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神雕同人)神雕之公孙绿萼(71)

耶律齐因见她孤身一人,便先问了几句老顽童的情况,知道她也是自那年分别之后没有多久便同老顽童走散,至今未曾再见,不禁怅然。

又问她的近况,严绿用一句“一言难尽”轻飘飘地避开了,对于这个可以算成是幼年玩伴的蒙古青年,她虽然心中觉得有些亲切,但因着旧日相处时便没有十分亲密的交情,故而她对于这一次重逢也并没有觉得十分激动。

然而耶律齐显然却不是这么觉得,他幼年时独自一人在大宅中长大,好容易得了老顽童这样的师父,又有严绿这样年龄相仿的“师兄”一处相伴了几年,虽然她向来冷冰冰的,但也确是并未真正为难过他,故而他自然对这一段记忆极其珍惜,多年之后竟能在此重逢,他的激动之情顿时溢于言表,聊了几句便要邀着严绿一同到对面,他们下榻的贵宾院落一叙。

严绿欲待推辞,无奈盛情难却,加上这耶律齐说话的功夫又实在厉害,虽然看似人畜无害,但三绕两绕便把严绿绕进去了。

等到严绿发现自己已经跟着他下楼,穿过幽静的蔷薇花架,到达一处干净整洁的小院落,反应过来她竟然就这么着给他拐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靠近中间的一间屋子,正亮着灯,从里面传出阵阵笑语欢声。耶律齐兴冲冲地引着严绿进了门,却见屋中正中坐着一个服饰华贵的老者,年纪也不甚大,面貌甚为儒雅,赫然便是耶律齐的父亲耶律楚材。

他的身边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着一身织锦的衫裙,头上戴着几朵貂毛团成的装饰,甚是别致,面容秀美,神情娇憨,正倚着耶律楚材说话,想来便是耶律齐的妹妹耶律燕了。

他们旁边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锦袍男子,身材甚是高大威武,面上一股彪悍之气,似乎是个武官,却正是耶律齐的大哥耶律晋,他正在把腰间佩着的单刀解下来放在桌上,一面却还在同身边一人说话。

那人做的是普通下级军官的打扮,然而却与同侍在侧的其他几人截然不同,腰杆站得笔直不说,本该作为上级的耶律晋,却对他客气异常,等到严绿看清楚那人的脸,却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还来不及做什么反应,她便已经给耶律齐带着同几人见礼了。

耶律家的几人她旧时在洛阳的耶律大宅中都曾见过,只是时隔多年,除了耶律楚材几乎没有怎么变,耶律晋的变化也不怎么大之外,当年傻乎乎的“小顽童”耶律齐已经长成了高大沉稳的青年俊杰,而那个小小的、一见到生人就哭的小女孩儿耶律燕也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众人寒暄完毕,却见耶律晋缓缓站起来道:“所谓他乡遇故知,实乃人生一大幸事,今日父亲、二弟、三妹都在,又遇到了严兄弟,加上我在路上认识的这位朋友,大家共聚一堂,实在是难得,既然如此高兴,不如我们共饮一杯可好?”

严绿对这些饮酒聊天的事情一向是不怎么热衷,本待寻个借口离去,但忽然见到耶律晋身边那人不停地给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留下。耶律齐也再三盛情相邀,碍着昔日几年同门的情意,她终究不好做得太过,加上多少还是对那日的后续之事有些许好奇,故而她略略迟疑了片刻,便半推半就地落了座。

酒至半酣,那人悄悄摸了过来,小声对她道:“严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你,你可千万要救小弟一救啊。”

47、无双



47、无双

47、无双

原来这人果然便是杨过,严绿见他装扮奇怪,形迹可疑,话说的也十分蹊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冷声道:“你这是搞得甚么鬼?”

杨过见她如此问,长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对啦,严兄,那日你是怎么自己冲开穴道走了的?”

严绿听了这话,倒微微一愣,反问道:“怎地,龙姑娘没同你说么?”

杨过摇了摇头,苦笑道:“别提了,那日义父传完我功夫,我一回来便给姑姑解开了穴道,还没说上两句话,不知怎地就惹恼了她,她一气之下便走了,甚么都没问出来。义父的疯癫旧疾又恰巧发作,也自己跑走啦。”

说到这些事,他立刻便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飞扬跳脱的神采。他略顿了顿又道:“我一路寻姑姑而来,时运甚是不佳,不想竟又碰到了李莫愁那魔头,给她追杀,没奈何,只得扮作耶律大人的侍从避祸,但这也非长久之计,她是个极厉害的,显见最多再过上日便必然会寻到我了。”

想是想到了小龙女,他心情低落,也无心再问严绿当日是如何自己脱身的了,严绿心中却不免奇怪,想着既然小龙女没给尹志平怎么样,怎地还是会和杨过闹翻,她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想着这毕竟是他们师徒之间的私事,自己不好插嘴,便也没有多言,沉吟了片刻,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缓缓问道:“被她追杀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么?”

杨过微微吃了一惊,目光却有些游移不定,低头想了片刻,如同下定决心般抬起头来,正待同严绿说些什么,却见耶律齐已经往他们这边走来,边走边笑道:“怎地杨兄弟同我师兄是认识的么?”

杨过当即笑答:“正是,我与严兄,以前曾有过数面之交。”

耶律齐大喜,笑道:“竟有此等巧事,看来自咱们别后,师兄的际遇确实不少,怪不得气度、武功都大不一样,更见出众了,既然是如此,那咱们更要把酒言欢,促膝长谈一番了。”

杨过笑道:“看起来明明是耶律兄年长了许多,怎地却叫严兄做师兄?”

耶律齐亦笑答:“先入门者为尊,这原本就不是按年纪论的,再者师兄的武功高出在下何止一点半点,只怕叫他这声师兄还是跌了他的面子。”

杨过是一副自来熟的性子,耶律齐言谈又十分谦虚有礼,故而两人竟似一见如故,欣然举杯,邀严绿共饮。

给这两个人联手劝酒,严绿完全招架不住,无奈之下,只得同他们勉强干了几杯,她虽然极少饮酒,但酒量却是相当不错,喝了一晚上,也跟没事儿的人一般。

杨过的酒量也不弱,又天生便是个溜滑的,哄着耶律齐干几杯,他才喝一杯,故而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有耶律齐因着重逢之喜,本就心里高兴,容易上头,加上没酒也要找酒喝,醉得就更快,故而没过多久,便似已半醺。

杨过看时候差不多了,便推说不胜酒力,要回房歇息,便同在座的告了罪,摇摇摆摆地出门去了,临走前却给严绿使了个眼色。

严绿会意,也要跟着出来时,衣袖却给耶律齐拉住,她微微一愣,却见耶律齐仰头把手中满满的一壶酒灌进了嘴里,然后醉眼朦胧地傻笑着道:“师兄,今日又见着了你,甚好,甚好,我真是高兴,今夜,你……你便别走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