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漫]相见恨晚(33)

一见钟情?席巴觉得天空的星辰闪烁的好美丽啊,上次明明不是这样啊,芜菁在98年猎人考试不是口口声声说很喜欢奇牙吗?怎么看伊尔密和奇牙都不是一个类型啊!

席巴面无表情看着芜菁,声音空落落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好了好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水会流逝,火会熄灭,伊尔密这忤逆子就是打定主意要抱着芜菁上教堂……

“啊?哦?咦?”几个疑问词一冒,芜菁纯良的似乎兔子被大野狼咬住咽喉,“你什么意思啊?!”她转动着手里的可乐杯子,转到第八圈的时候似乎完全明白了,“你是那个意思啊,哦,怪不得啊,我怎么这么笨呢,应该早就看出来的,原来这样啊……”她手心都在冒汗转杯子的速度明显加快,语气里更加的犹豫不确定:“我给家里添麻烦了?”

“怎么会……当然没有,根本不管你的事!”席巴打心眼里怨恨自己没有教育好我儿子给芜菁惹麻烦,同时悔恨自己应该更加深入调查首先把伊尔密打昏塞罐头拖回家里地牢关个一年半载绝他的望,而不是让芜菁脸孔煞白的忧郁。

芜菁的两手攥在一起,紧紧地,手指尖似乎还在微微抽动,让席巴愈发的想臭揍大儿子一顿。他隐隐约约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对了,他把幻影旅团那瞎子蜘蛛宰掉的时候,她那么的伤心——

“快让我进来——他是蜘蛛!”席巴真的被吓到了,他从来没有把流星街臭蜘蛛和芜菁联系在一起。

“我知道啊。曾经,我的一个学生答应我,不在我眼前杀人。时过境迁,什么约定也都过了有效期。”惆怅的声音擦着他的鼓膜呼啸而过,“席巴,那是谁,我不认识,我只希望从来都没遇到他——”

什么话,不管多么难以说出口,只要说过第一次,那么第二次就没那么困难了……席巴浑身脱力更加坚定自己要把伊尔密带回家重教育不教育好不放出来。

“让我先和伊尔密谈谈,好不好?”芜菁在脑海里寻找最合适的表达词汇,可是显然也只能说的干巴巴的。

“那当然,你尽管谈。”席巴立马表现的很大方,“你做主就可以了,你决定就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心软,直接把伊尔密踢出来就好。

席巴告辞没转过两个街区就看见大儿子突如其来冒出来很认真的看着自己宣布:“我不会和芜菁分开的。”就坚定程度和顽固性来看比花岗岩和钻石更硬,这不是犟,是死不回头!

这由的你吗?!席巴额头上添了几道皱纹。

但是席巴显然低估了儿子,这死忤逆子居然没被芜菁赶出来!不,芜菁太心软了……就凭着伊尔密那死鱼眼睛怎么可能让芜菁中招?就伊尔密那程度哪有本事让少女心猿意马,席巴一边念叨知子莫若父一边担心儿子趁着夜黑风高做什么“放肆”的事情把芜菁咋咋的了……

席巴继续打电话问芜菁:“他想继续呆在你身边,你看着办?”快把他赶走啊!千万别说你真的愿意伊尔密过一辈子,那是天方夜谭啊对不对?伊尔密算什么啊……就他……就他的水平哪有半点可能性?!

然后伊尔密拿起电话语气坚定:“父亲,请祝福我。”

祝福你个头!在电话线间两人已经交流了庞大的讯息诸如“你小子想赖到什么时候”“父亲你别妨碍我”“你不可能让芜菁满意的”“再逼我我们就逃到远方私奔”“私奔?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找得到”“要不要试试看”……

回到家,席巴的郁闷已经足够他著书立说了。

“不管你打算做什么,首先请想一下芜菁是否愿意和伊尔密一起生活,至少你上次去看他们,两人过的很不错。”桀诺的声音加上了更多诚挚,“说到底,那是他们的事情。”

承认自己的失败并非易事,一般来讲责怪旁人容易得多,但从长期来说,最高的成就是:让该来的来吧。桀诺很有理由认为自己比儿子处理问题成熟许多。

反正当年自己连芜菁叫自己“公公”的可能都表示接受,那么如今叫“爷爷”也无所谓,不就是个称呼……总不能叫自己“小甜甜”吧。

“那混小子要和芜菁结婚!”席巴发现自己嗓门挺大,他镇定一下情绪,却发现胸口震荡的厉害,他心里只要一勾画年轻揍敌客夫妇的蓝图就觉得胸闷:“虽然我也知道依伊尔密的脾性,绝对会一如既往,毫不动摇的做自己的选择。”

他依然很难平心静气的接受儿子做这个选择。

“哦,关键是芜菁……你就不要指望伊尔密这方面动摇了。”伊尔密这个大孙子处理情感、感知以及其中局限都是一流的,他决定的事情旁人无从置喙。

“是啊,动摇芜菁会容易得多……”席巴眉头紧锁,说道:“你要我做恶人吗?你要我和芜菁说我不希望他和我儿子在一起,你要我贬低她,把她扫地出门,或者剪断她的头发嘲弄她?”

“席巴,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桀诺接着说,“伊尔密不是个会向外界发泄的人,他已经用了巨大的努力去遏制家族的是非,只和我们说,而不让基裘和弟弟们知晓……就算你不支持他,也用不着反对。”

“那是因为你觉得芜菁跟伊尔密比蓝染好。”席巴对此看得很清楚,“而且你也希望芜菁搬回来。”

“她嫁给伊尔密就能搬回来了。”

“叫你什么?爷爷!叫我什么?公公!”席巴用力一挥手,“就算不用想象力,你能看不到这样的画面吗?”

桀诺十分镇定和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一样点了点头(他当然设想过):“如果晚年能经常看到芜菁,我会减少出差,然后尽量挑就近的工作。”

“父亲!”席巴紧闭着嘴,就和他小时候为了什么买不到的玩具生气一样(通常他最后总能得手),然后说道,“我再考虑下。”

“尽快,你也知道你不可能和伊尔密断绝父子关系,再说,我在电视上看到蓝染了。”他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说,“我真心觉得此人死了最好。”

蓝染惣右介差点和芜菁结婚,在婚礼上新娘逃了,桀诺理所当然把一切责任归咎于男方,他以一个娘家人的胸怀而非父亲的身份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至少我们能确定伊尔密不会委屈芜菁。”

席巴觉得自己委屈死了。伊尔密他怎么能……小时候看着挺乖巧的孩子,怎么一翅膀硬了就这么忤逆不孝连爷爷和父亲的家庭教师也想要?

最终,席巴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不伤害芜菁也完美解决一切的办法,他一字一板的说:“我交给芜菁决定了。”他的紫色眼睛尽量坦率的望向二儿子的小眼睛,“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自己掂量一下。”

席巴很清楚这些日子靡稽缩在家里宅着顺便也烦恼着。

糜稽一哆嗦,他的内心就好像被逼的走投无路的野兽,但是他还得用残存的脑子去思考:父亲知道多少?到底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