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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还珠之重生紫薇(32)

于是,红叶书院挂牌那天,顾师傅的学生又多了一个。入学那天,我看着学子队伍最后,浑身僵硬地穿戴着统一发放的长衫布靴瓜皮帽,像背包袱一样背着同样是统一发放的书袋的柳青,差一点失笑出声。在他发觉之前,赶紧转过身去,接了老乾的驾。

那一天的开业暨开学典礼,十分成功,顾师傅按照之前大家的合计,首先宣告了我们书院的规矩,顺便将日后要做的杂务进行了分配,活泼的柳红和最年长的柳青受到了顾师傅的关注,经过评估,柳红被暂时任命为典谒,负责接待宾客,柳青做了射御长,兼负责协助管理其他学生。

一切井井有条之外,还带了点别出心裁,老乾于是十分满意,免不了又是一段长篇大论地抒发情绪,扣了几顶帽子之后,又赏了一笔办学经费,我自然拜谢了,将他恭送出门。

一路上,他似乎仍然沉浸在参观开学典礼的兴奋中,我堆着僵硬的微笑敷衍着,冷不丁他来了句,“紫薇果然如同朕想象的一样聪慧能干,看来雨荷将你教养的很好。朕今天看你主掌这书院,也异常有大将之风,真不愧是朕的女儿,跟朕年轻时候真是一个样。”

我浑身立刻泛起了恶寒,是挺好的,不好能混到现在这样么,只是说跟他一样,这实在也是太过了点吧,明明我今儿表现的挺正常的,为啥他一定要把我往NC里归类呢,差点忍不住泪流满面,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撑了过去。

他顿了顿,继续说,“有时间还是常进宫来看看,你娘她,很想念你,皇后和令妃也时常念叨你,朕,也是。”

我看着他种马的眼睛里浓郁的深情,还是怎么都没有办法感动,但还是敷衍了几句,继续将他恭送出门。

他依依不舍地走了,似乎为我终于没有泪流满面而深感失落。

接下来的一个月,书院慢慢地上了正轨,顾师傅的课上的有声有色,七姑将个小小的书院打理的风生水起,柳红聪明伶俐,表现出了强烈的商业天分,一面跟着七姑学账,一面在顾师傅的指导下,将典谒的职责履行的非常好,虽然说来访的宾客不多,但她仍然飞速地成熟起来,令我非常吃惊。

柳青在被我挫掉了最初的别扭之后,表现出来的竟是异常的温厚,作为最年长的学子,他也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迅速确立了自己带头大哥的地位,对诸学弟学妹们爱护有加。他生性要强,自己任了射御长,便慢慢将射御这门样子功课当成正业来做,技艺愈发精湛,他那一股子倔强和刻苦,也使得他在其他的功课也慢慢赶了上来,人也愈发的沉稳成熟了。

我一一看在眼里,心中还是有些安慰的,毕竟算起来是同门,都曾经同柳师父相处过一段时日,他们能好,自然也算是我对杳无音讯的柳师父表示敬意的一种方式了吧。

其间,我主动进宫一次, 被传召了两次,基本上按照每十天一个周期去宫里点个卯。

晃悠的勤了,令妃同夏雨荷哭着哭着也就不哭了,皇后依然彪悍如故,老乾流连在三个女人中间,痛并快乐着。

时光如同流水一样,一晃就到了六月下半,天气热的要死人,某天我正躺在凉席上喝着冰凉的酸梅汤,高公公又跑来了,说宫里五格格周岁了,皇上皇后请我去赴宴。

我心中一动,赶紧让七姑给我准备贺礼,这宴席可得去,五格格可是皇后的独生女儿,似乎是一两岁就夭折了的,周岁宴的话,似乎也快了,最多也就还有一年好活了,我都还没有见过她,先去看看也好,也不知道是真的生了病,还是怎么着了就会没的。宫外生活太安逸,偶尔掺和点宫里的事儿,也挺不错的。

于是,我独自一个人带着一马车礼品来到宫门口,慢慢悠悠地亮了亮御赐的紫薇花金牌,大摇大摆地进了宫,准备好好给五格格庆祝一下她的周岁生日。

31、最佳贺礼

在宫里,阿哥和格格们从出生开始就被带离母亲的怀抱,一个月到头都见不到几面。

我原来以为是传说,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如此。

连待遇最好,最有特权的皇后娘娘,据说也不过可以一两天去看一回,抱上一抱都是很奢侈的事。至于老乾这个做父亲的,就更不要提了,很多时候甚至连子女的样子都记不太清楚,就已经长大成人了,他要做的最多是和太后商量一下,帮忙指指婚而已。

这种异常变态的制度下,大部分皇家子弟同父母的亲情都十分淡薄。想想也真是可怜,生在皇家,连承欢膝下,父慈母爱子孝这种民间最普通的亲情,竟然都享受不到,实在令人唏嘘。

由于平时见面的机会太少,感情交流严重匮乏,一旦逮着个生日或是节日的聚会,就特别难能可贵,免不了会大肆庆祝一番。

五格格是皇上同当今皇后的嫡生女儿,她的周岁,自然比旁的格格办的更加隆重些。我到的时候,远远地看过去,偌大的宫殿内外,已经聚集了好些人了。

我把那一马车的礼品交给负责的礼官之后,就空着手晃进去了。

一院子的人,个个都喜气洋洋的,仿佛节日一样地兴奋。

这是聚会,也是交际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热热闹闹的打着招呼,互相交换夫家父家乃至叔叔伯伯、七大姑八大姨的名字或是职务、封号,至少有那么一两个的亲戚是京城里如雷贯耳、耳熟能详的人物,于是,大家不上一分钟便熟悉起来,相见恨晚。

我低调而缓慢地走着,但还是被拥有无比敏锐的感知能力的诸位太太小姐、郡主福晋们辨识出来,只得一路微笑着同各路人士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她们虽然看我略微有些面生,但见我能一路同行无阻地进得宫中,又看我言行端庄,举止文雅,实在很像是大有来头的人,是以大多数人最多顿上一顿,还是客客气气地同我打了个招呼,纷纷猜测着我的来历,我但笑不语,随她们去。

刚一转过回廊,就见到福府的福晋魏氏正带着两个丫头同一群贵妇聊天,我忍不住就略微停了一下脚步,想着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她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我,赶紧跟那边的贵妇们道了句失陪,忙不迭地赶上来寒暄。

我念及夏雨荷进宫那事,怎么也曾经受过一点他们福府的帮助,是以对福伦夫妇一直都客客气气,知恩图报倒是谈不上,但怎么也不能让人议论咱们忘恩负义不是。

当下也赶紧回了礼,象征性地寒暄了几句,虽然不是太热络,但也不是很冷淡,大家面子都过得去就行了。想到他们家的镇家之宝鼻孔君同学,我难免做好最坏的准备,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福伦两口子一言一行的用意,可千万得保持合适的距离,万一沾染上什么指婚的可能性,我可就欲哭无泪了。

但是显然魏氏可不是这么想的,虽然我有礼有节,她却似乎有点过分亲切,看样子她巴不得和我多聊两句,多扯上点关系。我于是有些不耐,又有点奇怪,似乎令妃已经干脆地默认了帮夏雨荷进宫却给自己多树立了个劲敌、想把我指给自家侄子却被我逃了格格封号是个赔本买卖,怎么似乎她这位姐姐竟然还蹲在仓底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