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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花开(134)+番外

其实,杨夫人并没有中意来提亲的这些人家,她心里认同的还是王淳,只是两个孩子都面上淡淡的,让她和老夫人都没了办法。

玉进忠向来随性,只道:“急什么,缘份到了自然就成了,缘份不到谁也没有办法。大家继续玩!”

可是没有多久,枇杷竟拿了空钱匣子回来了,沮丧地道:“今年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去哪里输到哪里?就连掷骰子,也被阿鲁那赢了——我以前从没输过他啊!”

本想出去赢阿鲁那找个平衡的,结果一直就是输。

大家都笑,三哥很认真地想了想向枇杷道:“你这赌运果然不行,原本我也不懂的,但前些时候我随着王大人抓赌,倒是在赌场里听了一句话,应该是很有道理了。”

枇杷忙问:“什么话?”

三哥犹豫了半天才说:“也不是什么好话,只怕你听了恼火,但确实真应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

枇杷愈发急了,也想找了原因重新和大家一起玩,便道:“我不恼,你告诉我吧,我好改一改运。”

三哥便挤眉弄眼地向大家笑道:“赌场里的人都说,有那情场得意之人,一个月家里就要来五六个求亲的,决不能进赌场的。进了就必输无疑,不用说钱,甚至有连衣服都输光了的呢。”

爹仰头大笑,“哈哈哈!果然准得很!怪不得,我们家枇杷不就是上个月有五六个来求亲的!”

娘握着帕子笑得脸都红了,又指着三哥半晌才说出来,“这贫嘴!”

偏三哥一点也没笑,只正经严肃地说:“可不是贫嘴,赌场的人说得真真的,我也是见枇杷输成这样才想起来。”

爹和娘更是开怀大笑,周姐姐将脸藏在三哥背后偷笑,枇杷只能看到她的头发上的簪子都一颤一颤的。

就连送茶水进来的刘嬷嬷都撑不住笑了,可见枇杷胀红了的脸又赶紧帮她说话,“一家有女百家求,我们家枇杷长得又好看,人又能干,来求的人多才对!”

“坏三哥!”枇杷最不爱听家里来了求亲的之类的话,现不过输了几个钱也要扯到那上面,马上拳脚招呼上去。三哥一面挡着一面道:“我原不说的,就怕你恼,你偏要我说,结果还动手打人,好不讲理!”

枇杷才不管讲不讲理,用手按住三哥逼着他认错了事,然后又理直气壮地将三哥的钱匣子拿走了,不信邪地又去赌了半晌,最后连钱匣子也输了出去。她反倒一拍手,“阿鲁那,赌钱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到外面转转。”

营州这个时节店铺早就都关了的,但京城却不同,东、西市里熙熙攘攘,各种生意愈发的火爆,枇杷逛了一回,心里的不平早没了,回自己屋子乐滋滋地打开箱子又拿出一缗钱进了屋。

这一缗钱也没能再回到枇杷的箱子,不过她也没真伤心,今年她赚了不少的钱,输掉几缗还真不算什么,再者她就不信什么有人来说亲就赌运不行的话,一定要赢了才行。正月还有好多天,她一定会赢的!

初二一大早,玉家人去了王家,王大人只一个儿子,孙女又未嫁,求仁堂没有回门的女儿女婿,便带信让玉家人过去,只当王家是杨夫人的娘家。

杨夫人本是弘农杨家的女儿,随父母在任上时遇到民乱获罪流放营州。先前在营州时杨夫人不管有多少难处,也未再联系杨家,一则关山万里,再则家里遭遇飞来横祸时,族中并没有施以援手,便对他们不抱希望了。

这一失去了联系就是二十几年。

如果玉家一直在京城就会一直如此了,可到了京城,得知京城就有弘农杨氏的子弟,杨夫人的心不由得动了。她虽然曾经怨过恨过,但时隔甚久,也就慢慢释怀了,也可能当时杨家并没有能力帮忙吧。

不管怎么样血脉总是不变的,杨夫人忍不住开始打听到京城杨家是出身哪一房,然后给杨家在京城中当家的少府寺少卿杨大人写了拜贴去认亲。

结果就沓无音信了。

玉进忠劝杨夫人,“你这么多年没有娘家,不也一样过日子吗?”见她还是不开心,就笑道:“早知道我就改成杨姓了,算入赘杨家,我们家算是你娘家就好了。”

枇杷听了忙道:“那我是不是也要改成杨枇杷呢?”

“杨枇杷?不好听,不好听,”三哥也跟着笑道:“你还叫玉枇杷吧,还是我跟娘的姓。”

“你们胡闹什么!”娘气得笑了,但果然不再伤心。

现在求仁堂邀大家过去,想是知道了这一段小风波,大家也不虚客气,立即就答应了。因周姐姐不好出门,三哥便留下陪着她看家,爹和娘便带着枇杷高兴地去了。

☆、第99章 陪练马球

王家是大家族,聚族而居,过年的热闹就不必提了,今天回门又来了不少的亲眷,大人们亦不拘着孩子们,而枇杷又与王家的姑娘们原就是熟的,先前虽有不好,现在也都不计较了。

况且过年的时候,王家对子弟们的拘束也少,便都与姐妹在一起玩闹,便更是花样百出。但只要是博戏,枇杷依旧是输,心里已经有些相信三哥的话了,许是赌场真有这样的规矩,情场上得意的便要赌输了的。

但是她真觉得自己很冤枉,虽然有这么多人来向她求亲,但根本与她无关啊!爹娘的朋友向她提亲一定是觉得爹和娘的人好,而因为是邻居而有些往来的邓将军儿子,还有碰巧遇到的贾家外甥也央人来问,对她来说只能算是无妄之灾。

从营州时陈禄对她的示好,到京城里曲七缠着她说话,枇杷对这些人都很反感,竟进而对求亲的人也没有好印象,现在这些人又累得她输了钱,枇杷更是决心不成亲——还没成亲呢,只有人来说亲就是这么多的坏处!

枇杷没有兴致再玩,便想找王十四娘问问,她定亲前后有什么变化,是不是玩博戏都会输?可是十四娘随着嫡母回了娘家。于是他又在人群中找王泽。自从那天宴请做生意的众位管事和伙计们后,枇杷就再未与临川王、青河县主和王泽见过面,算起来已经很久了。

她很想找王泽到听雨轩聊一聊,向他诉一诉苦,他一定能理解自己,也许也会告诉自己一些好办法将一直输钱的坏运转过去。

可是枇杷很快就失望了,她在人群中仔细看了一回,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想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王泽也许去他母亲的娘家了,也许去宫里了。他与自己不同,有众多的亲友,又是魏国公,还兼着右千牛卫大将军,过节的时候他要参加的典礼和宴会一定非常之多,根本没有时间与大家一起玩闹。

既然如此,枇杷便有些无所适从了,玩已经玩不下去了,回求仁堂也没什么意趣儿,她虽然在外面与十六娘看起来关系不错,但其实说不到一起,而王淳——枇杷只要想到他心里就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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