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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钧天+前传死结(103)+正传+番外

“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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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天昊帝微微笑着,看着西天的皇。

“虽然设计了好时机,但你的手下实在不怎么样嘛,连个瞎子都没法搞定。”

皇压制着御,腾不出手脚来,看手下连连击空,气得跳脚。嘴上却还是不服输。“你又怎么样,从东天到魔界再到南天,你还不是一路吃败战,搞不定一个小小夜魅。”

昊避而不答这个剥面子的问题。“真炎之子果是名不虚传,圣帝有子如他,看来我们一时还是无法摆脱东天的压制了。”

皇心神一震,往下望去。真炎浅金色的短发在蓝光之下似是要烧起了般,色彩亦趋浓艳。

“你这话真是不安好心的很哪。”

“有吗?”昊很无辜地说着。

“没有吗?”皇也很无辜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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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墙,再次吐出一口血,梵忽然发觉有着细微的震动自墙上传来。那是来自空气中的传播的灵力来势。

来不及确认,也无法细辨,梵只有赌一把运气,快速地凝聚起散于四肢百骸的细微灵力,右手悄然自腰间取出竹箫,力贯其上,在细微劲风再次接触到脸颊时,右手狠狠扫向猜测的方位。

“扑”地一声,如击败革,梵用尽全力扫出的一箫自非易于,几滴热液滴在他手上,散出铁锈之气。

梵虽伤了一人,却逃不开另一人的攻击。他完全看不到敌人有多少,又是在哪里,一时间,只觉得生机已绝,再无活路。顿时懒得再没尊严地逃窜了。心下只想着,若是此时死去,孤会不会帮他再次复活呢?又或是无所谓地感叹了声就忘了他……

“笨蛋!”急促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冷漠已变形地让人听不出来,所以梵一时没有听出是谁的声音。但当御的手捉上他的手时,那枯瘦的感觉立时让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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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冷着脸,右手抵于眉心,左手下垂。丝丝缕缕的阴气在众人肉眼未曾看清的时候团聚于他的左手。越积越浓,越浓越黑,直至左手被遮蔽,完全看不见为止。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控制住他与真炎的两人正在起内哄,但他发现了那一闪而逝的时机,也抓住了那一闪而逝的时机。他的法术与始天是完全不同的,没有人清楚极地死神是如何下手的,因此,皇也忽略了他特殊的能力。

凝起周围之气,与结界逐渐融合,却又是相反的性质,融合的同时也在慢慢腐蚀着。当腐蚀才不过数秒时,却因为皇一时的松动,而让他将整只手都插入了结界之内。

腐蚀虽然增强,但结界被腐蚀的同时,他的手也被腐蚀着,血肉渐消。

呆呆地看着手,御完全没有痛苦的表情。虽然众人看得都胃里泛酸,他本人却觉得这很正常一般,没有反应。

皇若非被昊引走注意,不该没发现御的动作,但昊有意无意之间,却帮了御一把。

只剩白骨的左手一扬,结界终于破开。不理众人惊慌失措的表情,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梵若出事,他便是九死也难赎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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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骂完后咳了好几声,伤势似是不轻,右手捉着梵,左手便凝结黑雾,罩向敌人。

敌人不识得厉害,还想以自己灵力反击,却发现那黑雾似是完全无形一般,怎么挡都挡不住,穿过了灵光,穿过了伸出的手,而手就在被黑雾罩住的那一刻,骨销肉融,现出森森白骨。

“啊~~~~~~~”尖锐的惨叫声发出,逃不开附骨之雾的对手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寸一寸地化为白骨,心胆皆颤,声歇力斯地惨叫着。“王,王……”

上不及喊出来,黑雾已漫过肩膀,前半身的皮肤绽开,现出花花绿绿的心肺肠子,红红白白的头壳脑浆,然后,连五脏六腑也都消失,只剩下空白的骨架。

所有的惊呼惨叫都散在空气之中。看到这一幕的人,已没人说得出话来了——一半跑去呕吐,另一半没吐的唇青脸白,抖得像中风一般。

御木然地看着,突然扯着梵退开,一道光圈斜切而过,墙体都从中断绝。切口平滑如纸面。

神色沉重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御知道他们现在在怕,所以不会出手,但是一旦发现自己的能力在破开结界时已耗去一半的话,只要有人起个头,他们就会一涌而上,落井下石。

不一定是为了冥皇,不一定是为了正义,只是为了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只是为了自己无法面对的杀人手法,他们一定会强行抹去这个令他们不安,恐怖的存在。

淡淡的讥笑挂在唇边。御拖着梵再次避开看不见的王者强力一击,呼吸也有些急促了。他看了看真炎一眼,又看了看翼,冷厉的眼光投向了帝座上的澜。

澜像木偶一样乖巧地坐着。

是自己制住了他,不让他乱动的。他若能动,一定是扑过来哭个不停吧……真是蠢材。

低低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了,澜。不过时间是差不多了,已用不着自己了。现在,是该下定决心的时候!

“跟我来。”又咳了一声,御带着同样重伤的梵,如大鸟般向帝座飞扑而过。

闲话时间:

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写,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怕只有自己才看得懂了。所以,若有前后颠倒之处,尚请原谅则个,待我写完之后,再去让它名正言顺好了。不过,真是太久了。可是,我也是很没空很无辜的QQ。所以……我逃了。

第九回 天时坠兮

一半呕吐,一半脚软的人群,在看到御带着梵冲向他们王者的时候,都只能不顾一切,大呼小叫,把自己想像成英雄烈士般舍身取义,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最前方的自然是翼。

御回眸,看了翼一眼,襟袖拂动,带着梵穿过澜身畔。梵可以感觉御在穿过之时似是对澜动了什么手脚,而那两个已成为木雕泥塑的相国将军们自是不可能出手阻挡的——逃都来不及了,只恨脚软。

平安闯过。

帝座后应是雕塑着华彩丽晖,高贵庄雅的彩壁破裂开来,黑色气体狂飚而出,森冷无比。御与梵投入这气体之中,转眼便失去踪迹。

“澜!”翼大吼,不知在这乱流中无法动弹的澜会不会受到伤害。

“哇~~~~~~~~~~~~~御~~~~~~~~~~~~”凄惨地哭声在满殿乱流中响起,分外突兀。“你在哪里啊~~~~~~~~~~~~”

高大的王者嚎淘大哭,吓倒了一地初相识的臣民。翼咬牙切齿。“御这混蛋,真是信错他了!竟把澜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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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怎么看都是黑天黑地的视野中,梵听得一连串破坏声响,以及御越来越频繁的咳嗽之声,心下不安,这才想到御的身分,就是那个极地死神,那自己怎么会被他一拉就乖乖跟走了呢?

此时想这个多半是无益之事。梵足不点地地跟着飞奔,一边调整内息,压住因伤而一直作痛的五脏六腑,一边猜测现在是跑到哪里去了。不过真没想到有一天会是御救了自己,而且自己还得跟着他一起逃命。

空气中传来腐败阴郁的气息,闷闷地让人就算没受伤也会想咳嗽的,两人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御破坏的难度也是越来越高了。梵只能听得一阵哗啦呼噜的声音,如风过流水,有时又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完全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最后一刻,御停住脚步,梵看不到他在干什么,也听不到他的动作,不过是顷刻之间,却觉得空间剧烈震动,似是整个都扭曲了一般,身形亦起了异样的涨缩。如波荡般自脑海中冲起昏眩,而后,是立不稳足跟,想要跄踉后退,却被御拉住,以超出之前数倍的速度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