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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相见恨晚(242)

我没有回到他身边。

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这个——有生之年既没有结婚证书,也没有婚礼。

碧斯姬离开的次日晚上西索那家伙就带着一个黑皮肤家伙来了,开始为库洛洛除念,三个小时后,我就和库洛洛坐到了超级大游轮把西索和那个没记得名字的除念师抛到后面了。

库洛洛笑的十二万分的温和。

“麻药D2,全世界流通最大的毒品,药用为片剂,作为毒品用时多为粉末,也有液体与丸剂。采用静脉注射方式吸食的比较多,至于采用这种注射的目的——双倍的快感,捕捉和感受一种短暂即逝的强烈刺激。

长期使用极易导致精神病状态,表现出活动过度,情感冲动,野蛮,妄想,偏执狂,幻觉甚至有杀人倾向。此种状态过后,出现一种极度衰竭和抑郁状态,也有因严重抑郁而自杀者。中毒症状包括多话、头痛、错乱、高烧、血压上升、盗汗、瞳孔放大、食欲丧失。

那个别墅地下室有整整几吨D2,点燃后产生的烟雾足以让任何念能力者昏睡。”

包括西索。

“我将永远记得他闭气闭的咬牙切齿的模样。”我闷声闷气的说。除念刚结束,除念师不到一秒就倒地不起,西索撑了足有四分钟啊,这不是我看到的,而是听库洛洛说的,因为我也被那个麻药熏昏过去了。

看看,为了打一架和库洛洛互殴个昏天黑地,西索那家伙落到如何倒霉的下场啊!爬山涉水找除念师,不怕苦不怕累只为你回复能力……后果就是瘫倒地上和被灭害灵消杀的小强一个结局。虽然他平日表现的和嗑药磕多了也没有多少差距,可是居然是被自己付出最多努力施肥的大苹果阴了……

库洛洛简直是衰神!史诗级别的衰神!

头还是有些昏,也许因为我在旁,西索才没想到库洛洛会使用如此玉石俱焚的方法,完全无法使用念能力,我对空间和时间的感知都乱七八糟了。

库洛洛帮我把衣领拉紧,再披上一件大衣,柔声说:“海上风大。”

“不管这船到哪个港口,我都要下船!我要回家!”一望无际的大海,我的声音也放大了。海风把氧气鼓进肺部,而我的胸口闷得几乎要把自己憋死。

“哪个家?”他贴近我。

“你可以离我远点了!”我看着脚下的小小黑色幼猫,为什么库洛洛身上那酷拉皮卡锁链会被除念师转成这么个小宠物?它有着粉色的舌头,小的贝壳般的牙齿,脚爪有粉红小肉垫,走起路悄无声息,喵呜喵呜对我叫。

不要那么萌,我会想抱起来在怀里揉揉捏捏的!库洛洛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哪还有好的……

“喵呜。”它在我脚蜷曲成一个毛团。

“喵呜喵呜喵呜……”

这不是库洛洛的,这是酷拉皮卡的!

内心这么一转念,我立马把它抱起来,逗弄它,念兽好哇,还不需要喂猫粮,也不需要猫沙,拿手指在它眼前转转就会翘尾巴,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湿漉漉的,随便安在哪个人身上都可以给可爱度加分。

“芜菁,还觉得不舒服吗?”他替我拨去被海风吹乱的额发。

“这是第二次了,没有你,我就可以提早拿到猎人证。”我打个寒战,海风的确很冷,“要不是冷的我只想把手插在口袋里,现在我就扇你!”

