……不切实际无稽之谈的迷恋是有害身心的。

“在想女人?”六道问。

芜菁,应该算女人,所以诚实的伊尔密点头。

六道坏笑:“女人啊,我只要最好的。”

考虑到这家伙是用幻觉的能力让自己像个青少年,伊尔密对实际年龄比自己小的能如何找好女人深表怀疑。

“不过我还是比较想要女儿,漂亮的洋娃娃一样,身体不好也没关系,但是穿洋装要适合,然后可以到沙滩和我一起切西瓜。”

这算哪门子妄想?“一般不是要妹妹吗?”伊尔密对自己唯一的糜稽弟弟虽然没有不满,但是一个可以任意换洋装的妹妹——那绝对是家庭福祉。

“我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那……有个女儿会比较有可能?

后来在伊尔密回忆里,六道骸的形象是一只梳着菠萝头的波斯猫,笑的像个怪叔叔。

“你是不是小时候非母乳喂养因此留下饥渴后遗症?”六道从《哈姆雷特》精装版里取出通信器,和伊尔密联络,“所谓的眼光很可能会遗传的。”糟糕的眼光。

伊尔密的声音透过电波更加平板,夹着沙沙的干扰杂音:“自制定时炸弹已经放于艾斯托拉涅欧首领的跑车驾驶座下,定于本日午后一时爆炸,而袭击学校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半,请对好表,确定一切无恙。”

丘比特学园(全称为“爱与和平的丘比特黑手党学习晋升之园地”),建校超过百年,而历经的血与火是其他哪所学校也比不上的。

而这场袭击,早就经过六道骸的推算,是把自己所在家族全歼的绝佳机会。

他是自己家族的掘墓人,在伊尔密的帮助下,至今都很顺利。所有的条件都达成协议——伊尔密要价很高。

一切无恙的潜台词是“芜菁无恙”,六道骸很理解这一点。六道暗叹自己运气好,如果没有比伊尔密先一步找到芜菁,这价码还要翻一番。

“芜菁不会有问题的,我看她也挺关心你的。可惜不够专业,她也姓揍敌客,不过不具备你的职业化。”六道骸猛地昂头,对着初升的朝阳,说,“我看到她一部分记忆,怎么样,要不要全部告诉你啊?”

“不要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说话。”伊尔密音调不改,平直的和直尺一般,“你所谓的理解和知道,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想象。”

“伊尔密真是有纯爱的人啊,大概不管对方的过去多么的糜烂不堪,也会张开双臂拥住她包容一切——人啊,越是温柔善良,就越痛苦悲哀。”六道骸不等伊尔密接口,继续说,“我是真的看到她的回忆了,这大概是她一部分的能力,你真的不想听听?实际只是害怕吧,对未知的恐惧。对潜藏的阴暗面的拒绝。”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是她告诉我。”

“在这被一群可爱的学生们包围,实在是压抑啊……”六道自语,“如果你被她抛弃了,欢迎到我这边来哦。”

医务室角落里的蜘蛛网被风吹散了,在阳光下银光闪烁。

在六道骸(大约,孤儿总是不敢肯定自己的年纪)9岁时,经过漫长的等待和苦痛,终于迎来了全面胜利——那帮子压迫者再也无法开口了。

艾斯托拉涅欧首领和三个直属亲信,死于一点半的汽车爆炸;

艾斯托拉涅欧副首领,在一点过十分遭到枪击,当场死亡。

艾斯托拉涅欧家族试验部门主管,被截断双手,最后由六道骸亲手给予“解脱”

……

葡萄牙有句俗谚:当我被恋情刺伤,才知道恋情的深邃。

“让你久等了,一个人很寂寞吧。”伊尔密侧着脸说。

我很寂寞。

我一直在逞强,我在害怕你会消失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动物和植物,岩石和溪流,不会留下任何遗言而死去,我已经看过太多的死亡,可是居然那么害怕你的。

——

他知道她和黑手党混在一起的时候,差点失态的丢了钱包。

如果不是她正看着他的话,他想抱住她。

熟练使用白刃和轻型武器,制造,安装,起爆炸弹,准确的射击和夺取人命,这就是杀手的人生,这种人可以给平凡的女人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守护吗?

多余的情感和想法对杀手的事业有百害而无一利。

杀手在生活中更应该克制自己的情绪。这种类似家庭妇女的哀思困扰了伊尔密很长时间,在分离的时刻越演越烈,伊尔密觉得自己就像某些言情小说的悲情主角,他在此期间阅读了屠格涅夫的《初恋》;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莎士比亚的《第十二夜》;汤显祖《牡丹亭》……得出的结论是:恋爱病无药可医,但是小说中那种死了活了都要爱同步调节率百分百——达到这程度实在是变态!至少从理论来说。

“喂,你以为我是谁?!”她笑起来,然后声音低下来,拉住他的手,“恩,我寂寞了。”宛如撒娇。

十年以后我还会有此时的心情吗?

伊尔密不知道,他的面容消瘦,而目光犀利。

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伊尔密十分清楚这一点。

恋爱病是无药可医的,那它会不会随着时间而痊愈?按照生命的自然规律……过个一段日子

会好的,对吧?

一枚火箭炮把他们送到了日本并盛町。

“伊尔密,如果你夸奖我温柔又善良我会吐的。不过我真的挺担心你的——”芜菁没有缩水成小不点或者消失,笑容一如既往,“辛苦你了。”

“你温柔又善良。”伊尔密随口就来,这不是调侃,而是真心实意。“我不是很辛苦,六道骸出手很大方。”

所以,无论到哪里,我都有照顾你的能力。

“喂喂喂!”她嘟囔着,十七岁,她能维持这个年龄多久?

里包恩,菊七里,谁都不能让人信任。

一大通废话之后——她的步伐像小鸟一样轻盈,说出的话却懊丧无比。

“我——老了!”她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早就觉得你是个老女人了。”自己是十五,再过一段时间,诅咒又会把我们变成什么样子?现在想放手已经迟了,就算是黄泉路,也要陪你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