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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之喜(61)+番外

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可这当爹的丢下妻儿逃跑,当年的万事不管,把六岁小儿当长工用,儿子面黄肌瘦,风吹就倒,她自己倒打扮的跟个妖精似的,就拿出钱来买些零嘴儿,也是自己吃独食,这小儿没有饿死,全亏了他小小年纪就会做饭刷碗。

跟他一道盯着刘全家的几个兄弟,私下里都议论纷纷,觉得这小童,说不准不是亲生。要么是刘全前头跟人所生,要么是从哪里抱来的养子。

蓦然两个香喷喷的油纸包,从天而降出现在面前,小童讶然的瞪大了眼睛,目光一亮。

“拿去吧,这个是给你的……赶快吃,不要让她看见。”

也就是世子爷仁慈,没有连累刘全的家人,不然就凭刘全贪了那么多银子,把那整天涂脂抹粉的娘们赶出小院,看她还怎么摆管事娘子的谱?

小童呆愣愣的捧着两枚烧饼,绽颜一笑,像是心里什么都明白,向他表示着感激,年轻汉子心生怜惜的摸了摸小童的头,心想孩子是个好孩子,可惜命不好。

小童三口两口的吃完一个烧饼,冲着年轻汉子比了个手势,年轻汉子不明其意,小童已抱着剩的烧饼哒哒地跑回了家门。

年轻汉子和几个兄弟这些天一直守在刘全家附近,年轻汉子是专门盯着街道口的,他回到往常蹲守的那个不起眼的死角,就看见小童又哒哒地跑来了,来到先前那个地方,还抬头东张西望,似乎在寻人的模样,年轻汉子挠挠头皮,只好从墙角出来,心想幸好这孩子不会说话,不然说不定就,就把自己给泄露出去了。

“你是在找我吗?可是还没吃饱?”年轻汉子想起带的午饭,没吃完还剩下一个包子。

小童摇摇头,伸出小手在怀里摸出一个物事,左右看了看没人,便往年轻汉子手里塞。

手心处被塞了个小木棍,不过巴掌大小,年轻汉子起先还想着是小童的玩闹,刚要问些什么,就见小童已经转身跑开,他打开手掌,却发现手心里的并不是孩童玩闹的木棍,而是一个空心的细长木盒。

当他走到万无一失僻静之处,将那木盒打开,却原来里面放了个小小的画轴。

年轻汉子瞬间神色凝重。

先前他们可是搜过那个小院子的,说半张纸都没有搜出来是有些夸张,但也差不离了。

这个画轴又是从何而来?

待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瞬间瞪大眼睛,惊呆了!

第54章 番外-前世

“爷,这几样都是望潮楼的招牌菜……”

坐在二楼能望见海景的包厢内, 石北卖力地向郦静航推荐着桌上的菜品。

他家爵爷真正是太惨了点。

娶回的女人结果是个水性杨花的, 装得贤良淑德,结果却给爵爷带了顶大大的绿帽子, 让爵爷白白替她养了私生子十多年!

光是私生子也就罢了,一封休书把那恶心的母子俩赶走倒也罢了, 偏偏还叫爆出来,那私生子竟然是温其姝跟二皇子勾搭上生的!

要知道,去年大皇子才算斗败了二皇子,二皇子被赐死, 年初大皇子刚登基,就爆出了定海侯府抱养来的小世子竟然是二皇子的余孽……要知道爵爷可是替大皇子出生入死卖命了十年, 这一下子,那些功劳就全打了水漂,还连累得定海侯府降成了定海伯府。

而把这个秘密捅开的,却是大皇子也就是当今新皇的亲信下属。

如此迫不及待,征据俱全, 一看就是早就把这个把柄捏在手里, 眼瞧着如今大事已定, 就立马翻脸揭穿,当真是过河拆得一手好桥……

这不, 爵爷黯然辞官回乡, 在老宅里深居简出,短短半年, 就似老了十岁!

他实在是瞧不过眼,想方设法,拉着爵爷出府来散心。

郦静航眼神淡然地在桌上摆好的菜肴扫过,望了眼石北面上那刻意的笑容,心中微叹,终于还是很给面子的下了筷子。

这一尝,入口香滑,意外美味。

“怎样?不错吧?”

“前几日我偶然路过,点了一盘这个清蒸比目鱼,味道当真鲜美,这也就是咱望海城出立的比目鱼,肉嫩清甜,在京城拿着银子都买不着哩!”

郦静航眼角微眯,点了点头,“嗯。”

上回石北硬拉着他去海边钓鱼,也是大赞望海城来着。

其实不用石北刻意地开解,他早就想通了。

京城套路多,似他这样只知上阵厮杀的武夫,被利用完了自然是远远地躲回乡的好,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坑几回?

“还有这个葱爆墨鱼花,入口滑弹,咱们府里做的虽也不错,但形状和刀工上就差了点,瞧着就没这个好吃……”

石北这么一说,郦静航倒也忍不住留意了下,果然如他说的那般,这墨鱼花,大小都仿佛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当真似开出来的花朵一般,入口咸香滑爽,火候正佳,又没半点腥气,便应了声,“果然不错。”

便又多夹了几筷子。

这一顿饭,倒是吃得难得畅块。

酒菜过后,便有店小二上来将残羹剩菜都撤了下去,送上香茗供贵客消食。

远处海平如镜,一群白鸟飞远了又飞回。

郦静航端着茶杯,望着远景,只觉得心静如海。

“爷,还记得上回咱们在白沙滩,碰见个很有趣的小少年么?”

郦静航想了想道,“你是说那个在海边捡拾贝壳的少年?”

上回石北说城外白沙滩落潮,搁浅了一条如船那般大的巨鱼,拉他出去看热闹兼钓鱼。

那搁浅的巨鱼黑白两色,圆头细嘴,背鳍如镰,有十来个壮年人那般长,当真是观者如堵,热闹非凡。

他和石北两个在外围略看了几眼便离开了,巨鱼虽稀奇,却已离水枯死,而赶来提桶抱盆割肉的人都排成了长龙,你争我抢的,郦静航看在眼内,莫名感到穷途末路的悲凉,不忍再瞧。

而转过白沙滩的另一处海滩,却是静悄悄的,只有一位少年背着篓子,在海滩上捡拾着虾贝之类。

少年衣着简陋而整洁,小身板细瘦又灵活,小脸被哂得黑不溜秋,友善爱笑,一笑就露出两排小白牙,让他心生莫名的好感。

自打从京城回到望海城,他心灰意冷,只想躲在老宅那一方天地,不乐见生人。

而遇见这位十来岁的少年,却让他破天荒地同少年多说了几句。

少年说他也是城中人氏,家里只有一个娘。每隔半月便来这里赶海,捡拾些海货。

他看着少年的背篓里大部分都是贝类,便多问了句用途,这才得知,原来少年略懂些药材的炮制,比如说煅蛤粉之类的,虽说在海边的城镇卖不上什么价,但好在他认识药铺的东家,积少成多,也能得笔零花。

当时虽觉得少年可亲,但过后也就忘了。

“是啊,爷再也猜不着,方才咱们吃的那般好菜,也有那位少年的功劳哩!”

石北说得眉飞色舞。

其实那天在海边见着了少年,就莫名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只一时想不起来,后来回了府里,看见爵爷换了件短打舞剑,他这才灵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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