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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执迷不悔1(36)

“芜菁,我们谈谈吧。”

“哦,你说吧。”

“你挨过揍吗?”

我回忆了一下,“小时候我差点和师妹(桔梗)打起来,不过还是没打成,具体理由是为了苹果还是李子都不记得了;当某王子(小阎王)的保姆的时候,他喜欢摔东西,所以脚上挨了一下,不过他力气小也没什么;在古典宫殿吃白食的时候,养我的人(采麒)和善到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做家教的时候,孩子(朔茂桀诺席巴等)都挺乖的;虽然遇到过魔兽(九尾),妖怪(奈落)和超级大魔王(蓝染),但是倒霉的都是别人。”

“猎人考试的时候我挨过打,都是拳头,硬硬的拳头,四面八方的落在身上,”他摸摸鼻子,“最后我还是赢了——我敢拿自己的脑袋保证,我们都会没事的。”

如果你没有怀孕,如果你还是那传说中的超级猎人金-富力士,我肝脑涂地的相信,并且很乐意和你一起昂首挺胸,耀武扬威,可现在不同了,过去的功绩完全无用——我要为两个人,未来可能是三个人担心。

“你不喜欢和我交往吗?不回答我就不放手。”金突然伸出手,执拗的抓住了我。我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以及微微潮湿的手的力度。

“我爱你,我甘心为您服务,并随时准备为您付出生命。”我有气无力地说,今天累得够呛,我只想安静的休息。

“芜菁,你听过睡公主的故事吗?”他的手还是没放开。

“睡美人吗?”我撇了撇嘴,只觉得很费力。

“星星上的睡公主,在遥远的星星上,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她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但是并不是活的时间越长久就越充实……”

我的头都没有转动一下,但还是都听到了,意识随着金压低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朦胧中,金炯炯有神的黑眼睛闪亮,柔软的嘴唇微微颤动,继续讲着那个睡公主的故事。

“我一开始的目标,既不是成为猎人,也不是找寻遗迹……也许,只是让睡公主醒来,然后保护她离开尘世的一切纷扰,你说,我能成功吗?”

我张开口想说点什么,但是浓重的睡意已经笼罩住了自己,仿佛水一般包围住我,眼皮耷拉下来,所以我漏掉了他最后的话。

——“不管你多么讨厌和我交往,我都会保护你,

如果你死掉的话,我成为猎人就没有意义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以伊尔密的耳力,隔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听得一清二楚。而且此时他并没有睡,为了将来他正在研读《经济与法》,书里面夹着他娟秀的笔记,字写的很小,好省下一个笔记本。

“不用嫁妆,你人嫁过来就可以了。”——怎么可以不要嫁妆?!这是原则问题!他一边读书,一边做笔记,握着黑色水笔的手在移动的同时,内心腹诽。

芜菁,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在看到雷弗-布朗所画的画像之前,在家里的某个地方,似乎也有这样的画像。

要不是他偶然还眨一下眼睛,真要以为他是一个洋娃娃,对于不了解其中奥秘的人来说,这是个长相可爱的孩子,也许冷漠了一点,但也只是个孩子,作为揍敌客的长子,伊尔密睁着他黑亮的眼睛,陷入沉思。

“如果他死了,你最好考虑一下财产分配的问题,像房屋之类的不动产,往往会牵涉到法律问题,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优秀的律师。”伊尔密的眼睛像水晶一样纯洁,一大早我刚呼吸一口空气,他就当着金的面研究怎么分金的遗产,“我只收中介费。”

揍敌客一直处于半阴半阳的特殊地位,他们为政要服务,也不拒绝富商巨贾,至于黑社会流氓或者逃亡的政治犯,只要出得起钱一切好商量——作为一名揍敌客的优良员工,我为揍敌客自豪,背靠大树好乘凉,揍敌客散步的林荫小道都和普通民众的隔开,而用揍敌客的名义很多事都好办很多,例如预定某些限量商品之类,但是,此时作为一名揍敌客的雇主,我的脑海里回响起苍凉的钟声“太黑心了——”

“伊尔密,我没有钱了。”我实话实说。

“那位金先生应该有猎人证吧……”

那是要留给小杰的!你要那么多猎人证干什么?把它们凑成一副扑克牌吗?学西索拿它当暗器吗?——

他似乎是在艰难的爬着,在悠长的下水道里——不对,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在说什么呢?

狼狈不堪,而且爬的那么辛苦,脑子像要炸开一样。在整个宇宙中,似乎就剩下他一个人,而他只能奄奄一息的爬着,爬着。

他终于爬了出来,抬起头——看到了,蓝色的天,白色的云,有一个银色头发的壮汉,却并没有看他,只是威严的坐着,卷曲的银发披散着,散发强烈的气。

很危险,这个壮汉十分危险!他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连继续爬的力气也没有。

那个壮汉的视线看着的,是一个模糊的人影,看不清脸,但是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也许并不是水汪汪的,只是因为流了太多的眼泪。

那个影子离他越来越近,他感到不妙,虽然不至于慌忙急促,但是她沉重的足音让人心慌,为什么是她?明明看不清脸的。

在夕阳的光辉中,她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黑色的眼与碧色的眼相对——

她俯下身紧贴他的耳朵:“你已经死了。”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她的声音温柔而忧郁。

亚修揉揉弄乱的头发,他差一点分不清梦呓与真实。

“翻身,扭动,呻吟——你做噩梦了。”笃定的声音传来。

“飞坦,我梦到女人了,这算不算噩梦呢?”亚修无法预料飞坦会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事情,他只是带着淡淡的微笑,闲聊家常一般一晃带过这个关于自己死亡的梦。

飞坦的视线离开画集,“哼,那就说说吧。”

微笑始终没有从亚修的脸上消逝,“说来话长啊。”

飞坦金色的眼睛眯了起来,“反正我有空。”这并不是要求,也不是请求。

“即使想说,我也无从说起。”

飞坦移开了视线,有些事情不大好谈,对于同为旅团成员的亚修,他又不能用刑讯逼供。

“飞坦,我要换衣服了。”

“切,反正都是男人。”飞坦说是这么说,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等到自己死的那一天,会最先想起谁呢?团长?飞坦。窝金?还是玛琪或派克?等到那一天,会不会无法相信自己曾经在一个飞扬跋扈的团体里存在过?

那一天,何时到来?

其实,拯救自己的生命,也许是最力不能及的事情。

使亚修遗憾的是,在此之前,他能为他们做的事情是如此的少——

“别那么提防我嘛,我是和平主义者。”八娱摇晃着高脚酒杯,对方好像是流星街元老会副会长的儿子,他走起路来态度严肃,和八娱打招呼也严肃的像检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