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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农门长女(209)

作者:金波滟滟 阅读记录

鲁盼儿当过几年民办教师,对这样的家长并不陌生,“我来是讲道理的,也希望你们教育孩子讲道理,打骂孩子其实是最不好的教育方法。”

“小鲁说的对呀!

孩子是要好好教育……”

“我不打孩子你们都说我,我打了你们还是说我!”

刘勇的爸爸扔下木棍气呼呼地坐到凳子上。

鲁盼儿不愿再与这样的浑人说什么,便带着弟弟妹妹和儿子,“我们回家吧。”

虽然打骂孩子是最不好的教育方法,但毕竟还是教育了刘勇,想来他不敢再去为难自家的孩子们了。

几个人回到家里,杨瑾正带着梓嫣正坐在床上摆积木,梓恒、丰收和丰美便你一言我一语将刚刚的事情说了,“妈妈(姐姐)可真威武!”

看到想欺负自己的刘勇被打了,真是大快人心。

“为人处事就应该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们以后都记住了,不许主动欺负别人,但是别人欺负你们,你们也要坚决反击。”

自家的孩子从小都被教育听话懂事,遇到了浑不讲理的孩子就容易吃亏,鲁盼儿也是为此才会带着孩子找上门去。

杨瑾又教育几个孩子,“不管我们身处什么环境,到了哪里,都要坦坦荡荡做人,清清白白做事。

立身端正,满怀自信,也就不怕流言蜚语。”

丰收丰美到北京之后的确生出了些自卑,也是今天他们特别委屈的原因,听了姐夫的话便都想通了,“我们再不把刘勇的话放在心上了。”

“还有,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不要告诉跃进。”

鲁盼儿叮嘱了弟弟妹妹,“时候不早,赶紧洗漱睡觉吧。”

不想,跃进还是知道了。

鲁盼儿指着儿子笑,“倒是忘记你了。”

通常这么大的孩子记不得许多事,可梓恒的确聪明,且他又喜欢大舅,与大舅玩儿的时候便把事情说得七七八八,跃进一想自然就全明白了。

“姐,你为什么要瞒我,难道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冲动地打到刘勇家里?”

跃进扛着梓恒笑着问。

其实鲁盼儿还真是担心跃进鲁莽,他一向是急脾气,又特别维护家人。

眼下看到他平静地问自己,心里十分欣慰,“姐还是小瞧你了。”

跃进没有找到刘勇家,甚至也没有带了弟弟妹妹小外甥到胡同里转转示威,他的办法是教大家打军体拳。

“这是第一套军体拳,主要由格斗动作组成,适合锻炼身体、防身自卫。”

跃进脱了上衣,赤着上身,晒黑的肌肤有如铁铸的一般,一套拳打下来,虎虎生威,收拳起身,稳出泰山。

“哇!

大舅真厉害!”

梓恒大声鼓掌。

大家也赞叹不已,“我们解放军真是威武之师呀。”

跃进就招呼大家,“来,我们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学。”

杨瑾便道:

“我们先把这张大桌子挪到一旁,否则施展不开。”

然后他也跟着跃进练起了军体拳。

鲁盼儿就笑,“孩子们练习拳脚也罢了,你怎么也来凑热闹?”

“上学之后很少参加劳动,我正担心身体素质下降呢,跟着跃进练拳,正好活动活动。”

杨瑾脱下衬衫,只穿着背心,摆出与跃进一样的架式,“何况军体拳一定是部队采集中国武术各家所长组合而成,最适合保护自己。”

“姐夫,你说的太对了!”

跃进佩服地点头,一边纠正大家的动作一边说:

“部队首长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三套军体拳不但能强健身体,培养坚韧作风,更重要的就是博采众长,融合长拳、南拳许多武术门派的特点,精练实用,很多动作都能一招制敌!”

“虽然很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上,但只当锻炼身体也不错的,”杨瑾便喊鲁盼儿,“你也来练吧。”

鲁盼儿原来只当孩子们玩闹,此时竟也觉得不错,只要有空儿,也跟着他们练上一会儿,做衣服之余正应该多活动活动手脚。

进了暑期,家里一大半是放假的学生,正有空闲,傍晚军体拳竟成了每天固定的活动了。

有一天大家正在练拳,丰美突然一指,“刘勇刚刚从门前溜过去了!”

又觉得好笑,“简直与避猫鼠一样——看样子,要不是他家在胡同里面,他再不想从我们门前经过的。”

丰收也笑,“他以为我们学了拳要打他呢,其实我才不要理他。”

跃进又一次强调,“我们学拳为的是防身,切记不能在外面争强斗狠!”

“我们都知道了。”

几个孩子们的言谈举止,鲁盼儿全看在眼里,忍不住向杨瑾小声说:

“是不是我太偏心了?

觉得自家的孩子真是优秀啊!”

“不是偏心,是果真优秀。”

“还有,你练军体拳的样子真英俊!”

鲁盼儿又加了一句。

杨瑾的脸慢慢红了,“我不至于跟他们争风吃醋。”

“丰收也长大了,我还以为你想让我客观评价的人又多了一个呢?”

“你的记性可真好。”

“当然,一辈子也忘不了。”

两人正小声逗笑,却见赵新月推门进来,赶紧招呼,“进来坐吧。”

又叫跃进,“也练得差不多了,切西瓜吃吧。”

赵新月却不进,只向鲁盼儿招手,“我有点事儿想问你。”

鲁盼儿不解,走到近前发现她气咻咻的,便回头与杨瑾示意一下,随着她出了门,“新月,怎么了?”

“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北京人多,胡同里到处是玩闹的孩子们,闲聊的老人家,又有摆了方桌打扑克的中年人,鲁盼儿思忖了一下,“胡同口不远处有一个小公园儿,我们去哪儿吧。”

一直走到小公园最里面,人才少了下来。

赵新月就直接了当地问:

“是不是顾铁山与章丽雯谈过恋爱,后来被章丽雯甩了?”

“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是真的!”

赵新月咬着牙说,“他骗我!”

“你是说顾铁山?”

“就是他!放寒假时我们一起吃饭,他喝得有点儿多,我顺路送他回家,他就跟我提出处对象,我答应了。”

“这半年我们经常通信,还谈得来,我已经告诉了家里,他也开始把津贴邮给我,攒起来准备结婚用,结果——”赵新月怒气冲天,“今天我们几个同学遇到了,章丽雯听到我与顾铁山处对象就问什么时候开始的,然后又告诉我,那时她刚回绝顾铁山!”

“我才知道,原来他才被章丽雯甩了,回头就跟我提了处对象,还瞒着我,害得我被章丽雯嘲笑!”

“我回去就把钱邮回去,再给他写信分手!”

鲁盼儿目瞪口呆,想了想还是说出实情,“这件事儿其实有点儿特别,据我看他们并不算是真正谈过恋爱——估计顾铁山不好意思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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