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还珠同人)还珠之重生紫薇(79)

缓缓踏进乾清宫中,在门口碰到了失魂落魄的叉烧五,看在婉如的面子上,我客气地上去恭喜了他一下,他含混地应了,也不知道看没有看出是我,一个人痴痴呆呆地慢慢往景阳宫走了。

高公公怕我不高兴,赶紧过来解释说,这两日景阳宫那边有点乱,那位新进宫里头伺候的燕使女脾气不甚好,把五阿哥弄得心情十分抑郁,这几天都没有什么精神,要我不要见怪。

我自然是不会为这个事儿生气的,当下含笑同高公公点了点头,等他通传了之后,便直接进去了,心中却不免走了点神儿,刚刚那叉烧五痴呆之中难掩怒气,想必是为小燕子那个脑残因为他大婚的事儿撒泼胡闹感到头痛之余,福二傻前些日子的那惊天一闹,他的心中难免还是生出了些芥蒂,莫非他们滚床单的时候,那小燕子果然已非完璧了么?可怜叉烧五费尽心机抢来的白痴女人,到头来,仍然不免戴上了一顶甚大的绿帽子。可怜,可叹。

老乾正在里头同太后、皇后商量什么事儿,见我来了,巴巴地跑过来,将我拉过去坐,我忍住身上的鸡皮疙瘩,维持着微笑同众人一一见了礼,太后和皇后也十分高兴,这个赐了座,那个喊上茶,我又一一拜谢,折腾了一圈才落了座,果然大家的热情,我还是有点无力消受。

略略寒暄了几句,老乾便关切地问起我这两天的去向,我把早就编好的那一堆说辞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通,什么刺客来历可疑啊,疑似背后有什么神秘组织啊,这两天去追查了啊,没有禀明皇上就私自行动是紫薇不对了啦,陈述完毕的时候,老乾早已经眩晕了,他含着泪花,对我的孝顺体贴表示无比的感动。^

我于是赶紧趁热打铁,建议老乾加强宫中守备之余,又表示等叉烧五大婚之后,必将继续查下去,一定要把这个组织揪出来,云云。

老乾更是感动,旁边的太后和皇后也很是赞许地看着我,本来她们似乎还将信将疑,见我说得斩钉截铁,又如此细心体贴,问了几句细节,便也就全信了,无他,不过因为她们喜欢我这个人,自然就愿意相信我说的话,何况,这话,本来就几乎都是真话,只是被我私自改了组织的藏匿地点,不是云南,而是变成接近准噶尔地区了而已。

反正箫剑的义父坐镇的是云南,天高地远地,只要把老乾他们忽悠过去,我还不是想去哪儿去哪儿,箫剑一个人,就算再彪悍,刺了两次都没有成功,以后,守备愈发严密,估计他就更成功不了了。

跟着又以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行事越低调越好为理由,拒绝了老乾派侍卫保护的提议,当然封赏的买装备的金银,还是收了,有钱可以拿,不拿的是傻瓜。

事情基本交待完了,我即将为老乾办事出去一段时间这件差事也定了,于是又闲聊了几句,我便告辞回了储秀宫。夏雨荷只听说我要去给老乾办差,虽然并不知道办得什么,但因怎么着也是要一段时日不见,还是免不了泪水涟涟地拉着我感动地哭诉了半响,方才放我回去睡了。

金锁也是个精明的,见我悄悄叮嘱她多留神照应,便知道我是要很久不回来了,含着泪应了不提。

一夜无梦。睁开眼睛时,终于到了太后和老乾钦定的叉烧五大婚的日子。

太后打发桂嬷嬷送来一套新衣裳,伺候着我装扮好了,便有人来传旨,说太后请我过慈宁宫陪她一起。

我欣然前往,见晴儿也在,知道太后又犯了喜欢给我们姊妹盛装的瘾,笑了笑,便和晴儿一左一右坐着,片刻之后,便见叉烧五身穿蟒袍补服,打扮得人模狗样地过来了,依着祖例向皇太后行三跪九叩之礼。太后老佛爷今儿心情不错,和蔼地受了他的礼,吩咐他起身,一眼正见他黑着眼圈,还打趣了几句,是不是大婚在即,马上娶得如花似玉的婉如当福晋,兴奋地睡不着了。

叉烧五窘迫无比,礼毕之后,便告辞前往老乾和皇后哪儿,今儿他大婚,得分别给皇太后,皇上皇后行三跪九叩之礼,给他娘愉妃行二跪六叩之礼,其他的什么程序就先不说,这磕头都得把他磕晕了。我看他摇摇晃晃地转身,碰巧在他颈后看到一条若隐若现的抓痕,心知他的黑眼圈绝对不是因为结婚紧张了,恐怕,是因为某只母老虎发飙引起的吧。

我既然都看到了,一同站着的晴儿自然也看到了,我看她抿嘴一笑,知道这小燕子母老虎作威作福的事迹在这宫里头想必已经人尽皆知,心中很为叉烧五的惨淡生活感到幸灾乐祸,做皇子也是要注意名誉地,看来他在不知不觉中,离储君的位子是越来越遥远了。

我左右无事,便从头到尾地欣赏了叉烧五大婚的经过,銮仪卫们抬出了红缎围的八抬彩轿,跟着一名内务府总管率领属官二十人、护军参领一人率领护军四十人,前去统领府上,负责迎娶新人。

吉时一到,一身礼服的婉如坐着彩轿进了宫,随从女官们前呼后拥,仪仗队声势浩大,作为婚礼来说,这派头是绝对地够人羡慕的了,一直到了景阳宫外,仪仗队才停止、撤去,众女官服侍着婉如下了轿,引着她入宫。

我因对后面的合卺仪式十分好奇,便也混在陪同的女眷里跟着进去,这还是我第一次进这景阳宫,看着张灯结彩富丽堂皇的宫殿,甚为新奇。

大婚典礼的一切都很顺利,宫里头有命妇在等着伺候皇子福晋合卺,叉烧五和婉如一个西一个东,准备依着惯例,行两拜礼。

但还没等得两个人拜下去,就听得砰的一声,跟着是啪啦啦一连声的巨响,屋里头的桌子上摆的酒壶酒杯掉下来,跌了个粉碎,然后,从那张翻了的桌子围布底下钻出来了一个人来,一身白色中衣,赤着脚,披头散发地,直冲着那一对新人扑了过去,一边扑还一边呼喊,“永琪,你混蛋,说什么只喜欢我一个人,你骗我,为什么还是要娶这个女人?我跟你拼了!”

这疯女人自然就是小燕子。

也不知道她已经在那桌子底下蜷缩了多久,此时正值早春阴寒,她面色已然青紫,嘴唇惨白,想是给冻得不轻,但见她满目赤红,眼大无神,无限疯狂地狂奔出来,也不管地上的狼藉,一双赤脚给破碎的瓷器割得鲜血淋漓,偏生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痛,如同着了魔一般地直扑过来,我离婉如较近,赶紧一把把她拉过来,避过了那个疯婆子,她也不停顿,直接冲着叉烧五就冲了过去。

叉烧五猝不及防,被她扑倒在地,她疯得兴起,几个耳光就直接招呼了上去,一时间,全场寂静,只听得耳光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打人的双目赤红,被打的呆愣在当场。

婉如像条死鱼一般僵硬在我怀里,之前愤怒和惊吓出来的颤抖都给这一刻的震惊给惊得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