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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还珠之重生紫薇(56)

老乾犹不解气,顺手将那一杯茶打翻,皇后一副早知道你就会如此的样子,不慌不忙,又让容嬷嬷重新倒了一杯,这一次方才是温的。

看着老乾虽然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但这一次却并没有把茶打翻,他拿在手中愣了一会儿,终于喝了一口,皇后这才慢慢站起身,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道,“皇上,您现在可消了气儿了?”

老乾还是气鼓鼓地,“消气儿,朕都要被他们给气死了。皇后你是知道的,朕曾经多么地疼爱和器重这个儿子,他真是太让朕伤心了。”

皇后了然地点点头,轻轻拍了拍老乾的肩膀,柔声道,“臣妾知道,永琪他年纪还小,又被那个来历不明的小燕子所迷惑,一时间感情用事了些,才会如此的。”

老乾气愤地道,“真是气死朕了,他喜欢跑就让他跑吧,朕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好了。朕看那小燕子也挺天真可爱的,怎么竟会教唆朕的儿子私奔?真不知道令妃是怎么教她的,还跟朕保证说还给朕一个淑女呢,害的朕自己的孩子都没了,真是不知所谓。”

皇后淡然一笑,“皇上,令妃最近确实是费了很多心思,这一回龙种都没保住,还出了这样的事儿,听说刚刚还不慎落水了,实在是凄惨啊,您这样说,她大约又要伤心了。”

老乾听了这话,更气了,“她的心思都用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了,孰轻孰重都分不清楚了,皇后,你以后可要多提点一下她,不要什么事情都乱插手。”

皇后应了一声,又软言安慰了他几句,方才告退了,老乾因觉得什么心情都没有,看看天色又实在是太晚了,便令我今日住在储秀宫,然后自己一个人气鼓鼓地回宫就寝了。

我谢了恩,便陪着被吓得梨花带雨的夏雨荷回了储秀宫,开解了她两句,又叮嘱了金锁好好照顾她,便也回偏殿睡了。

次日清早起来,刚吃过早餐,就见皇后那边的一个嬷嬷来传话儿说,皇后娘娘请我和夏雨荷一起陪她去慈宁宫请安。

一起赶到坤宁宫的时候,皇后已经收拾整齐了,我同夏雨荷跟她见了礼之后,便随她一起去了慈宁宫。

太后见了我们,自然很高兴,拉着皇后坐在身边,少不了又关心下她的身子可好,昨儿吓着没有,请了太医看了没有之类,又赏了一堆东西紧着人送去了坤宁宫。皇后一一回了,谢了恩,看太后兴致不错,少不了又陪她闲聊了几句。

叉烧五离宫这件事儿本来是瞒着太后的,因为早晨没有见到他来请安,太后还问了一问,因着老乾的缘故,皇后不好明说,只有帮着搪塞了两句,也就过了。

跟着又是令妃落水的事儿,因上回她没轻没重地搞掉了龙种,这一回又不知所谓地成了人质,放跑了刺客,太后对她的态度已经跌落至谷底,例行公事地问了问,压根就没有提什么看望慰问的事儿,还语重心长地对皇后道,虽然最近身子不便,但后宫的事还是要心中有数,那些不规矩的妃子,该治办还是要治办。皇后会意,恭顺地应了。

太后很高兴,因怕皇后累着,便赶紧命人小心伺候着皇后回宫休息了。回过头来又拉着我闲话了一会儿,便命人上茶,赐了座,又开始跟夏雨荷讨论上了什么佛法,什么智慧了,我在一旁陪坐,喝着太后珍藏的名茶,百无聊赖,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就在我将睡未睡的当口,愉妃哭天抹泪地来了,见了太后便一个头磕在地上眼泪汪汪地道,“皇太后,请您救救永琪吧。”

太后大惊,赶紧问道,“永琪出了何事?”愉妃当下把叉烧五私自离宫的事儿说了一遍,又俱言老乾不准追回来的决定,情真意切,说到动情之处,真个是声泪俱下。

听说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瞒着不报,当下太后也怒了,也不多说,立刻带着众人起驾去了乾清宫,我和夏雨荷自然也没有跑脱,随着太后、愉妃同一堆太监宫女嬷嬷一起浩浩荡荡地往乾清宫杀去。

老乾下了早朝回来了,朝服还没换,正眼角红红地同旁边皇后说着什么。一眼看到太后来了,赶紧胡乱擦了两把眼睛带着皇后过来请安,赔笑道,“今儿朝中有事儿,还没来得及过去慈宁宫给皇额娘请安,还望皇额娘恕罪。”

太后很生气,冷笑道,“皇帝言重了,哀家知道你朝务繁忙,因而这宫里的事儿哀家本想多出点儿力,没想到,皇帝百忙中,还似乎很是游刃有余啊。”

老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倒是一旁的皇后眼尖,一眼见到愉妃跟在后头,又见太后明显很不悦的脸色,想必心中立刻便了然了。当下赶紧轻轻拉住老乾的衣襟,使了个眼色,老乾这回也明白过来了,赶紧过来同皇后一左一右地过来将太后扶住,好言赔罪。

老乾的态度很恳切,皇后又在中间打圆场,无非说什么老乾不是存心隐瞒不报,只是怕太后担心云云,说什么不认他,不找他,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而已,请老佛爷不要放在心上之类。

太后这才慢慢地消了气,淡淡地说了句,“别嫌哀家唠叨,永琪再不对,也是皇室血脉,这么由着他糊涂可不行,依哀家看,还是尽早派人把他接回来为好。”

老乾昨儿不过是在气头上,才发狠话说当没有了这个儿子,事后心中肯定也有点后悔,今儿见都惊动了太后了,正好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赶紧唯唯诺诺地应了,说马上派人去办不提,一面又赶紧让人上参茶,请太后坐下稍事休息,消消气儿。

太后见事情也圆满地解决了,自己的权威也还在,心中那口气儿这才顺了,便由着众人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参茶,预备闲话两句,有点儿开玩笑似的说,“以后这有什么事儿,可不要再瞒住哀家了。”

老乾猝不及防,便有点发愣,还没有等他做什么掩饰,太后已经发现了他的异常,又见他通红的眼眶,当下又有些紧张地道,“发生何事了?皇帝的眼睛怎么红了?”

老乾同皇后对视了一眼,又看太后的怒气隐隐又卷土重来,只有无奈地上前禀告到,“禀皇额娘,愉亲王,前儿薨了。”

太后听了这话,惊得差点把手里的茶打翻,急问道,“什么??他怎么会薨了呢?”

老乾红着眼圈道,“准噶尔那边一直不怎么太平,这几日想是叛军又有什么动作了,愉亲王奋力迎战,不敌,战死沙场。愉亲王妃听了信儿,也殉了情,跟着去了。”

听老乾这么一说,太后的眼泪也下来了,自言她旧日还是妃子的时候,跟愉亲王的母妃关系就不错,愉亲王母妃薨了之后,也把他托付给她抚养,因而她其实挺喜欢先帝这个儿子的,一直疼爱有加,基本上当自己半个儿子了云云。这一回猛然间听得这个噩耗,心中不由得大恸,又听说愉亲王妃也殉情跟着去了,眼泪立刻都流下来了,想了一回,抓住老乾,颤声问道,“那晴儿呢?晴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