小黑咪就像个暖手宝,还呼噜呼噜打鼾。

“死亡……那就是毁灭。你懂吗?同上了一条船,就必须,坐到毁灭或者达到目的。”库洛洛遥望海平线。“我决不会任凭你离开。”

我露出绝对鄙夷的神情,库洛洛终于脑残了?好吧,看我把你拖累死,不是我自夸或者自毁,我的人生很容易遭遇跌宕起伏荡气回肠七灾八难。

最初平顺的风在一周后转向,逆风而行,听着很美,实际上是找死,没有一点儿陆地的影子,我望不到海岸。

整座船的船员都被库洛洛控制了?或者收买了?海对我来说越来越单调了,手机早已失去信号,不管怎么观察海的动静,连一块可以让泰坦尼克号名留青史的冰山都不见。

有几天还有暴风雨,排山倒海,那真是大自然最可怕的伟力,海水就和激动的脑充血的西索差不多,酷烈的海风打到人的脸颊,肌肤会感到凉凉的刺痛。

在大气里充满水蒸气的六月中旬,我们的船遭到了袭击,没有挂上海盗的标志性旗帜,他们杀人,他们吃人,他们不在乎人命。

他们是奇美拉变种蚂蚁,人类的死敌。

我几乎完全记不起来最后几分钟船上发生了什么。只有刺啦啦仿佛鬼叫的声音在脑海盘旋。

世界一片漆黑。

穿越时空遇见你

清晨,我的眼前光影凌乱。用右手遮住眼睛,风雨过后能看到太阳,都有着一种完完全全的不现实感。

小黑咪舔着我的手腕,我把身上罩着的上衣拉的更紧了些。

“我们在哪里?”我是对库洛洛说这句话的。

阳光里他开口了,他的侧脸在白日的光明里亮堂堂的,声音如同水面不带有任何波动,带着冬日万籁俱静的清和寂:“不知道,陆地上吧。”

除了知道自己在优路比安大陆,完全丧失方向感。库洛洛的地理似乎不属于强项(他的强项是阅读音乐鉴赏弹钢琴杀人放火毁尸灭迹),我就更加没头绪了,我的识字能力虽然有了高中水平,但是世界地理方面最多知道地球有几个大陆几个海洋。

使劲咬了咬嘴唇,竭力控制自己的颤抖。太阳还是暖洋洋的,用慈祥的温暖普照大地。

我并不觉得焦渴,只是觉得焦躁。无论我多么努力,仍旧改变不了受制于人的命运。摇摇晃晃站起来,左手还牢牢地把住衣服前襟,把所有忐忑不安压下去,我昂起头。

好想拿一把散弹枪朝这个世界扫射一圈!

除了我和库洛洛,全部船员遇难不光荣的喂蚂蚁了,我及时从船舷坠落到海里,那些奇美拉蚂蚁又没有追踪下去,再加上洋流刚好把我抛到岸边,我们算是逃过一劫——不必为蚂蚁做加餐。

“你跟着我跳下来的?”我没有等库洛洛回答就抬高声音,来加重语气:“我什么换洗衣服都没带,一戒尼也没有,先找个市镇,至少先让我联络一下家人。”

简直像命运的安排,可能好极了,可能糟透了,谁都无法预见,谁也无法改变。

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有电子产品的地方,一开始我真是高估了这里的人民生活,浪费了不少冤枉路和时间才找对方向,一进城区,广播里在昂扬播放距离东果陀建国大会还有**天的报道,歌舞升平就仿佛世界依然很和平。电视节目照样是那么无聊,除了主持人兴高采烈的播报国家元首鸡毛蒜皮的日程就是无趣的拖沓电视剧,连有创意点的广告都没有。

这个国家严禁使用手机!偏偏赶上了他们国家元首颁布全国戒严令,未经许可外出者,一律被划分为叛乱分子,处分大大的有!这是个国王一统天下生杀予夺的专政社会,可以把不听话的异己立马流放或者处决!寡头统治太可恶了,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军人身着一点也不潇洒的军装携带着武器耀武扬威招摇过市。那个独裁元首长的肥头大耳,戴着一副墨镜,额头上仿佛烙印着“我是坏蛋”四个大字,偏偏还把自己的照片贴的全国上下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