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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学博士的爱情和婚姻(5)+番外

谢钢立刻把手中的烟交给了老孙,又从床头摸出一包打开的烟来,一并递过去说:“都扔掉。”

文清见惯了吸烟的病人为了偷偷吸烟与医护人员“斗智斗勇”,看谢钢这样爽快地答应了很满意,她笑着说:“谢总,您这样就对了,吸烟有害健康,这是有明确科学依据的。”然后她看到谢钢被烟熏黄了的手指,知道他的烟瘾一定很大,就又善意地提醒他,“您可以买些小零食,在想吸烟的时候吃分散注意力。”

“放心吧,文医生,我这人言出必行,既然答应戒烟,就一定能戒。”

“那好,”文清笑着点点头要走,突然她意识到不对了,谢钢怎么还在这里?她奇怪地问:“谢总怎么还没有搬床,是不是护士们忙得没顾上?”

说着文清就要去护士站叫人。

“文医生,是我不想搬的。”谢钢叫住了她。

“那怎么行?换床的医嘱已经下了,再者我们王院长看到了还要批评我的。”

“还麻烦文医生将医嘱再改过来吧,”谢钢做出发愁的样子说:“高级病房的床位费太贵了,我还是先住这里吧,反正在哪里都这样躺着。”然后指了指自己身下的石膏托很明朗地笑了。

文清本来心情很低落,现在也被他逗笑了,骨折病人术后都很难熬,不只是疼痛,因为要保持一定的功能位,愈合时间又长,患肢基本一动不能动非常痛苦。这个谢总倒很看得开,人开朗又幽默。她笑了几声后还是劝道:“谢总还是搬到高级病房吧,今天出院的病床已经安排了你之前住院的病人,最快要明天才能有空床。”

“我就在这里吧,正好离文医生的办公室最近,有什么事找文医生多方便。”谢钢还是笑着答道,又说:“昨天老孙送红包的事对不起了。”

一直在床旁陪着谢钢的老孙原本就有些傻了,难道谢总伤了腿的同时脑子也伤了吗?怎么他整个人全变了,从进医院后对文医生态度之亲切到现在爽朗地大笑,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好在看了两天他已经有了点免疫力,此时赶紧向着文清低头说:“文医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请您给谢总好好做手术。”

文清虽然从不收红包,但她却也不是那种拘泥固执的人,而且她从不认为病人送红包是污辱了自己。事实在她也会收下一些真心馈赠的东西,但是钱,她觉得还是超越了她的底线。而且这位叫老孙的人送的红包已经在医院引起了一场轰动,两万元的红包,据说是创下了医院的记录。

“说起来我还要谢你呢,”文清回想起上午在手术室里大家的玩笑,对老孙笑着说:“王院长听说我拒收了红包,在院里通报表扬,两万元的数目太大了,现在大家都怀疑我是在炒作呢!”

“哪里,我是真心送的,不行我去对他们说清楚!”老孙急忙严肃地说。

文清看着老孙的脸抿着嘴笑。

“老孙送的钱太少了,”谢钢也一脸严肃地说:“这次炒作不太成功。”

“哈哈”文清大笑起来,所有的不快一扫而空。

作者有话要说:

☆、文清的娘家

下午,文清要为实习学生讲课,一出门她又看到了谢钢对着她明朗地笑着,她也笑着回了过去,没想到华盛的老总竟然是这样一个充满正能量的人,让人见了心情就好。于是文清带着好心情给学生们讲了理论知识,然后她带着学生们出了小教室,挑了几个典型的病例到病床前诊查。

病人之所以住院,都是有各种的病痛,他们盼望医生为他们仔细检查,但却对正在学习的实习医生们的诊查不买帐。实习医生们一次次的询问诊查,并不能减轻他们的病痛,解决他们的问题,往往使很多病人更加烦燥。当走到谢钢面前时,她心里犹豫了一下,毕竟是王院长亲自关照的病人,得罪了不好,还是将他绕过去吧。

可是病房里恰好只有这一例股骨骨折的病人,所以文清还是有些犹豫,但她的目光与谢钢的笑脸相遇后,她却立刻肯定谢钢会非常配合的。于是她带着学生走回去说:“谢总,我们附属医院是一家有教学任务的医院,我想带着实习学生为您诊查一下,您能配合吗?”

“当然。”谢钢果然特别配合。

“太谢谢您了!”实习学生的诊查结束后,文清诚恳地向谢钢道谢,“现在医院的教学任务很难开展,有的病人为此还告到法院,说学生们的实习影响了他们的正常医疗,像您这样配合的病人真不多。”

“不用谢,我随时欢迎实习学生过来。”

文清正要再说几句,就听护士喊她,“文医生,急诊室电话!”她只有歉然一笑,赶紧去接电话,“好,我马上去急诊。”

骨科再次有急诊手术,文清从手术室回来时已经很晚了,病房走廊里依旧亮着灯,在进自己的办公室前,她又一次看到了谢钢的笑脸,听到了他的问侯,“回来了?”

文清点头,“你好好休息。”

将早上想好的杂志看完后,文清又将上午的两个病例详细记录下来,到了午夜,是她休息的时间,她走出办公室打热水。

一出门,又正好对上谢钢的笑脸,文清也笑了回去。回来时还是一样。谢钢怎么还没睡?休息不好,会影响伤口愈合的,文清走过去低声说:“谢总,你还是搬到高级病房吧,走廊里一夜都有灯光,恐怕睡不好。”

“不用担心,我什么情况下都能睡着,而且我这就睡了。”

“那好,注意休息。”文清也回了办公室,她想,谢钢为什么不去高级病房呢?华盛的老总,当然不会是因为住院费太贵的原因,她想不通,也不愿再想,反正是与她无关的事。

第二天清晨,文清一出办公室,又迎面接到了谢钢的问侯,“文医生好!”

“你好!”文清答道,然后她在办公室出出入入,每一次都会看到谢钢的笑脸,有了几次也就习惯了。其实谢钢也很忙碌,他手中一直拿着一叠叠的文件在看,因为不能坐起来,他只得用手举着文件仰着头看,但每次见到她都还是那样明朗地笑着,而且文清高兴地看到他再也没有吸烟,检查身体时也没有闻到烟味。

又过了一天,谢钢终于排到了病床,文清下了医嘱换床,还想着,不能经常看到谢总充满正能量的笑脸,也算是一个小失落呢。去挪床的护士却回来告诉文清,“谢钢不想挪进十四病床,他找您。”

文清走了过去,“谢总,怎么了?”

“文医生,是这样,”谢钢笑着指走廊里的另一张加床说:“我想我要是搬到十四病床,这个孩子还要多等一两天,他一直在走廊哭。我还是搬到高级病房吧,把这个床位留给他,行吗?”

谢钢说的是一个患了骨肿瘤的病儿,因为年纪小,又患了恶性肿瘤,确实很可怜。

当然行了,而且这也是文清乐于见到的,于是她笑笑说:“谢总不担心床位费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