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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同人)辣妈推倒无花(3)+番外

虽然肚子里多了块会动的肉肉,但是年龄变小了,身材和皮肤也变好了啊。容貌虽然没有时间看,但是,想来也是还不错的。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日子好像就过得比较容易了起来。

何况那黑衣的老婆婆,除了人的性格冷硬了些,对她还是很照顾的。

只可惜她中毒太深,又因为怀着胎,不方便用药,这胎保得终究还是太勉强了。

肚子里的孩子本来还有三个月才生,结果才撑了一个多月就早产了。折腾了几天生下来个耗子一般大的小婴儿,本来以为肯定养不活的,没想到一晃儿也养了这么大。

施静看着怀中的儿子,鼻子不由得有些发酸。全靠他把毒素吸收了一部分走,自己这身体才能撑到爬出棺材。如果不是他,身体的原主人也好,她自己也罢,早就真得做了鬼了。即便是那老妇人亲临现场把她扒出来,也是无力回天的。

用她老人家的话讲,就是合该她们母子有这么大的造化。既然有缘相遇,她也就只有顺应天命,帮她们一帮了。

于是就这么着,这位行事神秘的老前辈竟然真的悉心照顾了她三个月,又专门为她们调配了解毒灵药才走,甚至还教会了施静如何用内力帮孩子护住心脉。

可惜这灵药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压制毒性,施静作为一个武功上彻底的门外汉也不过是因为母性爆发勉强学会了护住孩子心脉这一招。随着小白渐渐长大,她的内力倒是用得愈发熟练,不过抵不住那药效越来越差,刚才,她已经把最后剩下的丸药一起喂了下去,但是小白还是没有清醒。

即使想要顾忌着外人在场,她的眼泪却几乎还是在瞬间就掉落了下来。紫衣老人似乎已经看不下去了,当即亲自出手,以银针刺入孩子身上的几个穴道,放出几缕黑血,又摸出几颗丸药灌下去,小白的脸总算又恢复了点儿血色。

施静的心总算稍微放下了一点儿,这才终于意识到大家还都在门口站着,赶忙擦了擦眼睛,将两位客人请到屋内落座,上茶。

那紫衣老人看着土陶杯子中乱七八糟的草叶子,终于还是没有下嘴,他的目光还是主要锁定在施小白的身上。沉吟了半响之后,他有些诧异地重新开口道:“这毒倒是奇怪,似乎是混合了几种不一样的,我也有年限未曾行医,顷刻间也看不太出来历了。二十年前有个姓秋的小丫头倒是精于此道,或者可以去问问她……”

那黑衣老妇先时不发一言,到了此刻方才冷冷道:“原来所谓的‘无所不精’也不过是徒有虚名。”

紫衣老人怒道:“我只是说看不出来历,又没说我不能解。这毒本是奇怪,这对母子体质又特别,加上你当日已先助她们缓和过毒性,故而要解也非难事。只不过是这孩子年岁太小,下不得猛药,待我先开个调理的方子,保他三年无恙,三年后,再换第二个方子,又可保七年,待到第十年上,换过此方,必定将此毒根除。”

老妇人这才缓缓点了点头,“那还废话什么,快写方子罢。”

老者微微一笑,取来笔墨,挥毫而就。

老妇人接过一看,略一翻阅,先是面露喜色,沉吟片刻后,却又勃然大怒:“好,好!你竟写了此方出来,果然别有所图。”

第3章 〇〇三启程

见到黑衣老妇发怒,紫衣老者笑得愈发开怀,居然端起那杯被他冷落许久的草叶子茶,喝了一口之后,方才悠然道:“一别经年,没想到你的脾气还是如此暴躁。但,就连你也不得不承认,这方子对症得很,只是,方子容易,药引却麻烦了些……就是不知道,这小姑娘肯不肯为了她的宝贝儿子辛苦奔波几番了。”

施静一直沉默地在旁边看着,虽然觉得这对老人相处模式甚为奇特,但到了这个时候,却也多少看明白了几分。她见那紫衣老者将话头抛到了自己身上,便当即上前一步道:“承蒙前辈赐方,晚辈已十分感激,药引等物,自然不劳烦前辈们费心了。”

这话前半句谢的是“前辈”,后半句却是不想麻烦“前辈们”,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内中含义却十分巧妙。

前半句那单数的“前辈”自然是感谢紫衣老者方才出手相救和费心开药方,后半句却是也把黑衣老妇一并包括在内了。

虽然不知道这对老者的身份来历,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何关系,但是施静已经看出为了给她家小白解毒,黑衣老妇显然是同紫衣老者有了什么协议,而刚刚老者开的药方,显然是有讨价还价,坐地起价的嫌疑。

她虽然忧心小白的身体,但是,也不肯因此而让黑衣老妇多受紫衣老者的挟制。毕竟黑衣老妇先前已经于她有过大恩,都已经给人家添了那么多麻烦了,要是再因为自己母子的事情牵连人家,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儿她可是干不出来。

在一句话之中暗含两意,她虽然自以为做的委婉含蓄,但那两位老者皆是见惯世情、睿智无比的人物,如何又听不出来弦外之音。

黑衣老妇听了施静这话,暴怒的情绪似乎略微平息了些许,看着她的目光也更加温和,甚至还带了些赞许。

那紫衣老人对施静的这回答似乎也相当满意,他看了看施静,又转头看了还在生气的黑衣老妇一眼,忽而开怀大笑:“好!好!不愧是你看中的孩子,果然聪明灵秀的紧……她既然都如此说了,你还有何说法?”

黑衣老妇本来十分气愤,听了这话,竟怒极反笑,“好!好!你自称‘出言无毁’,难道我竟比不上你?也罢,就输给你这十年又当如何。”

她这话一出,那老者更是欣喜非常,倒是那老妇人自话音方落面色便已经恢复了平静。她沉吟了片刻之后,方才抬手招呼施静,淡然道:“丫头,你随我过来这边,我单独同你说几句话。”

施静见他们两人的言谈举止,知道那坐地起价的终于还是成功了,又想着自己是不是反倒帮了恩人的倒忙,心中不免忐忑,此时听得老妇人唤她,便顺从地点了点头,随着她一道出了门。

她本来跟在老妇人身后不远,哪知道一出门,就见老妇人黑色的裙摆几乎未动,整个人却已经出现在远离茅屋的溪流边。施静知道老妇人身负高深武功,倒也见怪不怪,不过她也要过去却玩儿不来这种高难度动作,而只能劳动自己的两条腿跑了。

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老妇人的位置,见她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施静便迟疑着先开了口:

“前辈,方才那位老前辈……”

黑衣老妇人抬手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默默叹了口气道:“你是个好孩子,方才之事,你且不必放在心上。我与那人恩怨纠葛何止数十载,这次原本也是我与他的赌约,但那方子却是你们母子入了他的眼他才肯开的。我原想着救人救到底,奈何愿赌服输,须有十年脱不开身。这方子倒是不错的,只是,那些药引却只有你们母子自去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