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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农门长女(340)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

鲁盼儿便说。

蔡颖笑了,“建国给家里安了电话呢,是村里第一份——先前村委会的那台不一样,是私人电话。”

“我还买了一台BP机,”陈建国说着从腰间拿下一个黑色的小方盒,还没有半个巴掌大,一面别着卡扣,正好卡在腰带上,一面正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屏幕,上下几个按键,“有什么事可方便了,不像电话只能固定放在一处。”

第258章 挣到钱了

鲁盼儿和蔡颖还是第一次见BP机, “这可怎么用呢?”

“如果你们要找我有事儿, 就可以给传呼台打电话, 让他们把电话号码传给我,我接到后就找公共电话回信儿,”陈建国说着便拿鲁盼儿家的电话示范, BP机果然哔哔地响了,他将亮起的屏幕给她们看, 正是刚刚报的电话号码, “我和朋友们之间还有一套密码, 比如999是赶紧回公司,888是有活儿了,大家一看就懂, 不用找电话回电话。”

“我这台是数字BP机, 只能显示数字,现在还有汉字BP机呢,直接传消息。

不过, 价格太贵了, 差不多要一万块钱。”

“是不便宜,但是能省很多时间呀!”

鲁盼儿有几家工厂, 几十家店铺,虽然都安了电话, 可正像建国说的, 电话不能动, 有时找人、办事儿很费工夫。

做服装生意的, 耽误了时机,也就耽误了挣钱,“明天我就去买BP机,也给大家每人配一个。”

蔡颖虽然觉得贵,但想想却是有用,“上次秀水街来了大客户,急要一大批旗袍,玉竹想从工厂调一批过去,打电话时,偏偏办公室里没人,便晚了两个多小时。

结果客户走了,还真是可惜。”

“比起你们,我更是整天在外面跑,一时联系不上,就容易丢活儿,所以才花大价钱买了BP机。”

建国正说着,BP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赶紧回了电话,“宁老板,我已经到现场看过了,没问题……”

放下电话,陈建国就向鲁盼儿说:

“我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磁器口街道要拆迁了,我刚从那边儿过来。”

“整条街道都拆迁?”

“对,然后盖大商场,又有居民楼、宾馆、饭店——这个项目是李老板的,就你帮我介绍的那位,他已经同意把一部分建筑工程包给我了。”

继剪刀胡同拆迁后,鲁盼儿还有一处店铺也拆了,现在她对于拆迁很熟悉,马上笑着问:

“怎么补偿呢?”

“听说原来的商铺可以换成商场里的档口,后面的民房换成楼房,还可以选择拿钱——听说过几天就要张贴公告了,你正好先想想。”

“有什么想的?

当然要商场里的档口呀!

谁不知道房子越来越贵,越来越难买了?”

蔡颖抢先说了,又问建国,“你知道牛毛胡同这次拆迁吗?”

“我看了规划图,牛毛胡同这次不在拆迁的范围。”

“牛毛胡同离剪刀胡同和磁器口都没多远呀,但是剪刀胡同早拆了,磁器口街道也要拆了,就是牛毛胡同不拆迁。”

鲁盼儿就笑,“蔡姐,你急什么,如今你又不是没有楼房住!”

蔡颖最信服鲁盼儿,最早跟着她买房子,这几年早将大杂院儿里的房子买了五六间,然后又跟着鲁盼儿和王晓霞一起买了两套两居室的新楼房,一套给奶奶和父母住,一套自己和小豆儿搬了过去;她一向最会过日子的,大杂院里的房子舍不得白放着,仔细打理后都租了出去,每个月又有一两百的收入,果然没什么可急的。

建国也说:

“拆迁不用急,现在的房子越盖越好,到时候蔡姐分上五六套新楼房,就算不上班了,只收租金,比现在还要高几倍,你和小豆儿花都花不完。”

蔡颖就笑,“建国不愧当老板了,越来越会说话了呢。”

“可是我怎么也劝不了我娘,北京有楼房不肯住,一定要回村里。

这不,非要带着春妮回家生孩子,说那边什么都好,就是鸡蛋也比北京的好吃;如今又说城市里水土不好,春妮儿才又生了女儿的,可又怕春妮听了不高兴,只背地里跟我嘀咕……”

鲁盼儿和蔡颖都笑,“陈婶儿年纪大了,观念一时转不过来——你不嫌春妮生两个女儿就好。”

“我自己的亲女儿,为什么要嫌呢?”

陈建国有文化,见识也广,才不重男轻女,“三个弟弟都是我供着上大学的,现在两个女儿也不能差,也要上大学!

最好她们将来也能像杨老师那样出国留学!

不管花多少钱都不怕!”

两人又笑,“建国真是挣到钱了。”

“你们不也一样挣到钱了?”

建国哈哈一笑,“将来梓恒梓嫣还有小豆儿出国,你们也一样能供得起!”

“出国的事可不敢想,要是小豆儿能上大学,我这辈子就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小豆儿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陈建国又想起一事,“大壮学习也不错,吴家还说你现在有钱了,上大学要你供呢。”

大壮刚骗了自己二千多元钱,蔡颖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可又不忍心不管自己的儿子,“供孩子上学总是应该的。”

蔡姐回村里,带的两千多元钱都让大壮连哄带骗的弄走了,陈建国从家里听了这个消息,顺便提醒一句,免得她再吃亏。

听了这话竟不知说什么好,转过头看老班长。

鲁盼儿也有两个儿女,哪一个都是心头肉,最懂得蔡颖对大壮又是生气又是惦记,却怎么也狠不下心,就含糊地说:

“大壮还要几年才能上大学呢,到时看情况再说吧。”

蔡颖松了一口气,“正是呢。”

鲁盼儿故意岔过话题,便随口问建国,“我刚听你叫宁老板,是哪个?”

宁姓并不常见,在北京她只认得宁林。

“就是先前秀水街做丝绸生意的宁老板呀,前两天我们在一起吃饭还提起你,说起获奖的《盛唐》他全都知道,我还当你们常见面呢。”

原来真是他。

鲁盼儿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宁林了,不过,“他爱人张宁时常与我在一起,所以也听说他又是开茶叶店又是倒药材,还开过饭店,没想到又跟你做了同行。”

建国就笑了,“宁老板资金雄厚,路子也广,胆子还特别大。

这次磁器口街道拆迁,有不少大老板争,我原本想也没想过,他找到我联手,将整个拆迁工程包了下来。”

“生意做大了是好事,”鲁盼儿顿了一下,“建国,宁老板那个人有点儿偏激,你多留点心眼儿。”

“我们是好兄弟,又一起投的资,正像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他就想坑我也不能,”正说着,建国的传呼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最近活儿又多又急,我得先走了,有事儿你们呼我!”

建国经历了辍学回家、出门打工等等,言谈举止总很拘紧,透着些许自卑,如今倒看不出了,特别最后一句话,很有些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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