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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灿烂(342)

而这时梦生早就用一块用温水洗过的布巾帮着春花擦了擦前胸,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最喜欢的场景。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正亲密地贴在一起,小的那个眼睛闭着,一张小嘴却不停地吸吮着,脸上露出无限的惬意来。而大的那个呢?低垂着眼帘,看着儿子,一脸的幸福和满足。梦生心里被说不出的温暖填充得满满的,这就是他想要的美满人生。

从最初的饥渴到吃得差不多了,小孩子的表现很明显,儿子早就张开了眼,一双小手和小脚也活动起来,虽然不放松嘴里叼着的东西,但却有些三心二意起来,梦生用手戳戳他外侧的小脸,儿子便转了转头,但被骗后他很快他又转了回去,重新拱到了那又香又甜的怀里,把刚刚放弃的又重新含回了嘴里,漫不经心地吸着。

“这个贪吃的小子,明明吃饱了,可就是不肯松口。”梦生在太太威胁的目光下把想再次戳向儿子小脸的手指换了个方向,去戳他的小手,如他所愿,儿子抓住了他的这根手指,他得意地笑了,“我儿子现在都这样有劲,将来力气一定大得很。”

每天都这样,不嫌烦吗?春花想嘲笑梦生,可话并没有说出来,自己不是也一样吗?带这样小的孩子,每天无非就是那样几件事,可哪里有一点厌烦的心呢?倒是满满的喜悦。

接着每天差不多重复上演的一幕又开始了,梦生的手从儿子身上又伸向了他的母亲,那两只桃子更加饱满了,而且成熟得立刻就要滴出汁水来,儿子吃得那么香,他也想尝一口。

看着常妈妈出了屋子,梦生飞速地上前舔了一下。虽然是几年的夫妻了,可春花的脸还是红了,“讨厌!”她轻轻地拍了一下梦生凑到了她面前的脸。

挨了一巴掌的梦生心情更好,他拿起了拔浪鼓,在儿子面前晃了起来,把傻儿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另一只手占领了刚刚儿子的领地。

☆、第二百五十章

常妈妈再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温馨的场景,姑爷半靠在床头,小少爷放在他的胸前,表小姐则坐在姑爷身旁,握着小少爷的手与他说着话。

这样小的孩子哪里难听懂呢?可常妈妈已经习惯了。表小姐说小少爷一定能听懂,每天都要与小少爷说话,还要给他唱歌、背唐诗。不用说现在了,就是小少爷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姑爷还每天都给少爷读兵书呢。

也许小少爷真的能听懂了呢,就看小少爷那聪明的样子,也不是不可能。

常妈妈笑着把煮熟的梨子、苹果放在桌上,“再放一放就可以吃了。”

春花想吃水果,可大家都不让,最后的结果就是煮熟了吃,中国古老的月子传统可不能小瞧。

晚上的时候又有一番旖旎。春花感到梦生强烈的需求,心里也理解,温声说:“你辛苦了,再忍些时间。”

梦生紧紧地抱着她说:“比起你怀胎十月的辛苦,我这又算什么呢!”

梦生性格虽然很粗犷,但他特别能体谅自己。“你真好,”春花依在他的胸前,把头全埋进去低声说:“等月子做完了,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

“真的!”顾梦生听了这话又激动了起来,然后他又有些沮丧地说:“还要等些天,要生过两个月以后才行。”

“是吗?”春花不解,“我尚且不知道,你怎么会懂呢?”

“是温同知说的。”

“你们怎么会说起这个?”

“他问我房里收了几个人,我就说没收,他就说那你还要熬到生完孩子两个月,我赶紧就把话岔过去了。”

“你可不许跟着他学坏啊!”春花赶紧提醒。

“不会的,”顾梦生答应了后又说:“其实温太太要是对温同知好了些,他也不会总出去玩的。”

“总算现在他们关系不错,上次我看见温太太戴的首饰上镶的御赏的宝石,自然是温同知给的。”

顾梦生没再说什么,春花也顾不上关心别人,又问他:“今天祖母又斥责你了吗?”

产房的一幕,加上梦生一直没按祖母的意思将绣婷收房,不用说,老夫人一定气得要命。梦生虽然不告诉她,但是春花哪里猜不到?估计顾梦生每天请安时,都要被说上一会儿。

“太太,你说祖母为什么要我所有事情都按她说的做呢?”

“祖母已经习惯了。整个侯府里,就是侯爷也不敢反驳她,我们从外面来,祖母就想把我们也管成同别人一样。”

“可是我已经尽量改了,只是怎么也没法像二叔他们那样。”卢梦生也很苦恼,“等儿子再大些,我想申请外任。”

春花明白顾梦生的无奈,他回侯府时已经是个成人了,很多思想观念根本无法改变。留在侯府,以后一定会有很多的矛盾,如果他去了京外,大家不在一起,反倒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而且他更多的是为了自己能舒心地过日子。

如果到了外任上,就不会有人一直限制自己了,从三品的官太太,在京外地方上,就算不能唯我独尊,也差不多,恣意随心是少不了的。

春花憧憬了一会儿,又冷静下来,顾梦生想调外任,困难就不少,首先侯爷就不会同意,他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非常关切和爱护,肯定不会让他离开。

而且留在京城里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明朝时,没有禁军的编制,都是卫所制,永乐定都北京后,作为对抗北部游牧民族的国门,京城附近驻扎着七十个卫,而且还有全国各地的卫所轮流驻防,有大量的兵马。这样的环境,应该对顾梦生的前途更有好处。

更不用说,皇太子对顾梦生很器重,若是离开京城,当初救命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淡忘了。

不行,自己不能这样自私。

这不同于当初自己没有公开的身份的时候,那时是没有办法才想着躲开京城。现在身份解决了,只不过是有些困难罢了,哪里没有困难呢?就是到了外任,也不可能就是一帆风顺。

春花倚着梦生说:“孩子这么小,出门也不方便,一动还不如一静。我们先在京城住上几年后再说吧。再说,我们与侯府格格不入,也要找一找自己的原因,除了决不能让步的事以外,别的事情也要柔和些,虽然说不指望能融入进去,但也要把关系处好了。毕竟是亲生骨肉。”

“亏了太太什么事都这样想得开。”顾梦生尤其理解春花,他知道春花是从武成侯府逃出来的,就是因为她对生活有着自己的追求。现在她不再想逃避,为的是自己。

“我想我这样聪明,侯府的这些事情一定难不住我。”

听着春花习惯性的自我表扬,顾梦生笑了,也放了心。

因为坐月子,从年前的祭祖开始,到守岁、拜年,春花什么活动也没参加。顾梦生却因为在京卫指挥使司有事情,不能全部休息,再加上侯府的一些活动,他们见面的时间倒比平时还要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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