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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学博士的爱情和婚姻(16)+番外

重新开始的谢钢是非常艰难的,他没有学历,也没有任何技能,先后找了几份工作,不但看不到任何前途,收入还非常菲薄,让他很不甘心。最后他一咬牙,进了建筑工地,那里的薪水是他能找到最高的地方。

在建筑工地里,谢钢不但赚到了钱,而且有着精明的头脑的他很快就脱颖而出,他先是拉起了一个小小的装修队,四处揽活挣钱,然后不断扩大。借着建筑行业如火如荼的大形势,他成了开发商,资产就如滚雪球般地扩大了。

事业有成后,谢钢也被母亲逼着考虑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他决定今年将林县的开发案完成后,彻底埋葬对女友的怀念和愧疚,开始新生活。他已经二十八岁了,确实应该成家立业。

就在这个时候,他再次遇到了文清,这一次他一眼就认出来,文清与四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就在文清为他检查时,谢钢已经震惊得不会说话了,他机械地回答了文清的询问,由着她查看了他的伤腿,还有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脉博。文清在检查过程中是如此的专注,对着他的脸没有一丝的波动,不用说,这一次依旧没有认出自己,即使自己叫出了她的名字。

术后清醒过来的谢钢发现自己的床正好摆在文清的休息室对面,于是他幸福地盯着文清出出入入,她半夜从手术室里回来时应该是洗过澡了,头发还在帽子里滴水,将白帽子打湿了一片;她一大早就神采弈弈地出门,查看整下病房的病人;然后进手术室,再带学生实习,有了急诊便匆匆安排好离开……

两天的时间里,谢钢重新熟悉了文清,又了解了她的很多特点,她有着轻度的洁癖,帽子、白大衣每天都要换,里面一直穿着的浅蓝色手术衣也是一样;每次为病人诊查过后,她都要洗手,她的办公室里也特别整洁……

文清还有一些小习惯,她每次给病人检查时都要戴上口罩,之后将口罩对折放入右手的口袋里,而左手的口袋里是听诊器和叩诊锤,笔插在上衣的口袋里;她的休息室只有她一个人出入,只要出门,她就会随手将办公室锁上……

总之,不管哪一点,谢钢都觉得非常喜欢,他怎么看也看不够,虽然他硬是在走廊多赖了一天。可是,他还是被送到病房里,当时他的身体还被石膏固定着,根本不能动上一动,于是他让老孙去打探文医生的情况。

老孙全面地查了文医生的所有信息反馈给他,当然包括她已经结婚了的情况,当时谢钢就傻了,他一点也没有想到文清已经结婚了!

他又用了几天平静下来,也能理智地思考了,才认识到文清是与自己是同届的学生,年纪应该相仿,她已经结婚是非常正常的事。

就在那时,他已经决定把一切都埋在心里,文清早已经忘了自己,那么也没有必要说出来,就这样吧。

但是,就如命运女神曾经数次眷顾他一样,就在他放弃的时候,谢钢又听到老孙讲了病房里病人们的传说,文医生离婚了。谢钢敏锐地感觉到,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若是再次与文清失之交臂,那么他永远也不会再遇到她了,总之,他对文清势在必得!

心理上的变化马上引起了身体的变化,他在文清面前再一次丢人现眼,那一刻,谢钢恨不得撞死自己。可是他懊恼得要死要活的事,文清却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谢钢放松后也认识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那就是文清根本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男人。

在文医生的眼里,他就是病人,无所谓性别。所以有什么反应,她根本没有在意,还是如平时一般平静地为他诊治,甚至还能和他开些玩笑。她可能已经把令他最难堪的事完全忘记了。

“不,”谢钢在心里想,“我要她把我当成一个男人,当成她的男人。”现在开口说出自己的打算是不现实的,一个是医生,一个是病人,根本不适合谈别的,而且文医生已经宣布她近期决不会谈感情的事。于是他决定多在病房住一些时间,多与文清接触。谢钢自信地认为自己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他会慢慢把文医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只不过这个过程实在是太慢了,慢得简直没有一点进展。但谢钢并没有气馁,现在他腿上的石膏拆掉了,活动的范围又扩大了,也有了与文清更多的接触机会。

文清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被人盯上了,她对家里人说刘遥去进修了,这样她每周就可以在家里一整天。她推着奶奶出去散步,陪妈妈一起做饭,与爸爸一同看电视。有时她觉得,她确实是不适合婚姻的,现在的她明显更加轻松自在了。

第二天一早,文清一出小区,又看到了谢钢和老孙,她只好上了车,马上问:“你们不会是昨晚又没回医院吧?”

“没有,”谢钢笑着说:“我们是今天早上出来的。”

“你们是专门来接我的?”文清带些惊奇地提问。

再说自己顺路,文清不会信的,于是谢钢笑着说:“我早上也没有别的事,就和老孙出来了,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搭个顺风车没什么,可是专门来接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文清认真地说:“以后不用特别来接我。”

可是下一周,谢钢又来了,文清只得说:“谢总,你要是每次都来接我,我就会习惯了,以后可怎么办呢?所以……”

文清本想说所以以后他不必再来接她了,可是谢钢把话了过去说:“所以我以后我每周都来接你。”

“不,我不能这样麻烦谢总。”文清觉得自己的意思被曲解了,“我是说我不用您来接我,不是说以后……”

“那这样,我没什么事的时候就来接你,有事就不来了。”谢钢打断了她的话,下了结论。

文清感觉到谢钢话语中的强势,但这种强势中却带着对她的关切,让文清并不反感,但是她还是不能接受,“可是……”

“文医生,事情就这样定了。”谢钢向她灿烂地笑着,“给我一个表达感谢的机会。”

车已经到了,坚决不上车的事文清也做不出来,她只得上去了。然后每周谢钢都没事,文清也就慢慢也习惯了。再想一想,她理解了病人感激的心理,想到谢钢在住院期间自然有时间,等他出院后,自然就不会再来,她也就不再纠结了。

一个平常的下午,文清正在对比两张骨折愈合情况的片子,这只是她的日常工作。看起来,每天的工作都是千篇一律的,但其实,却有着很大的不同。每一位病人的情况都各有特色,她认真地探究最合理最有效的治疗方法,从中总结经验,在一次次的实践中不断地进步。

就在她认真思考时,接到了刘遥电话,文清下意识地接了起来,习惯性地问:“刘遥,什么事?”然后她想起了现在他们已经说好要离婚,而医院的大多数人都认为他们已经离婚了。于是她把随意的口吻调成了严肃地语气,“刘遥,有什么事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