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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意(28)

钟意随手抓了个鲨鱼夹, 把长发捞起来。

低头去冰箱里翻小料。

周聿白没有探究女性住所的好奇心, 目光落在宽大的电视屏幕上。

钟意出门的时候的确很急——电视没关,摁着暂停键。

画面定格着一帧钟意和女主角对戏的场景。

是那部《伽罗镜》。

他捡起地毯上的遥控器,摁下播放键。

钟意把两碗糖水端出来。

瞟了眼屏幕,很顺手地往他手里塞了一碗。

“周总也看剧吗?”

他脾气极好:“不看。”

这种古偶剧,显然受众不是他这类的群体。

但他显然极有素养,很捧场地认真看下去。

电视画面切换,钟意望着着女主远去的背影,目光藏着怨恨。

场面有点不调好看。

钟意伸手去抓遥控器,企图把电视关了。

周聿白抓住她的手,指尖堪堪圈住她的纤细手腕。

捞走遥控器。

嗓音清慢问她:“你拍戏这么多小动作,导演没意见?”

“我台词念得很好,导演还表扬过我。”

钟意抬起下巴。

他扬眉,语气稳重:“有人还很得意。”

钟意撑着脑袋:“不然我还有什么可得意的地方。”

糖水里的番薯和百合已经煮化,钟意另放了点水果和芋圆在里头。

清甜,半点不腻。

有电视的声响,屋里半点没有旖旎。

倒是有点居家过日子的气氛。

糖水加了姜片,吃得人身体发暖,室内温度也暖和。

周聿白身形稍有松懈,扯了扯衬衫领口。

他身姿清贵,衬衫西裤又带着点凛然在上的气度。

那一小块冷白的肌肤。

露出的脖颈喉结。

总觉得高岭之花沾染了脂粉。

钟意把碗送去厨房。

回来时径直把电视关了。

她身姿袅袅在他身边坐下。

“楼下司机已经走了。”

司机看时间已晚,想周总也许会留下来过夜。

但也说不准。

毕竟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这种车,在这种小区太过惹眼。

司机索性把车开出去在外面等。

钟意漂亮的面孔又迎着他,用那种深深绵绵眼神望着人。

嗓音轻柔:“今晚留下来吗?”

面庞娇美,头发随意挽起,只有几缕碎发垂落。

脖子上戴着一串温柔的珍珠项链。

珍珠颜色偏粉,丝缎似的光泽,和她颈间的细腻肌肤融成一体。

这么小的空间,这么深的夜。

再加上她那一点就透的诱惑眸光。

他身上那种彬彬有礼的自控感全然消失。

双眸噙着散漫笑意,有点放逐自我的堕落。

嗓音嘶哑诱人:“我留下来,你打算怎么招待我?”

钟意迎着他如春水似的眼,某一瞬突然屏住了呼吸。

一手撑着沙发边缘,一手扶在他膝上,小心翼翼地引颈去吻他。

在他干净清冽的呼吸里,把自己的唇颤颤印在他的唇上。

唇瓣柔软,湿润的触觉和吮吸的力道。

男人的手臂突然揽过来,拦腰一收。

她身体挪动,回神时已然坐在他膝上。

悦耳动听的嗓音和呼吸一起洒在耳边,带着轻薄笑意:“离那么远,这样亲是不是近点?”

钟意心脏砰砰跳动,已然吐不出什么字眼。

身体不受控制,她机械性地低头。

唇瓣轻轻含住他的唇,轻缓吮吸,和他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濡湿一个轻轻柔柔吻。

周聿白垂眸。

漫不经心地回应她,一下一下地啄吮着她的红唇。

亲吻的时间很漫长。

气氛也很微妙。

周聿白凝视她的艳丽红唇:“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做点别的?”

他懒散陷在沙发里,脖颈微仰,眸眼半眯。

这个姿势,意思是让她“主动招待”。

钟意脸庞已经如染桃绯。

她喉咙干哑,忍不住咽了咽,眸光迷乱地盯着他。

衬衫领口微敞,入目是他清晰流畅的下颌线。

再往下,锐利的喉结在皮肤下滑动。

说不出的禁欲性感。

钟意身体往后退。

柔软温热的唇,滑腻湿润的舌尖,细细尖尖的贝齿。

亲吻它。

周聿白眸底转暗,猛然闭眼,频频滚动的喉结被温热湿濡包裹。

那一瞬的舒爽。

痒意入骨。

他的掌摁在她身后。

长发挽起,毫无遮挡的纤瘦美背。

一碗糖水已经让钟意体温回暖。

肌肤手感极佳,滑腻如暖玉,从哪个角度抚摸下去都是个旖旎的开端。

脊沟柔婉,指尖沿着曲线蜿蜒,能察觉怀中人不住的战栗。

那两扇蝴蝶骨,瘦弱唯美,如擒住一只展翅欲逃的蝶。

煞风景的是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

杨韵诗。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钟意几乎要从周聿白身上逃跑。

却被他牢牢摁在膝上。

电话开了免提,扔在他手边。

杨韵诗嗓音甜美:“聿白哥哥,干妈前阵子说她晚上失眠,我家有个亲戚,有个偏方……”

周聿白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钟意警惕地抿着唇。

他唇边一缕笑,凑过来亲吻她的香腮:“她以前抢你的男朋友,让你伤心欲绝,现在不正是让她希望落空,你拍手称快的时候?”

话音落下。

又是一个辗转缠绵的吻。

摩挲声放大在耳里。

钟意耳垂滚烫,身体发颤,不敢泻出一丝声响。

“聿白哥哥……你,你在忙吗?我有些话……”

“我在忙。”周聿白语气舒适得毫无异样,“时间太晚了,有什么事过后再说吧。”

电话掐断。

他姿势慵懒,笑起来风流倜傥:“继续。”

钟意硬着头皮,又偎进他怀里。

纤纤手指攀上微皱的白衬衫。

煽风点火。

裙子轻薄。

雪白肩膀挂着两根颜色鲜嫩的宽绸带。

修长手指一挑。

衣裙颓然下滑。

已然是遮不住的妖冶风景。

暗茶色的眼睛不动声色地盯着。

衣袂摩挲。

某些东西的存在也逐渐明显。

甚至嚣张。

钟意如被火燎,只敢虚虚偎着,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她每只包的暗袋里都放着一枚小包装。

今天也是有准备。

很熟稔地找出银色薄薄一片,塞进周聿白手里。

他笑如春风拂面。

只是电话铃声又响——这回是叶绾绾的电话。

“聿白哥哥,你不是答应好了,今天在宴会上露个面嘛,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

他按捺着耐心敷衍:“公司有点事要处理,今晚我就不过去了,祝你玩得愉快……”

那只大掌悄然下滑。

被轻薄的绿裙藏住行迹。

钟意突然僵硬,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周聿白眼眸幽深,手指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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