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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意(154)

钟意破罐子破摔:“谁让我没有男朋友呢。”

温莎莎和夏璇意味深长哦了一声。

“也不错啊, 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意意你就躺着享受就好了。”

夏璇开始滔滔不绝:“我们公司都流传开来了,说周总这朵冰山雪莲,私下是个柔软寂寞又要人陪的小可怜……”

钟意扔两颗糖堵她们的嘴。

没名没分的男人敲工作室的门。

——周聿白过来接钟意回家。

他最近这段时间总出现在钟意身边。

钟意不出声赶他,他也默认地维持这种现状。

夏璇一见周聿白,宛如老鼠见到猫一样,恭恭敬敬,严阵以待。

“周总。”

周聿白朝她点点头,抬手看表,眉棱一挑,语气正经:“你们聊天?”

“没,聊完了。”夏璇收拾包包要溜,“明天还要上班,我今天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温莎莎在周聿白面前也撑不过多久。

着急忙慌的拽着夏璇胳膊:“夏璇,我跟你一起走。”

背后怎么调侃都是小事。

一见正主那张欺霜赛雪的脸和浑身平静凛然的气息,谁都有点怵得慌的感觉。

两人溜之大吉,把钟意撇下。

钟意手里捏着一把晶莹剔透的彩色半宝石,正尝试着在工作台上做混搭设计。

有几日不见。

他回了周家看爷爷奶奶,又出了趟短途差,刚回北城。

“晚上想吃什么?”他捻起一颗紫水晶递给她,“待会顺便去趟超市?”

吃什么不是重点。

早那几年,两人更习惯出现在高级餐厅或者各种晚宴应酬场合。

后来同住在一起,多半请家政阿姨在家烧几个菜。

现在钟意忙起来,他倒是乐意自己挽袖下厨。

钟意倒是挺想看看,这人十指不沾阳春水,被伺候着长大,能在厨房煮几顿饭。

“好啊,我吃什么都行。”

待钟意忙完,两人一起去了超市。

不是第一次来。

好久之前他们也这样过。

还记得那时她卖力撒娇把他哄出门,他穿剪裁挺拔的黑色羊绒大衣,她穿得像朵软绵绵的白云,并肩走在风雪中,他把她冰冷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衣兜。

后来逛超市的细节忘记了。

只是记得在风雪飘洒的天地之间,她肩膀落满雪花,偷偷回头看了一眼。

两人并行的脚印蜿蜒留在雪地。

她的心曾热烈跳动。

钟意查看货架上的商品。

周聿白推着购物车走过,牵住了她垂落身侧的手。

钟意的手指动了动。

他眉眼沉静,越过她的肩膀,取下货架上的商品。

再顺手把她的手塞进了风衣衣兜。

这姿势也未免太过亲昵。

像年少热恋的小情侣。

可钟意的手指触到衣兜的东西,好奇问:“什么?”

周聿白低头研究菜谱,不动声色:“拿出来看看。”

钟意猜也许是珠宝。

他一惯喜欢用这种东西表达情绪。

一支唇膏——钟意代言的。

并不出名的小品牌,好几年前就已经消失在市场。

外包装盒上还有钟意的照片——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艳丽饱满而醒目的唇。

那时候她刚毕业踏进娱乐圈。

不管不顾接了好多工作——有钱赚就行。

“出差遇见的,这个化妆品公司破产清算。”他淡声道,“我把公司买下来了。”

钟意眼睛瞪圆:“你干嘛啊?集团要扩大业务板块吗?”

他推着购物车悠悠然走过。

钟意追上他:“周聿白。”

“没有那么多原因,只是巧合。从投资者的角度和可行性分析报告,觉得这家公司还有些可取之处——至少眼光好。我也拥有某位退圈女星的古早广告海报和拍摄光碟,绝版资料。”

钟意想起什么。

她捂着瞬间变红的脸颊低低尖叫一声,扑上去抓着他的胳膊:“啊,你是说,你有我拍这个广告的拍摄资料?是我出镜和出席这个公司年会的光碟吗?”

“十分精彩。”他说得一本正经。

钟意态度瞬变,八爪鱼似的拖着他:“在哪里在哪里?你给我看一下。”

她想毁尸灭迹。

周聿白推着购物车,唇角勾起。

顺手捞起收银台一盒计生用品。

当日的晚餐不是重点。

晚安才是。

钟意知道今天应该会很特别,至于特别到何种程度。

她无从得知。

生理需求早已被那些吻和肢体交缠一遍遍唤醒。

钟意知道自己需要。

她从蓝郁身上得出这个道理。

如果感情完全切断,情欲不至于如此蓬勃汹涌,她仍然会沉湎于他的吻、他的气息、他的怀抱和力道。

熬过漫长又汹涌的前戏。

周聿白极有耐心地开始今晚的狩猎,像只优雅的兽,将猎物围困至奄奄一息,最后慢条斯理开始享受自己的晚餐。

黏重的汗水滴落在她艳色醉人的脸颊。

雪白的糯齿把下唇咬得发白,咬得齿印深深,仍然无法阻止从红唇中逸出的丝丝细喘。

嘶哑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钟意,你知不知道……过去两年我是怎么过的?”

“打开电视,找到你演的那些电视剧……无论屏幕里你是什么神情,穿什么衣服,我总是能……”

那些滚烫又直白的话语,夹着下流的词汇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夹杂着卧室里窸窣和清凌凌的声响。

听得让人面红耳赤,心惊肉跳。

他的薄唇肆意流连:“哪怕一次……你有没有这样想过我?”

钟意紧紧揪着枕角,全身泛着粉色的光,浑身颤抖。

她在英国的繁忙课业间,熬夜到凌晨让人抓破头皮的功课,躺在床上总会有种沉甸甸的疲倦。

梦里总有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和温热的胸膛,她被那双深沉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在肆意的撩拨里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有没有?”他身体力行逼她崩溃。

“有……”

她眼睛里已经蒙上了朦胧的泪,不想听见更多的话语,主动吻住了他。

封闭他的唇,勾引他的舌尖,和他纠缠成一体。

让思绪迷离、被本能完全操纵。

这一夜过得太沉湎疯狂。

周聿白变着法子折腾她。

最后钟意嗓子哑了,也哭累了——不敢放声,大半音量都吞没在枕间。

枕头湿了大半,整张床如被水淹,半块歇身的地方都没有。

他掐着她的心尖尖,咬着耳朵问她:“演得爽吗?”

钟意被摁在飘窗上,看着外头曙光初升。

十万个后悔当初逞口舌之快说出的那句话。

忍不住要嚎啕大哭:“爽。”

“凭钟小姐的演技,今天也是演的?是要再讨好我,还是再讽刺我一下?”

“不要了,不要了……”钟意连连摇头,累得全身软绵酸痛,憋着嗓子泪汪汪,“今日不同往日,周总龙马精神,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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