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言辞消失之前,你们的世界必先消匿,如灰飞烟灭。”——这句话真的很帅。
“我的王国凌驾于地上万国之上。”——敢说此言,不是圣人,就是疯子。
库洛洛的眼前浮现出蓝染的表面形象:有责任感,有家庭观念,高尚的可以去竞选的公民,即使扯上芜菁,他也没有丧失任何判断力。
路西法。
魔王。
“他口中的言语,尽是罪孽诡谲;他与智慧善行,已经断绝。”(《圣经》诗篇)
如果库洛洛理工科好一点,还真想在蓝染脚下安个核弹中子弹。
1998年2月6日
蓝染觉得自己在看一出蹩脚戏剧,麻烦的是无法退票。
这是一场假面舞会,他把舞伴的手攥住,用胳膊勾住她。
他嘴皮子从早磨到晚,尼特罗非常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让蓝染去负责外联事务,就好像什么外交发言人,他表现了良好的风度。
“杀手都是商品,你觉得自己值多少?”
“如果遇到自己值得遇到的人,价格可以调整。”这名舞伴看起来很秀丽,她的眸子是黑色的,穿了件黑色的衣裙,透过蝙蝠变形眼镜,只能看到羞怯柔和的下巴。
说起话来柔声细气。
他们目光相对。
“芜菁……如果钓个蠢男人和她一辈子,也不会是你,伊尔密。”蓝染心里很清楚,这位后辈不是来致敬的。
这种易容的确很巧妙,光看胸部完全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妥呢。但是蓝染非常不喜欢和男人跳舞。(太违和了!)
蓝染温存的把伊尔密搂的更亲密些,凑近他的耳朵:“还是把定下的婚宴取消吧,很浪费的。”
“即使我们有血缘关系,也不是说前代一定胜过后辈,你这些年又做成了什么?”伊尔密的黑眼睛盯着蓝染,“而且长时间不对家主汇报近况,是不是要来个家法呢?”
家法?我就是家法!
“要家法,也该家主动手,并且绝对冷酷无情,假借一个小鬼之手的玩意……”蓝染声音里是完全无人性的无情,“我想揍敌客也该整顿了。”
“我会一直呆在她身边。”我们之间,相隔的不再是一个境界隧道。你可以玩旁门左道,但是我会在她身边守护。
“目前为止,你做的糟极了。”
“银,今天总算出现还看的过去的戏码,心情如何?”蓝染踱步而来。
“你绝对会被讨厌的。”市丸银盯着鱼缸里穿梭的金鱼。
“揍敌客养的孩子也真是……”蓝染的心可不会为了那稀薄的血缘联系而融化温暖,在他眼里这简直是退化!他们打小就应该接触凄风苦雨在人生苦海里游泳,溺不死的才能继续生存。“你说,芜菁还会不会……有一天站在我面前,告诉我,她恨我?”
有些问题,无须答案。
“要再来一份松饼吗?”房东太太总是很温和。
“不必了,谢谢。”伊尔密很谦和的说,目前为止他对这处房产最满意,大小、采光、价钱都合适,安静又交通便利,他可以安心在这里处理财务琐事。问题是,离猎人协会总部太近了,本来的用意是让尼特罗充当“警犬”驱走家里那帮人,但是……现在看起来离蓝染也太近了。
“打扑克吗?你可以加入我们的。”房东太太的儿女都组建小家庭了,对年轻人很热情。
“不,我想早点睡。”伊尔密把今天穿的裙子送上前,“谢谢你借我衣服。”(这就是……经济学。)
“合身吗?是我小女儿毕业晚会穿的,对了,我还没见过你未婚妻呢,一定是美人吧。”
“非常可爱。”伊尔密勾起嘴角。(奇牙看到这个表情就脊背发凉。)
“下次带过来让我们看看啦,大家一起打牌,可一定要让让我的老头子,因为输了他会不高兴的,吹胡子瞪眼。”房东太太挤挤眼睛,“一定哦。”
伊尔密也很想有这么一天,问题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芜菁在哪里。
1998年2月7日
“您好,庞姆小姐。”白马探虽然能感觉到森森鬼气,还是神色如常,反正他各种人都见识过。
庞姆,长着一张绝对不会被欺负的脸,这是客气的说法,不客气的说,会让人产生看鬼片的错觉。
“我从来不认识你。”庞姆抓着裙摆。她大腿上绑着两把匕首,随时都可以拔起来砍人。
“是的,但是我认识芜菁。”白马的嘴边掠过一丝笑意,“我的格斗技术虽然脓包,但是品评别人倒是没有问题。我们应该可以……为共同的朋友做些什么。”
1998年2月7日
入夜。
算起来,今晚说话应该没问题了。
望着图画里水一般气质的少女,我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呢。“艺术可以升华人的灵魂,带来美好”——虽然飞坦没有明确的这么说过,但是明明白白就是这么想的,他口味重极了,目前还在犹豫我在B25当天穿什么……反正他有的是钱,难得的是为了这几天不惹麻烦全部老老实实付钱,没有杀人放火抢银行。
我穿着一修女服,对着电脑的摄像头摆造型,另一边的芬克斯用特别风和日丽的表情在电脑屏幕上说:“她真不会说话吗?飞坦,想办法让她出点声音啊——“咦~~”“啊~~”“我们大做特做害羞的事情吧”,“我要~~””
“哑巴有什么不好,如果现在她会说话,我还要把她弄哑了!”飞坦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对我来说最诧异的就是:哦,原来他会长胡子哇!)
“可是不会说话,不就是一会动的洋娃娃?”
“我需要的就是个会动的洋娃娃。”飞坦笑了,虽然同人里一直说什么不笑的人笑起来格外迷人,好像冰山只要一笑就变成春花了,笑起来整个脸都变成五百瓦白炽灯闪现亮度和魅力……得了吧。二十七岁历经沧桑的飞坦的脸哦,还能迷人的探出一个超卡哇伊的儿童纯真笑颜?!
我真的觉得,飞坦要找对象,除非对方心智不全头脑不清最关键是心地善良无比!
“造型很困扰我的,我能想到的都是……在她大拇指绑上羊肠线吊起来,越挣扎就越痛苦,指头仿佛要勒断;鞭打以后扔进盐池子里;让饿了几天的恶犬咬她……打脸的话容易昏倒,打肚子的某些部位既吃痛又能维持清醒。”飞坦真的有那么点虚心求教的意思了,“这样就不美了。没有艺术美。”
“艺术?飞坦你真的叫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为艺术?”
“维纳斯露点了也不会加马赛克的。”
我赶紧写字,递上“你不喜欢明美做的事情,明美就不做;你要明美做什么都行!”千万别让我做什么被虐的实验品或者三级片主演,我禁不起折腾的。政府没给你那雷弗拨款多少也说明你萌的那玩意群众性不强。
芬克斯笑的乐呵呵的:“字写的和小孩子涂鸦一样,飞坦,你在哪里找的啊?”
“街边。所以说我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