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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凰(123)+番外

“人都有私心,母后也更偏心我们几个嫡出的皇子,我们几个本来就比弟妹的日子好过得多,可是太子妃还不知足,真是太过了!将来她要是成了一国之母,难不成让胶东王府衣食不周吗?”

“二嫂别气,别气,”素波拍着义愤填膺的河间王妃的手,“说话要小心一些,毕竟太子妃与我们不同,她是君我们是臣。”

“我还不知道她是君我们是臣?”河间王妃看起来根本控制不住了,她又加重了语气,“她现在偷偷地欺负你们,将来还不让你们没有活路?就是我们,岂不兔死狐悲,唇亡齿寒!”

“将来皇上皇后不在了,我们府就会变成你们这样,勉强混个温饱,而胶东王府呢?恐怕会……”

会怎么样呢?素波早想过,自己已经买了些私产足以度日,再不济还可以开个饭店呢,所以她一点也不怕,“没事的,我和王爷饿不死的。”

河间王妃声色俱厉高声说了半晌,原以为胶东王妃不是被吓哭就会被气得暴跳如雷,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不以为然地说了声没事的,饿不死的,一口血差一点喷出来。

第90章 出谋划策

河间王妃很想指着胶东王妃的鼻子把她骂醒, 东宫贪了胶东王府很多财物, 从修胶东王府时开始, 不,还要更早,静妃还活着的时候东宫一直就多占他们的,胶东王妃应该恨东宫的!

当然了,河间王府其实也多吃多占了,但是他们只有小小的贪一点儿的本事,真比不了东宫的。而这些就不必让胶东王妃知道了。

河间王妃冷静了一下,也许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明白?对了,胶东王妃出身没落的徐家, 从小过了苦日子的, 可能还不懂得真正的富贵是什么。于是她降低了声音,指了屋子里一处处地告诉她, “王府殿里地面上的砖原本不该是寻常的青砖, 而是特别烧制镶了金丝花纹的砖, 还有这些摆设的木材……因为太子从建胶东王府的钱里扣下一半, 所以才成了这样……还有你的嫁妆,原本皇家要备许多衣饰首饰的, 那可都是你的私房啊,现在看看你的首饰衣裳,哪里有几件像样的……”

素波先前不好意思在河间王妃面前说太子的坏话,要知道太子与河间王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现在见河间王妃将东宫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都兜了出来, 也忍不住跟着说:“还真是过份了。”她当然生气,毕竟自己的东西被人拿去了,心里肯定不开心。

但这种不开心,的确没有多强烈,素波毕竟有着不同的经历,她一直觉得自己机缘巧合之下成了胶东王妃,过着米虫的生活已经很幸运了,是以对胶东王府的生活就很容易满意。甚至她觉得皇家不养着自己也没什么,做人总要自食其力的。现在自己借小美男的光过尊荣的生活,将来胶东王府落魄了,自己就养他。

所以素波附和了一句两句也就罢了。东宫毕竟是储君,未来的皇上,自己还是不适宜与河间王妃说他的坏话。

河间王妃又等了等,见她知道不会再说什么了,便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劝道:“现在你们正好有机会拿回来。”

“拿回来?”素波一时未解,“拿回什么?”

“东宫从你们王府里拿走的钱财。”河间王妃低声告诉她,“现在胶东王掌管着太仓,只要发粮草时略略扣下一点,也就够用了。”看胶东王妃似乎懵懵懂懂的,又补了一句,“如今太子带兵出征,粮草就是发给他的,你们留下些也就当抵了过去他占的了。”

账这么算好像不太对,素波就推道:“听说发粮草都是要用斗量的,众目睽睽之下没法子扣下。”

“你还真是不懂,”河间王妃就嗤笑了一声,“没听人说过大斗进小斗出吗?把量米的斗换一个小点的就行,他们发现不了。但是发得多了,你们就省下许多粮食,转手找个粮商卖了,一大笔钱就来了,你留着补上私房,不会有人知道的。”

素波的三观被冲击了,原来还有人会赚这样的昧心钱!按说天下是皇家的,如果太子打了败仗,河间王妃也一样跟着倒霉,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河间王妃见胶东王妃怔怔的,知道总要给她时间想一想,再看看时辰已经不早,自己在胶东王府坐了这么久总是容易让人生疑的,就起身道:“我是为了你们好才说的,其实本来与我无关,现在也该回去了。”

到了河间王府,河间王正等着她,急忙问道:“事情可成了?”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只是胶东王妃神情一直淡淡的,并没有很生气。我告诉她可以想法子克扣些粮草,她也呆呆地没有立即答应。”河间王妃思忖着道:“但按常理她应该越想越生气,然后就唆使胶东王克扣粮草了。”

河间王就信了几分,“胶东王妃不是精明的人,反应慢些也正常。我们把实情向她点明了,再留她慢慢想吧。要知道前些时候她买的那些房舍田地如今亏了本都卖不出去,如果克扣些粮草正能能全补回来,我就不信她不会不动心。如此想来怎么也能有七八成的把握,如今就看她能不能说得动痴傻的胶东王了。”

“胶东王府的人不是传信说胶东王妃管着府里的事,就是胶东王的上表也有她帮忙写的吗?”河间王妃对此还是很有信心,“她长得的确很美,连我都觉得挺可爱的,胶东王一定对她不错。”

“可是我那个傻弟弟是不懂男女之事的!”河间王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寒食节的时候我瞧见胶东王笑嘻嘻地递给王妃一块点心,倒是满有情谊的样子。”河间王妃就问:“你说胶东王果真傻了吗?明明瞧着挺好的,还有,你怎么肯定他不能有儿女了呢?”她曾听父亲透露过几句,可终不真正清楚。

其实河间王也不知道真正的□□,这种事情母后的口风一向很紧,恐怕只告诉了当太子的哥哥,但是他还是猜到了,“如果他果然能有后代,东宫就先要着急了。”

“东宫也太怕他的位子不稳了,怀疑我们还不够,就连胶东王也不放心。”

“胶东王的身份毕竟不一样,万一有那么一天他翻了身,可就不一般了。”

“那你还要与他联合,万一他真翻了身,我们岂不更是更没希望?”

“毕竟是个傻子,并不要紧,”河间王很笃定,“我们先把水搅浑再说。”

就在河间王夫妻二人盼着水搅浑时,胶东王府并没有什么动作。

素波沉默无语地送了河间王妃后急忙就做了白斩鸡,好在这道菜并不费时间,重要的是拿捏好火候。所以胶东王和留福回来的时候,饭菜早已经摆在桌上了。

留福早听说河间王妃到了自家府里,还关上门与王妃说了半天悄悄话,很想问一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是王妃提也不提,倒让他连鲜嫩的白斩鸡都觉得没味了。忍不住还是问:“河间王妃下午过来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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