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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花开(145)+番外

又有人大笑起来,“是啊,青河,你和那个人怎么样了?”

青河的脸也有点红了,可是她还是很爽快地说:“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个人娶我的!”

“噢!噢!噢!”大家一起叫了起来。

枇杷摇摇头道:“大家都疯了。”

曲瑞华却笑道:“实在是太高兴了,又都多喝了几杯,平时在外面才不会这样呢。”

枇杷一想也正是如此,遂也一笑,又趁着大家没盯着自己赶紧挟些喜欢的菜吃,入席后差不多一直在喝酒,都没空吃菜。

没有了大人看着,十几个女孩们喝了几坛子的好酒,后来又唱起了歌,跳起了舞,闹得满室春意。直到公主那边的宴会散来叫人,各人才找了自家的长辈们回了家。

枇杷坐到车上靠着母亲,“娘,我喝多了,心一直突突跳呢,嗓子也喊哑了。”

“我们本来早就吃好了,就知道你们玩得开心,才又坐着听了半天的曲子等你们,”杨夫人笑道:“后来公主说了,若不叫你们,你们恐怕玩一个晚上也不嫌累呢。”

“只要是玩,就不累嘛。”枇杷说着,又眼睛亮晶晶地道:“青河说十四那天她请我们一起去看灯,玩一个通宵呢。”

“不许玩通宵,午夜前必须回来!”

“不行,不行,十四十五十六三天不关城门,也不禁夜,一年就这么一回,大家都玩通宵,就我一个回来,我才不呢!”枇杷滚在母亲的怀里,用力的晃着她的胳膊,“我一定要去玩通宵!”

杨夫人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答应了,“你去玩通宵也行,但是要让阿鲁那陪你,免得你又喝多了。”

其实我今天也没真喝多,不信你看我还清醒着呢,”枇杷又赶紧反驳,“去的都是女孩子,我也不能让阿鲁那陪着我一起,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那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杨夫人道:“如果阿鲁那不去,你也不许去。”

衡权利弊,枇杷只得答应了,“好吧。”

杨夫人依旧不放心,向车外道:“阿鲁那,你可听到了?那天不许与枇杷分开。”

“我听到了,”阿鲁那答应,“夫人放心吧,我保证一直陪着枇杷。”

“那好,十四那天我中午就出门。”

“天黑才能看灯,为什么要去那早?”

“我们要先吃饭,然后在一起看灯。”其实然后还要去陇上踏歌,只是枇杷没说,娘要知道了就该不让自己去了。

“真是玩疯了。”杨夫人嘀咕道,但其实心里倒也认可,毕竟女孩子也就这么几年能多玩玩,所以只要不出大格,她就不会反对。

枇杷见解决了心头的一件大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因为娘的怀里又软又香,便也不起来,只用双手环住娘的腰,闭上了眼睛。

车子摇啊摇的,还真舒服。

杨夫人见枇杷不说话了,赶紧低头看她,见她朦胧欲睡,哪里敢让她就这么睡着了,“枇杷,不许睡,一会儿到了家下车小心受了风,等回房再睡啊。”

杷口齿含糊地说:“我不睡,我只眯一下。”

杨夫人拍着她的脸,“别睡,”又哄她说话,“我看你戴着我的钗子,是从彩头中拿回来的?”

“嗯。”

“只先拿了这一样?”

“她们让我先挑喜欢的东西,剩下的再分给大家,我只拿了这个。”

“这就对了,我们家虽然不富,但是可不要有小家子气,虽然你球打得好,但也要有大家的帮忙才能得胜,千万别以为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我懂的。”

娘俩一问一答,终于到了家里,杨夫人用披风将枇杷包严了才让她下马车,直接送她回了她的耳房内,亲手帮她更衣洗漱将她送进被窝,放下帐子才走了。

枇杷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又是神清气爽,练了武吃过朝食,就把琴搬到娘的屋子里弹,每曲结束都要问娘,“怎么样?”

这些日子因为练球和过年,她落下了不少的功课,昨天娘已经答应十四让她与青河一起玩,而十五那天她还要与王泽、临川王他们午夜相聚的事还没有来得及对娘说。现在正是好好表现的时候,只要把功课做好了,提要求就能理直气壮,娘也能爽快地答应。

杨夫人还不知道枇杷转着这样的心思,一面做着针线一面听,又认真地点评几句,最后还心疼地说,“也弹了半个时辰了,你歇一会儿吧。”

枇杷起身,又道:“我今天要多写几篇字。”

娘不由得笑了,“怎么这么乖?”

“我每天都很乖的!”枇杷说着让人把笔墨拿来,就在娘的榻上写了起来,写了一张娘就拿过来看,“不错,不错,又有进益了。”替她一一摆在榻上晾着。

这时侍女送进来一张礼单,“外面来了个人,说叫曲七,来拜见小姐。”

“曲七是谁?”娘奇怪地问。

不管是枇杷还是还是三哥,都没有向她提过曲七,是以她根本不知道。

枇杷早已经恨恨在将笔放在案上,看也不看那礼单,“东西都退回去,说我不见!”

杨夫人心里已经明白大半,便向侍女道:“出去只说小姐不见外男,东西也一定不能留,但语气要恭敬。”

侍女答应着退了出去,一转眼又回来了,“那个曲七又说要拜见游击将军。”

“没告诉他三哥没在家吗?”

“说了,可是他就是要等着。”

枇杷跳了起来,刷地抽出了腰间的鞭子,“我去把他赶出去!”

杨夫人一把按住女儿,“他要见你哥哥,不算违理,也与你无关了,你不许再管。”但又对那侍女道:“他要等着,就把人让到外面的厅里,上壶茶就不必管了,随他等着吧。”

枇杷虽然恨不得几拳将曲七打出去,但心里却明白娘的安排是对的,于是便道:“三哥这两天不知有什么事,天天不在家中,还把我的钱都借走了。”

杨夫人也惊奇,“他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又向你借了钱?”

“三哥这是要做什么呀?”

“他也没说,就是天天出去,昨天是自己出的门,今天叫了昕儿一大早就走了。”杨夫人又道:

“原以为过节出去玩,现在看他一定有事。”

“娘,不用担心,我三哥是做事最稳重可靠了。”

杨夫人一笑,“我当然知道,从来让我担心的都是你。”

枇杷对三哥也是服气的,又对娘的话无法反驳,就道:“最好三哥和周姐姐出城玩了,到了关城门的时候才回来,让曲七在厅里等上一整天!”

虽然将曲七骂了几句,但却再没有练字的心思,娘见摆手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了,然后细问枇杷,“这个曲七是谁家的孩子?你们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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