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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末代帝王求生记(65)

“生病”了就是这点不好,虽然能得到嬴政无微不致的关心和宠爱,但因为“中暑”的原因,胡亥被嬴政强制杜绝了一切冷饮不算,连卧室里的冰盆都不见了,热得时候只能趴在窗口感受一下自然风,而且还得盖床薄毯子。

“冰淇淋已经被下午来探病的十七公子他们拿走了。”柔姬看着跟小狗一样可爱的胡亥,一脸不忍心的说道:“全部,一点都没有剩下。”

“什么?全部拿走了?谁让他们拿走的?快快……快去给本公子追回来!”胡亥从塌上一跃而起,双手插着腰气乎乎的在被子上来踩来踩去的。

一群表脸的熊孩子,送那么点破礼物,竟然就把他的宝贝冰淇淋全拿走了。没家教,真是一点都没家教,本公子……气死了……本公子一定要去告诉父王,让父王罚……

“大王让拿的。”柔姬一脸诚恳的说着,“大王说了,反正十八公子又不能吃,干脆就让荣禄公子他们几兄弟一人带一份回去,分了算了,正好……”省得熊孩子偷吃。

“父……父王?父王怎么那么那么那么……了解本公子。”胡亥一脸忧伤的对着手指,勉强为自己逝去的冰淇淋挤出两滴泪,吸了吸鼻子说道:“那还有什么清凉解暑的东西吃吗?本公子现在快热死了。”

“清凉解暑……”柔姬正准备回答,忽然停下说话的声音,弯下腰趴在地上,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才爬起来冲着一脸不解的胡亥说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最最最清凉解暑的凉茶来了。”

什么?凉茶?亚美蝶!本公子坚决不喝!

胡亥从塌上一跃而起,左右四顾在屋里看了一圈,很好,左边有扇窗户没关,虽然窗户有点高,但是没关系,旁边有垫子可以上去,本公子不怕摔着,那么现在就从那里爬出去。

“碰”的一声,胡亥摔在了地上,他顾不得揉被摔得有些晕晕的小脑袋,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拍拍屁股正准备走,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药味。

这个味道……不就是父王中午的时候逼本公子喝的那个……

胡亥还没来得及转头,就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抱进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熊孩子,就算再想父王,也不能病还没好,就跳窗出来接驾啊。”

“呃……”本公子这是千里送……送死的节奏吗?

胡亥转过头,看着嬴政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没来及说“父王,你怎么跟个鬼一样,走路没声,还神出鬼没的”,却在心里琢磨着,要是自己说“父王你想太多了”会不会马上被嬴政,强行灌药——这回得灌鹤顶红了吧?

“父王么么哒,孩儿想你了。”胡亥多识趣的一人,立刻抱着嬴政的脖子,小脑袋用力对方怀里蹭了蹭,奶声奶气的说道。

“父王的小羊羔,父王也想你了。”嬴政抱着胡亥进了屋,然后笑咪咪的从内侍手中拿过一碗黑乎乎,散发着药味的凉茶。

“父王,您就这么想我?”你是想我死吧?

胡亥黑着小脸,一脸嫌弃的看着嬴政手中的凉茶,最讨厌最讨厌吃中药了,连冰红茶都不爱喝,还让我喝凉茶,这简直是要人命啊?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凉茶,还不是后世的凉茶,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又苦又难喝,每喝一次,胡亥都觉得自己灵魂得到了一次洗涤。

“自己喝,还是父王喂?”嬴政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家熊孩子那苦逼郁闷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你若是自己喝,父王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嗯……吃冰淇淋也行。”

自己喝,还是父王喂?自己喝还能换一个条件;父王喂……电影电视剧导演,我再也不黑你们,说你们乱拍戏,竟然让古人喝药不是一气哈成,而是一勺一勺的喂,也不怕苦死病人了。

长痛还是短痛?这不是个难题!

只犹豫了三秒钟,胡亥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心一横眼一闭,就着嬴政的手,将碗中的凉茶全喝了下去,“苦死了苦死了!快给本公子拿杯水来!”胡亥闭着眼睛,张开小嘴,吐着舌头,如同小狗散热一样叫着。

清水端来,胡亥连喝了好几口水,才睁开眼睛,喘着粗气,一脸怨念的看着正拿着水,含笑看自己的嬴政,“父王,您刚才说答应孩儿一个条件的。”

“是啊……你要吃冰淇淋吗?你要吃的话,就软萌萌的求……”求父王,父王心情好,没准就能同意你吃一个。不过……今天已经太晚了,现成的冰淇淋都没有了,要吃也只能等到明天……也许是后天……看父王的心情,看你乖乖啦。

嬴政准备了一大堆调侃胡亥的话,也做好了迎接一个抱着抓住自己的脖子,在自己怀里又哭又闹说“孩儿不依,父王骗人”熊孩子的准备,但他没想到的是,他早就想好的这堆话,今天是没有说出来的机会了。

“不用了,父王您帮我杀个人吧。”胡亥挥了挥小肉爪,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

今天想了一下午,可算想起来,韩王安是谁了,又找柔姬八卦了一下新郑旧贵族闹事的事,一个大名鼎鼎的名字,从他的记忆深处浮了起来。

如果胡亥上一辈子的父亲,在听见儿子吵着嚷着要杀人之后,必定会先怀疑询问,待确定事实后必是惊恐万分,最后努力劝儿子放弃这个念头。

但是嬴政是谁啊?堂堂大秦的王,他的三观本来就是歪的,更何况了,杀人是个很大的事么?很大的事么?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值得宝贝儿子来提要求。

“杀谁?”嬴政很爽快的开口说道。

如果不是不问这句,就不知道要杀的对象是谁,嬴政连这句话都懒得问,自家孩子自家知道,连犯了错的小内侍小宫女,只要无心之矢而且罪过不是太大,都会尽量为其减刑,纵然是判罚,也是公正严明有赏有罚,即不滥杀也不做滥好人,是个最最好不过的孩子。能让这样的孩子,记在心上非要杀了,那肯定是个罪孽滔天的坏东西——得罪自家熊孩子就是死罪了,其他罪犯不犯都无所谓了。

“他叫张良,是个韩国人,籍贯嘛……孩儿也不清楚,只记得他们家先祖在韩国做了很多代丞相。”胡亥抓了抓头,认真回忆着史书里关于“留侯张良”的传说。

可惜应试教育之下,不属于考点的东西,他就一扫而过,根本没去管了,对张良的记忆也就是“博浪沙”、“鸿门宴”、“过墙梯”、“帮老爷爷捡鞋”这些东西,实在是不知道张良现在应该在干什么。

大概……在某个墙角里,画个圈圈诅咒嬴政和他的全家吧?

“韩国人?五代为相?”嬴政自然比一知半解的胡亥,知道得更多一些,只凭着这两个关键词,他已经推断出胡亥说的是那一家的子弟。

不过,这个叫张良的没听说的啊,是颖川张家哪一房的子弟呢?算了,好麻烦啊,干脆把整个颖川张家都杀掉得了,谁让你们家的子弟得罪寡人的心肝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