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漫]相见恨晚(198)

某年某中秋,他镇定自若的伸手接过南野芜菁的一个月饼——他能够扮演任何的角色。

天生戏子。

“是蝶子发现的,她说一个乞丐脏而不臭,脸又太漂亮,不如当戏子……”想到蝶子,芜菁一阵心痛,灭门惨祸里,她也没能逃掉。蝶子本来正编纂《武林名录》,也在大火里烧个干净。

她从他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的身影,把自己乌黑的发丝往后面一甩,“如果我不是南野家的遗孤,一定不合你的胃口。”

她几次订婚,夫家都出了问题,直到南野把金?富力士介绍给他。

“南野,你……你只有在想告诉我的时候,才会说,所以我不问,但是,这次我要知道原因。”芜菁直视御猫的眼睛。

竹林风声,瑟瑟而响。

“因为只有金的实力,你才能嫁得掉。”

“我就知道。”她的声音低下来,略带几分寂寥,那几次嫁不掉,绝对是人为。“揍敌客的几位少爷都不成的,石田龙弦早就另娶……余下的……”

“石田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你又有什么好抱歉的……”她背转身,口气转而轻松,“好吧,我嫁,不过在那之前,我有想要的东西。”

“但凭差遣。”藏马心情一松。

“我想要你的孩子……”

即使活了无数个世纪,藏马也怔住了。

“妖狐藏马,千载不灭,要打破这个桎梏就只有留下子嗣,把责任转嫁。普通女人不行的,只有和我……”芜菁步步紧逼,“用通常的方法,给我你的孩子。”附近就有个亭子。

“你要我娶你?”藏马很快恢复了镇定。他被逼婚不止几十次了。长的太帅武功高又是公职人员,他是无数姑娘的梦中情人。

“我说要你的孩子,没说我要嫁给你。”她耸肩,“反正金他也有个和奇牙一样大的儿子,这样正好!”

正好在哪里?!

“自从你知道落月弓的去向,想法就大异。”藏马喟叹,“也许我不该说。”

“藏马(她没有再叫他南野),如果你有要说的,我堵住你的嘴也没有用。”

潮湿的空气,惊雷大作。霎时间,他明白了她真的想要的是什么,落月弓最重要的作用,就是维持华夏结界,也就是阻止西方神魔的侵入,唯一能让这一结界薄弱的方法,就是“传承”——在从母体转移给下一代的过程里,结界为了自身防御,会造成……

思绪回到了眼前,不再是那位万千少女迷梦里的王子南野秀一,而是西贼库洛洛?鲁西鲁,他的脸色白皙明朗,黑色的眼眸宛如乌鸦的羽毛,长着长长地睫毛,他的审视敏锐,又不会带给人不快。像个小男孩(有一阵子让她想起了揍敌客的亚路嘉和柯特两兄弟)不时露出寂寞的表情。

他能让面前的人放松,似乎可以有啥说啥。

“来一起做点什么吧,长夜漫漫,不如……”他突然冒出一句,“比赛说谎。”

“好哇。”芜菁慵懒的靠在坐垫上,“我迷上你了,自从第一次你从我手里接过一块双黄莲蓉月饼,我就迷上了你,你是让我不由自主倾心的男人,我很久以前就意识到了……”

“我很不喜欢蓝染在我面前冷冰冰的智慧。”他有些突兀的说。

“我就是落月弓。”似乎是为了回报库洛洛的一句坦白,她也来了句坦白——当然,他不会知道这句话的真假。

为什么旁人没见过落月弓?因为落月弓本来就不是单单一把弓,而是一个人,南野家每一代家主,都同时肩负落月弓的使命。

她本来就是个懒散的女孩子,那些乱七八糟的责任,从来就不想要。

片刻的沉默。

他缓缓扶上她的肩头,“我们都有过去、现在以及将来,你有自己出世前的记忆吗?没有吧,未来,我们无法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我都有的,就只有此时此刻……”

“那一起死好了,我没有一个人去死的勇气。”她扬起嘴角,充满揶揄,“毒药还是绳子,你先选。”

谎言越滚越大。

他们一直喋喋不休到深夜,她忽的说:“今天的月亮,根本不圆!”

“现在才八月十四,常言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他在她的脖子绕了一个圆圈,“芜菁,明天你就要见到他了。”

不需要任何心领神会的回应,她垂下眼帘。

蓝染惣右介,总是要见的。

“老师……”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句,在金色的月光下。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若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青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祷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常照金樽里。

他挽住她的臂膀。

她侧过脸,似乎这样才能更好的看看他。

库洛洛识趣的退下了。

她惨笑:“我全家人都死光了,是因你而起的。你背叛我们……”

是你出卖了我们!婆婆不是对我收留你故作不知,而是我们南野家早就同时支持越前家和魔教,两边都布下了砝码,谁失败了家族都不会败落,但是越前南次郎不能容忍这种蛇鼠两端,终于还是痛下辣手!而蓝染惣右介,表面是魔教护法,另一重身份,就是静灵庭的五番队队长!从队长到两广总督,如果不是把南野家卖到彻底,哪里会仕途如此平顺?!

真咲跟了护卫军的队长,桔梗恋上魔教教主私生子,这些全都不是偶然,一切都在老祖宗的掌控下,甚至芜菁……

老祖宗早就做出了判定,无论哪个姑娘,都可以留下南野家的血脉。但是……

“真咲早就死了吧……桔梗也……”芜菁知道自己的语气里满是怨恨,甚至是凄厉,“只留下我,只留下我!!!”

他们曾慢慢的穿过杏园,经过长长地红墙白瓦,盛开的牡丹散发丝丝芳香,他离她如此之近,此刻,他褐色的眸子离她也是如此之近,气息交缠在一起。

“我知道我去木叶村不是偶然的,知道你暗中派了幻影旅团保护我,知道如果没有你,我除了逃亡海外绝对不能在中原立足!知道是你让石田龙弦另娶,坏了我所有的姻缘!!”站在这里,被他的手握着,审视着,说话越来越艰难,“但是,你永远也拿不到落月弓!”

只有这个,你得不到的!

“你在用一种你不愿意成为的女人的口气说话。”他把她握的更紧,“恋爱中的少女。”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她的下颌,满含柔情:“芜菁,你什么也不明白,不理解……可是,为何你要理解,我宁可你一辈子不明白。”

“关于你有不臣之心,招兵买马,和冰帝的迹部景吾勾结,搭上了晓,还与杀生丸结盟,并且和躯暗定了互不侵犯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