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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还珠之重生紫薇(83)

领头的早在我们第二次在路上相遇的时候便过来打过招呼了,为免麻烦,我自称夏三,要去准噶尔投奔从军的师傅,并明确地表示,不是他们道上的朋友,他们又试探了几次,见我确实没有什么恶意也就罢了。

一同在大堂吃过晚饭,便各自回院子休息,半夜的时候,对面他们借住的院子,忽然一片混乱,叮叮当当地响了一夜。我眯着眼看了看黑漆漆的夜色,心道,想不到劫镖这档子事依然很流行,江湖果然够险恶,不过,这跟我也没有多大关系,想到等打到床边的时候再动手也来得及,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一觉到天亮。

次日清晨,刚一出门,便见到镖局的头儿正蹲在院子里,一脸地抑郁,镖车已经七零八落了,他的那帮手下正在那里收拾,我出于好奇上前问了句,他无限气愤地说,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个女疯子,躲在了他们镖车上的一个箱子里,昨天忽然冒出来,莫名其妙地发了一阵疯,蛮不讲理地说他们冒犯了贵人,都得处死,然后把所有的镖车都打翻,趁乱跑了。

我随口安慰了他两句,说东西没丢就好。就当遇到疯子好了,我以前在城里就经常遇到疯子,都已经习惯了。

镖头对我的安慰表示感激,末了恶狠狠地道,他“威武镖局”的牌子可不是白叫的,他的手下们一个个可都不是吃素的,都已经抓到那女人了,等会儿就押回来,直接送到衙门里去,胆敢来他的镖队捣乱,他一定会叫她死的很难看。

我笑了笑,便告了辞,继续赶路,没走多远,就听见斜后方传来一把熟悉的嗓音,“你们竟然敢抓我,打我,永琪知道了,你们都得死。”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头望时,那个被彪形大汉们拖在地上走的,果然正是小燕子,原来那个大闹镖车队的就是她。

只是不知道她这回又抽什么疯,巴巴地躲进人家镖车里,白蹭了这么久的车,蔫着下车就完了吧?她偏偏不知道低调,不知所谓地闹了一番,显然她这一次的运气不怎么好,惹恼了这批资深镖师们,没用几个人出马,不过几招便把她打趴下了。

她本就目中无人的紧,虽然自己能力有限,但这些年依仗着周围的男人,四处惹事生非,虽然所过之处鸡飞狗跳,但因总是有人替她善后,竟并没有独自一人吃过什么大苦,便是当初被神秘组织虐待的时候,也有叉烧五福二傻两个陪着,心理上总是要好过些。这一次她自己赌气,一个人蹲在镖车里离开了京城,偏偏还不知道收敛,继续她那个从来都不服人的烂脾气,落了下风还兀自愚蠢地在那儿叫嚷,终于被忍无可忍的镖师们堵住了嘴,拖在车后,一路奔着府衙去了。

证据确凿,这意图劫镖的罪是几乎要坐实了的。虽然没有见到她自寻死路,有点可惜,但是蹲蹲大牢,总是不错的。这地方可没有人知道她的底细,她的言行也实在很像名疯子,在她家叉烧五寻到这离京数百里的地方之前,她的日子应该就会在府衙的大牢中渡过了,如果,她能活着撑到那个时候的话。

说实话,人要蠢成这样也挺难得的,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拍马继续前行。一路上游山玩水,看尽了人间美景,没有用上一个月,便到了临近准噶尔之地。

远远地,已经见到一片村落,我慢慢地催马过去,山的那边隐约传来号角的闷响同战马的嘶鸣,想是正在进行着一场大战。

我翻身下了马,打算先进村去借个宿,次日起来便翻过山去找找柳青他们。刚刚落地,就感觉到一股剑气破空而来,随手抽出宝剑一挡,将那一招荡开,转头微笑道,“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那个人一击未中,迅速变招,做出一副宜攻宜守的姿态,冷哼了一声道,“我妹妹,在哪儿?”

65、他乡故知

我看他虽然面色如常,但难掩倦容,就知道小燕子的事儿大约难免又让他纠结了许久。 这一路上一直被他跟踪的事,其实我刚出了京城的大门就发现了,虽然我的江湖经验并不丰富,但是练武之人该有的警觉却一点都没缺。这种被人盯着的滋味并不好过,直到后面小燕子意外地冒出来大闹一场之后,难过的就不只我一个人了,我心理也就平衡了,自然也就该吃吃,该睡睡,当没有发现一样了。

而他既然一路紧跟着我过来,想必是早已经做出了艰难的选择了。果然,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妹妹,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吧?不跟着过来看看,怎么也不会甘心吧?

他此时越是急切,就证明他对这件事信服的程度越高。想到那个时候他本来是救那小燕子出来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结果大约却还是失之交臂,实在是大快人心,所以说坚持就是胜利,这小燕子的运气也不能总这么好不是,也该让她知道知道,有些事,做得出,就要付得起代价,不是陪个皇子睡睡,就天上地下为你独尊了。

当下我也不着恼,微微一笑,故作一无所知地道,“你的妹妹,不是好好地在京城里头陪着五阿哥呢么?怎么又冲着我问?”

他气极,此时却又不好发作,好不容易按捺下怒火,竟然也在脸上憋出个冷笑来,“夏姑娘明明知道那是误会一场,到此时,何必还故弄玄虚。”

我本待再调侃上几句什么的,但看着他那一副认真急切的模样,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他再厉害,此时也不过是个寻妹心切的哥哥,为难他也没有什么用。再说他出现在这儿,本来就证明,对他来说,亲情更重过仇恨,不过是一个未经证实的近似谣言的消息,便让他不惜放弃任务,千里迢迢地追着我来到准噶尔,冲着这一点,还是应该让他看一眼他妹,说不定,他脑袋一热,认了亲,就住下不走了呢,这样,以后也省点事不是。

于是,便领着他进了村,依着柳红当时调查出来的商队头子的姓名打听了一番,很快便找到了他妹可能在的具体地点。

望着那高门大户,他竟然有点颤抖,无奈我只有自己上去敲门了,幸亏柳红当时打探的清楚,我很轻易地便寻了个由头,龙飞凤舞地画了个帖子递进去,又让门房传了几句话,便成功地被放进了门。

那位富商做丝绸生意,听说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布商,很是热情,幸亏原来在山东我也是经营过布庄的,专业上面的东西随便拎出来些许便能侃侃而谈,那富商甚喜,一时间把早先见我过于年轻的一份轻视彻底抛到脑后,竟真得同我认真攀谈起生意了来,把个箫剑看得一愣一愣的。

因有生意做引子,一时间气氛十分融洽,闲谈中我十分“偶然”地提到小时候身体不好,曾在城外尼姑庵借住,常常有远道的商队路过,很是羡慕,最终还是走了这条路云云,富商聊得正高兴,不知是计,果然说他也去过,还在那儿收养了个干女儿,叫做小慈,说不定都曾经有缘相见过,言罢,请出来相见,一见那姑娘的脸,箫剑便呆住了,我又寒暄了几句,拗不过小慈义父的坚持,便接受了他们一起晚饭,然后留宿一晚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