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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执迷不悔2(36)

在几个月里,我租了间地下室当公寓,除了晚上唱歌和白天到超市看免费电视外,什么都没干。我庆幸自己能对蓝染一笑置之——看,我那么容易就摆脱他了!后来,我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在想念他,当然不是朝思暮想那种,而是潜移默化的,默默地……更要命的那种!

为了避免人老珠黄扔大街上也没人要,我要猎人证!

“我厨艺还好,如果你找不到工作,可以过来借住,但是——永远不要对我的老师动任何脑筋!”庞姆大方的说。

“庞姆!我对他没兴趣!”

我真的快要怒了,在鬼屋这里转圈圈,除了弯弯绕的回廊,缠着蛛网的木雕还有散发着过期橡胶味道的窗帘啥也没有,我想感受一下诺布的念空间是否有足够别人穿过的空隙,但是明显我的道行不够。

对时间的感觉也模糊了。念空间和实体房间不一样,更加的虚幻,或者说不确定感。

我们停下来休息过一次,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天啊,庞姆担心的没错,我想厕所真的是必备品,这么大个房子难道就没有安置一个厕所?

我想到了那个门票,赶快拿起来看——背面除了游客须知,原来还有这鬼屋的地图,但是有个很有趣的标注——“部分施工中,如有不符,概不负责。”

仔细看看,每一层的拐角都有厕所。

鉴于所有鬼片里厕所都是死亡高发地,我决定咬紧牙关先打倒三个鬼或者找到出路再说。

“庞姆,过来,你是出类拔萃,与众不同的。”诺布居然出现了,就在乳白色的窗帘旁,对着自己的弟子伸出手。

庞姆的眼神迷离而遥远,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惊恐地凝视着老师。

诺布看起来是个非常好的男人,亲切、风趣,而且永远不会伤害人。

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似乎要把她放入自己的眼睛里,好生收藏。

庞姆甩着刀子冲上去,她的脸苍白僵硬,表情是百分之一万的疯狂,粗暴的拿着刀子乱砍滥杀:“你胆敢装成我尊敬的诺布老师!我杀了你杀了你……切成一千片一万片!”

每一刀都表明庞姆的一片心意。每分心意都教对方当之无愧——血肉横飞。

对方的脸已经发青了,我只能拦腰抱住庞姆,“你看他眼睛已经和突眼金鱼差不多了——就原谅他吧,好歹再把这样的找到两个就可以过关了!”

庞姆呼呼的喘气,脖子上挂的刀互相碰撞,发出叮叮当当噼里啪啦的金属撞击声,喉咙里还在冒出“杀杀杀”的话语。

“有监视器呢!你老师在看着呢!”

她立马安静下来,小鸟依人对着房子拐角的监视摄像头露出小女生的微笑——坦白讲配合她散乱的头发更加恐怖。

她的眼睛在刹那间非常清澈,温馨。哦,爱情真伟大!

随着破空之声,我按住庞姆一起倒地——

那个伪装成诺布的家伙身后居然还有人,那家伙口中喷出了尖锐的长针,一旦对准的是咽喉或者心脏……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忍者吗?”我忍住地板上纷飞的灰尘问道。

“嘿嘿,小姐很识货哦。”烟雾起,他展现忍者标准装,就是那遮住下巴一身漆黑的连身装,“忍术相争,就是这个样子。”

“同时也是罪犯?”我想确定一下。

“没错!所以不管是你们杀了我们,还是我们杀了你们,都没什么好抱怨的!”

庞姆一跃而起,“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杀的吗?”

我拉住庞姆,恳切的对忍者说:“咱们商量一下好不好——我们的任务是打倒三个鬼,并不一定是忍者;您呢,是阻挠考生,但也不一定非要找我们,你高抬贵手放我们走,行吗?”

对方还没接腔,庞姆就不依了,一把刀飞过去,我用灵子箭把刀射开,然后更加郑重的说:“您再考虑一下?”

对方没再言语,侧过身,示意我们通过。

这样也好,在猎人世界,我一天顶多只能射出一次灵子箭。

我的脸很温柔,但我的眼睛一定足够的严厉:“庞姆,我们走。”我不打没把握的仗,如果有可能我宁可欺凌弱小。

“你干嘛怕他?我一个人就可以对付他。”庞姆跟着我走了,但明显对我的作为不满。

“忍者擅长的是配合战和团体战,万一他有帮手怎么办?侠客或云古在还可以拼一下,就我们两个,我觉得没必要。”

又转过一个转角,耳边清晰地响起一个声音—“芜菁。”

阿九跌跌撞撞跑过来,面孔惨白,双手发抖。他的心在狂跳,痛苦似乎想要侵入他的心灵,但他把它推开了。可是痛苦就是不放过他。

我觉得这奄奄一息的程度距离挂掉也不远了。

虽然看不出任何外伤,但显然他在遭受极大地苦痛。

我对他遭遇到什么毫无头绪,和庞姆面面相觑,我心急如焚的问:“庞姆,你的能力可以治疗吗?”

她摇头,然后出了个主意:“打昏他,昏了就不痛了。”

这是什么狗血的理论?!算了,也许还有点道理。

我抓住阿九的小手,他的手热的像炭火:“阿九,你看,我们没有止痛药,只有先把你打昏,然后想法子去找医生。”

“不要!”就在我的手指碰到他的刹那,他的脸一下子安详下来,虽然眼睛里还有痛与累,但是表情却柔和的不得了。他的声音就像连续在网吧玩了三天网游,听的人揪心,“我想看着你……”

“没什么好看的。”

为什么我觉得这种话很像遗言,就是那种电视剧里一定要凄凄惨惨说完才挂掉,充分表达了心意或者指明勇者接下来的生活目标后——活着的那个仰天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死!天啊,XXX,你千万不要死啊!”

当然他这么哭嚎的时候搂着的必然是冰凉的尸体。

我试图给孩子讲道理:“昏倒和睡着了差不多,你可以想象一下妈妈的摇篮曲,那是宁静的,祥和的……”

他摇摇头,嘴角牵出一丝微笑:“我看着你就不痛了。”

我又不是鸦片。

我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在怀里,发觉他全身肌肤烫的灼人。那帮子囚犯太狠心了,这么小的孩子,落下病根怎么办?

“庞姆,我马上找一条出去最快捷的路。”我担心阿九等不了。

阿九紧紧扣住我的右手,因此我只能用剩下的左手在四壁的墙上摸索:在某个地方一定存在着洞口出口入口,关键就是要把它找到!

我的动作缓慢,同时感觉着念力的流动,是的,集中精力的话,的确能发现某些不协调的地方——

我真的摸到了什么!

诺布的脸……

“请住手,111号考生。”诺布冷冷的扫了我一眼。

诺布虽然没有长一张破坏主角幸福的坏人脸,但不与考官为敌是我的考试座右铭。我立马倒退好几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