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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白娘子同人)新白之成为小青(46)

扶着磕在地上生疼的头和屁股,成青挣扎着半坐起身。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穿过林间的日光无比明亮。故而她一眼便见到了暗算自己的黑手。

衣衫不整,唇边带血,面露杀气,不是那和尚,又是哪个?

老天爷哟,已经第二次了。

怎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就要跳出来坏事儿呢?

堂堂的个出家人,竟然背后暗算人,都不嫌丢人么?

人家打个啵都要用这么多的法力摔飞人家,真是,至于么?

更不要说,之前还试图强X她了……我勒个去,这塔码算个啥出家人啊。

成青越想越气,也越发觉得给摔得不清的脑袋和屁股一阵阵的发疼。她正想着破口咒骂上几句解解气、论论理,没想到却忽然见到眼前蓝影一闪,竟是那张公子冲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他病恹恹、站都要站不稳的样子,成青只觉得心中一痛,赶忙爬起来将他扶住,低声道:“你怎么又起来了,真是不要命了么?”

他转过头来一笑,虽然脸色更加苍白了些,但仍然温雅如玉,看了心中便舒服了不少。

他便那样笑着,缓缓道:“小青姑娘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成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也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怕,只是,有点儿生气罢了。”

她说完,便上前了半步,正打算开口咆哮一顿,却见张玉堂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微微笑道:“不要生气,气坏了我会心疼的。”

肉麻攻势,浑然天成。

成青中了这一发,忽然觉得有点儿失神。再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正见张玉堂同那自称“法海”和尚对话。

和尚双目微闭,合掌当胸,缓缓念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公子需了断了痴念妄想,方可保得身体康健、家宅平安。”

张玉堂淡淡一笑道:“佛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大师道行高深,又何必执着于外物?玉堂心意已决,大师还是请回罢。”

他这话一说完,那和尚忽然轻轻颤抖了起来,脸色竟似比他这个大病中的人还要惨白。正当成青以为这位大师又要晕过去的时候,却忽然见到他睁开了双眼,目光中杀气四溢。

无视张玉堂的劝阻,他有些语无伦次地喊道:“不!不可!这是不对的!”

看着他近似癫狂的眼神,成青心中登时涌上了不祥的预感,然而还没等她采取什么行动,便忽然觉得一股大力袭来,浑身立刻一冷,如同坠入冰窟一般难过。

来不及呼喊,她已经给那股大力牵扯着,斜飞了出去,结结实实地摔到了他面前的地上。金色的法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带来的竟是刺骨的寒冷。

挣扎着想运起妖力护体,无奈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使不出半点儿法力。

眼瞅着她就要在金光下现出原形,眼前忽然黑影一闪,有什么人冲破了和尚法力的屏障,扑到了她的身上。

和尚的法力肆虐之下,成青的神智已经有些不甚清楚,迷糊中只闻到有血的味道弥漫开来,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地更新,默默地爬下去,本周要连上七天班的银,伤不起呀伤不起……

33、遭逢

梦,短暂而沉重。

似乎有一座山压在身上,压得她喘都喘不过气来,偏偏又无法挣脱,似逢着了梦魇。

等到她好不容易挣扎着睁开了双眼,这才发现,原来却是张玉堂正压在自己胸口上。他那一张俊脸惨白惨白的,唇边染血,似乎早已经昏迷不醒了。转头再看,离他们不远处,那自称法海的和尚呆呆坐在地上,面无血色,仿佛已经入了定一般,一动都不动。

想到方才在他金钵之下的痛苦经历,成青心有余悸。然而小心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却发现他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反应。

反复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成青总算是略略松了一口气。然而极度的紧张之后暂时的放松,更带来严重眩晕感。她一时间脑子混乱,完全弄不清楚到底发什么了状况。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仍有些酸痛的太阳穴,拍了拍脸颊,又胡乱爬了爬头发,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又恢复了一些清醒。

  昏迷前的记忆慢慢找了回来,看这情形,刚刚为她挡住和尚的法力、从金钵底下救她出来的,想必就是这张玉堂了。

看着他精瘦的摸上去都嫌硌手的小身子骨儿,成青默默叹了口气。舍身救人这等事,旁观同亲身经历到底不同。想到方才竟然是他以凡人之躯为她抵挡下了和尚那要命的法力,成青忽然觉得心中一暖。原来他这人,待她,倒还真的是很好的。

原来这世上真有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护她周全的人。小白是一个,这张公子同她不过寥寥数面之缘,竟也能做到如此程度,当真令人感慨万千。

然而当日许仙关于他的那一段摇头晃脑的、听上去很有些故弄玄虚之嫌的诊断,却不知怎地在这个时候涌上了她的心头。

相思成疾……么?或者不明缘由,但,这世上,原本就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缘由的罢?

心弦在不知不觉中,似被微微拨动。

看出他伤得似乎不轻,成青连忙伸出手去,小心地扶住了他的头,然后自己顺势慢慢坐起身来。

原本是想仔细看看他的伤势,然而不过这么稍微一动,他的大半个身子便从她身上滑落下来,真是已经昏迷到完全是一点儿意识都没有了的样子。

眼看着他就要以这种以脸跄地的模样栽倒在地,成青赶紧将他抱住,朝着自己拖了回来。她顺手搭上他的脉搏,只觉得他气息微弱,脉象虚浮,情况很是凶险。她心中焦急,也顾不得那和尚还在一旁,忙将他好好安顿在怀中,运起法力开始为他疗起伤来。

按说以她现在的法力,简单的救死扶伤什么的还是可以胜任的。无奈之前她刚给和尚的金钵罩住了好长时间,被里面蕴藏着的无上大法力弄得异常狼狈,很是损耗了些法力。故而此时稍微一运力,便觉得丹田空虚,经脉错乱,浑身剧痛,要不是她死撑着没松劲儿,竟险些又晕过去。

虽然一直知道自己的妖力差强人意,但自法力莫名其妙地恢复之后,她很久都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窘境了。然而到了此时,她却又一次觉得如此无力,真有一种分外难过的滋味在心头。

可惜,无能为力就是无能为力。抱着他绵软的身体,感受着他愈发微弱的呼吸,她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就算急得想跳脚,也还是一丝法力都使不出来。

举目四望,周围一片宁静,除了他们三个,半个人的影子都没有。而那和尚仍痴痴坐在不远处,目光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所以说虽然他是还坐在那儿,可跟没在也差不了多少了。

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成青只觉得心中悲愤,想要怒骂他一顿,又想暴揍他一场,然而她最后却终于还是闭上了嘴,收回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