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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学博士的爱情和婚姻(118)+番外

“我懂得的,”婆婆自觉得明白了,语气平和了很多,“难得你现在也肯和我好好讲道理,也是从文清那里学到的吧。我就是喜欢文清的知书达理,我这些老朋友家的媳妇哪一个也比不上她!你要对她好一点。”

“我知道,你放心吧。”

“哎呀,我今天没买菜,晚上我们吃什么?”婆婆的问题被解决了,马上想起了她认为的头等大事。

“随便吃点什么都好,文清不是挑剔的人。要么,我们等文清回来一起出去吃。”

“出去吃有什么好的,我在这儿肯定要给你们做饭,等我去海南了你们没饭吃再出去吃。”婆婆说着奔向厨房。

谢钢要进衣帽间换衣服,看到里面的文清,看她一脸不自在的样子,有什么不明白的,笑问:“被堵在里了?”

文清从不是个听墙角的人,不过碰巧就听了婆婆和谢钢母子的私房话,虽然原来也明白谢钢为自己在婆婆面前说了不少好话,但亲耳听了又不一样,尤其是听他为了维护自己把负责都揽了过去,还编出个精子成活率不高的谎话来,倒唬得婆婆全信了。心中说不出的感动,本想和他说些什么,可是刚刚哭过,眼睛又酸又涩,不想让他发现,便偏了偏头从他身边走过,“刚到家换了衣服,没来及出去呢。”

“你怎么回来这样早?”谢钢一把拉住了她,用手扶着她的脸,细细打量,“这是怎么了?哭过了?”

是因为刚刚自己把避孕的原因揽到自己身上,让文清感动得哭了?可是谢钢却从文清的表情上看出了不对,她很少这样沮丧。

谢钢把没精打采的文清揽在怀里,“谁欺负我家文清了?”

“是单位的事,心里不舒服就早回来了,本想自己静一静,可……”

“对我说说,也许心情就好了。”谢钢摸摸文清的脸。

“其实没什么,”文清原来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刚刚偷听到的一番谈话让她心情波动后就想到,谢钢当年白手起家时该有多艰难,自己一直顺风顺水惯了,遇到点挫折就承受不了了。

再者谢钢那样一个霸王脾气的人都能耐下性子来劝人,自己总自诩待人和气,结果倒在单位与人吵了起来。

“研究所里的事?”谢钢猜测,高主任的老伴最近生了病,便把研究所里的日常工作都交给文清,而研究所正是千头万绪还没有理清的时候,各式各样的问题层出不穷,文清一定遇到了难题。

“研究所里新安装的消毒槽不合格,还有几处也需要改,我不同意在验收单上签字,负责施工的几个人就跟我吵了起来,后来后勤的宋主任来劝我,说以后他找人来维修,我不答应他便冷嘲热讽地说我难说话,恰好又有医院的同事带着亲属来找我看病,当时乱糟糟的,一点面子都没有了。正给病人检查的时候,住院处又来电话告诉我,我们的一个病人欠费,研究所这个月的奖金要扣掉。然后我又去找病人家属做工作,催他家交费,又与住院处联系让他们等一等。总之,我觉得我实在太失败了。”

“你不用管了,明天我去找姓宋的。”谢钢拍拍文清安慰道:“还有欠费的病人,我去摆平。”

“不,”文清吸了吸鼻子,但却非常坚持地说:“我不想你帮忙。”

谢钢本来心疼得很,只恨不得马上去收拾那些让文清不快的人,但看到眼前的文清,因为自己发现她偷偷哭了已经很不好意思,神情中又带着倔强,便认识到她不只是自己的妻子,也是一个成功的职业女姓,必须要独立处理医院的事。他继续在地在文清头上拍了拍,“我不帮忙,只帮你出出主意怎么样?”

“嗯,医院的事你懂吗?”

“医院的事我虽然不懂,可是我接触过各种类型的人。”谢钢笑着说:“你所欠缺的正是这些。”

文清的成长可以说是一路风顺,她是一名很成功的医生,在人情事故上,平和淡定的气质让她在同学同事和病人中都有着很好的口碑,但其实,同学同事们的圈子毕竟比较单一,大家有很高的相似性。而病人们呢,不管是哪种人,在医生面前都是一类人——需要医生治疗的一类人。

因此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一般来讲,还是要以医生为主导的,所以文清所习惯的待人接物方式略显清高,她的这种清高偏巧能引起病人的信任,也使得她更习惯于这种方式。

但用这种方式做别的就不一定都适合了。

文清听懂了谢钢的话,便请教道:“你怎么解决问题的?”

“我?”谢钢笑了,他的手段可多了,文清却不一定用得上,“我们不一样。不过我帮你分析一下,施工方和宋主任是看准了你年青性子好,又不会回绝人,就想节约些成本把这事混过去;而欠费的病人觉得他不交费你们也没有办法,医院总不能不救死扶伤吧,于是就赖着;至于住院处,他们执行医院的规定,扣了你们研究室的奖金也没什么,但之所以没事先和你沟通,也是因为你与他们不熟,甚至从不来往,他们也就没必要主动示好了。你想我说的对不对?”

“对,”文清承认,“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也许我应该辞去研究室副主任的职务,只专心做一个骨科医生就行了,你同意吗?”

“不是说不想我参与你的公事吗?”谢钢笑着点她的鼻子,“自己想该怎么做?医院那么多成功的例子,你可以参考。”

看文清认真思考,就提醒她,“不急,你可以想几天再说。现在换上出门的衣服,趁妈在厨房看不到时赶紧溜出去,装做从外面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唏嘘

想到自己在衣帽间里偷听了婆婆和谢钢的私房话,文清轻轻摇了谢钢的手臂,“你为我骗了妈。”

“我骗人是善意的,并不要紧。你想,妈没有多少文化,她这个年龄讲道理也很难讲通,而婆媳间的关系和母子间不一样,弄不好就会有隔阂。过去我一个人时,妈妈说什么我不理她也就过去了,现在我听你的,好好对妈妈说话,总要哄得你们都高兴才好。”

这个男人为了自己为了家庭什么都肯做的呀!文清忘了自己的苦恼,笑着低声说:“你找什么借口不好,偏说你不行?”

“那么短的时间,我哪里能想到什么合适的借口,把错落在我身上最容易了。”谢钢见文清又换了衣服,先出了卧室,侦察了外面的情况向文清招手,看文清蹑手蹑脚地走了门前,他便到门前来接她,“文清回来了。”

婆婆听到声音也出来了,“晚饭就快好了,文清先去换衣服洗手,再歇一会儿,我叫你们时出来吃饭就行了。”

平时婆婆也很和善,对文清也好,不过今天的语气听起来又有不同,文清心虚得很,赶紧答应了一声,“我就过来帮忙。”

“不用你,不用你,”婆婆一叠声地说着,“饭菜这就好,我一个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