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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农门长女(345)

“不写不写, 就用兴庆和的旧匾!”

玉楠用力拉着小郭, 小郭也就顺势跟着走了, 到了门口又说:

“改天潘家园见。”

“好的,改天去潘家园,去你们店看看。”

杨瑾笑着应了一声,但心里明白,两人之间的裂痕又深了一分。

鲁盼儿自然也知道自己向小郭要了高价润笔的结果,但是她不后悔,“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又问杨瑾,“你会不会怪我?”

“你为我争,我为什么要怪你?”

杨瑾一笑,“表面写几个字很简单,可背后是我二十多年的练习,收润笔也是应该的,不过要是没有你在,我恐怕不好意思提。”

“我就知道,这些年你帮小郭和玉楠免费看文物,就从没收过一分钱。

原本我也不在意,可看到他们如此不自觉,把一切都当成应该的,就不想再忍他们了。”

“不用忍,这润笔本来就都是你的。”

“既然是我的,我就有权定价了。

现在定了一千元的高价,也能挡下一部分求字的,正好你不愿意写。”

“这个价肯定能拦住人。”

一千元,是杨瑾半年的工资,除了对鲁盼儿这样做生意的老板以外,都不是小数目了,谁会肯买几个字呢?

“怎么不值?

当年纪教授写匾收五十元,现在你在学术界的地位并不亚于当年的纪教授。

而且,你在古董鉴定方面更有名气,家里的收藏上过国际期刊。

更何况,现在的物价与过去可不一样了,早涨了好多倍。”

鲁盼儿还有一个理由,“这个价位还包含我的对你的预期。”

杨瑾忍不住笑了,“你对我的信心是不是过于充足了?”

鲁盼儿不笑,郑重地宣布,“我有预感,将来你的字还会更值钱。”

其实杨瑾也相信自己,他对自己的期许很高,因此一直在努力,也一直在进步,但他觉得这个“将来”会很远,说过便罢了。

鲁盼儿也因为不满小郭和玉楠才要了润笔,并没真心指望着这笔钱,也就置之脑后。

夫妻俩都没想到,没两天家里便来了求字的,直接奉上千元润笔。

杨瑾笑着回绝,“我的字还差些火候,不如另请高明吧。”

“半年前我来求过字,杨老师就用这话回的我,我只得回去了。”

来人很执着,“不过我听说杨老师答应过王玉楠,也是写匾,也是这个价——既然如此,总要一视同仁呀。”

如此一来,杨瑾就不好推了,“要写什么?”

“雅博苑。”

“噢?

潘家园有一家做古砚生意的,也叫这个名字。”

“那正是我家呀!”

来人笑着指着桌上的砚台说:

“杨老师,你还在我们家买过一方端砚,就是您现在用的这方。”

杨瑾看看人,再看看端砚,怎么也想不起,便笑着道歉,“对不住了,我只记得端砚,却没认出人来。”

“没什么,我们这些人,眼里看的都是古玩,别的都还在其次。

我姓白,我们家专门做古砚生意,上古的石砚、汉代的砖砚、魏晋时的瓷砚、唐代的澄泥砚……

只要叫得出名堂的,在我家都能找得到。”

“下次杨老师用什么,只管来雅博苑。”

“对了,最近我新收了一方明代莲叶形青玉砚。

雕工十分流畅,玉质又坚硬又细腻,用起来发墨快,出墨细,还不损笔毫。”

“我来的时候带着就好了,没准儿杨老师能喜欢呢,”白老板有些遗憾,“当时就想着写匾,听了消息就跑过来了。”

“那块青玉砚果真难得,杨老师或者自己用,或者收藏,都极好,若不是我先前有了一块和田玉砚,怎么也舍不得卖。”

杨瑾听了果然动了心思,“你帮我留着,三天后,我写好了字送过去,顺便看砚……”

鲁盼儿听两人说得有趣儿,又见白老板热情健谈,便好奇地问:

“您与王玉楠很熟?”

这两个不似一路人呀。

“也熟也不熟。”

白老板就说:

“北京做古玩生意的,差不多都知道那小子,是个混不吝,为了钱什么规矩、道理都不讲!

有一次我到农村收砚,原本已经谈好价了,他不知怎么听到了,闯进门把钱扔下抱着砚台就跑。

货主和我追也追不上,只得罢了。”

“不久前他到潘家园,就在我家旁开了个店,名字叫兴庆和。

我听这个名不像做古玩的,就好奇地问了问,他就说本要换个名的,可杨老师写匾要一千元,太贵了就没换……

我一听,杨老师答应写匾了,别说一千元,就是再多也值得呀!

杨老师写的匾挂在店里,懂行的便知道我们家的东西不错,便急忙拿一千元钱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

接着潘家园又有不少店铺来家里求匾,多半都是玉楠帮忙“宣传”的结果。

杨瑾卖字赚了钱,可他有了钱哪里留得住?

尤其是在潘家园赚的,有时还没拿回家就一转手又花在潘家园,甚至倒贴些钱,换成东西带回来,其中就有那块青玉砚。

鲁盼儿对古董一向看看就罢了,唯独喜欢上这方荷叶形的青玉砚,先是摆在书桌上玩赏,后来也时不时地写上几个毛笔字——毕竟有这么好的砚,不练练字好可惜的。

三月里的一天,鲁盼儿从公司回到家,就见丰美正和于大姐一起摆饭,又惊又喜,“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不提前打电话?

我早些回家做几个好菜。”

“姐,”丰美回头笑了,“今天的菜都是我做的,尝尝怎么样?”

“你工作那么忙,好不容易回北京,还是多歇歇吧。”

丰美之所以能成为襄平县最年轻的处级干部,表面光鲜,其实背后付出了数不清的辛苦。

她从毕业后就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就连过春节也只休息了两天,鲁盼儿很是心疼。

“其实,姐比我还忙呢。”

丰美就说:

“过去又当民办教师又做衣服,现在管着好多工厂和店铺。

论起来,我可比不了姐。”

鲁盼儿早习惯了,根本不觉得自己忙,被丰美一说便笑了,“我是做生意的,忙也只为了自家挣钱,比不了你这位政府官员忙的都是国家大事。”

“谁说做生意只为了自家挣钱?

姐的几个厂子和几十家铺子不只给国家交税,还解决了上千人的就业,带动了经济发展……”

“嗬,我们丰美讲起道理一套又一套的,我又比不过了呢。”

鲁盼儿笑着问:

“你这次来北京是开会?”

过去师兄就常来开会。

“我的级别比张厅长差远了,还够不上到北京开会呢。”

丰美笑眯眯地说:

“不过,我这次虽然有工作任务,却能在北京住些日子。”

听说丰美能在家里住些日子,鲁盼儿很开心,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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