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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随波行(333)+番外

正在说话间,王蓉过来行了礼说:“燕王妃,怠慢了。”

差不多所有的皇家人都来了,还有勋贵、朝臣们,招待他们的家眷,王蓉这主人忙得不可开交。滕琰笑着摆手说:“晋王妃只管忙吧,我在这里自在着呢。”

“差不多了,我也偷懒歇一会儿,”王蓉笑着说:“嘉和也给我帮了不少的忙,还有滕环,也陪着嘉和,有什么事,她们都能商量着办。”

“嘉和跟着你,出落得越来越好了。”滕琰由衷地说。嘉和公主名义是住在燕王府这边,实际上一直与王蓉关系更亲密。滕琰知道嘉和公主有些怕自己,更亲近王蓉,也就由着嘉和成天留在晋王府里。

“王妃的夸奖真不敢当呢,”王蓉说着掐了一小枝盛开的迎春花,将她簪到了滕琰的发边,说:“燕王妃气色真好,比这花还娇。”

在外人面前,她们总是保持着一般亲密的程度,既体现两府的亲近关系,也不会过分。

滕琰看了看王蓉说:“怎么觉得你丰满了些?”

王蓉用手中的纨扇掩着嘴笑了,低声说:“又有了,刚诊出来,孙氏也有了。”

晋王回来才三个月,这速度,真是,真是不一般!

“孙氏是反应太重,所以没出来。”王蓉说。

怪不得只看见陈氏和双喜跟着出来招呼,滕琰知道双喜终于上了玉碟,成了侧妃,看来晋王府另外一个侧妃的人选也会很快就定下来。王蓉的意思是,还不如早点就让能拿捏得住的人将名额占满了,总比以后进来不好管的人强吧。

王蓉愿意这样,滕琰自然不再劝了。

她们俩一同说话,一会儿工夫,周围已经围上了好几位女眷了,都跟着凑趣。眼见这里越来越热闹,滕琰就准备撤出去。自己名声不好,但有权势,同样有很多的人与自己搭话,想求自己办事或讨要好处。

这些事也是不胜其烦的。

好在燕王很快派人将自己找回去,说是府里有事。滕琰并不急,能有什么事,想来就是怕自己烦了,又不好提前走。不过回去看看孩子倒正好,滕琰把她们都留在家里。

结果等滕琰到了家,才知道真的出了事了。

出事的是晋王,他正老老实实在站在一旁,身子微微颤抖,大气都不敢喘。滕琰在心里叹了口气,晋王也上过战场,但在燕王面前怎么还是这样的胆小。

殿内的地上跪着的是一男一女。那男人看着忠厚老实,正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话。而女人虽然够不上相貌出挑,但细眉细眼,身材袅娜,别有一种风情。跪在那里,低首含羞,抽抽噎噎地好不可怜。

滕琰没有进殿内,只在屏风后看了看,就向林公公打听消息。原来晋王府的赏花宴正是宾客云集的时候,大门前来了这一男一女,说是晋王j□jj□j,然后那女人就要在晋王府前自尽。

一小会儿工夫,就招来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还是燕王府的侍卫们发现了,觉得不对劲,将人拘了起来,燕王就让人带回了府里。

那男人正在诉说,“小的不信,就带着娘子来晋王府,请王爷露出金面一见,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那女人说:“奴一醒来,身边有一块玉佩,听人说,是晋王留下的,哪能有假。”说着说着,越发哭得凶了,“我本是良家女子,只是没奈何,现在丈夫要打杀我,我也没脸活着了。”说着又向柱子撞去。

屋子里有侍卫就有好几个,自然不会让她撞上去,于是她又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晋王爷,是有这事吗?”一个侍卫站燕王身边替燕王问话。

晋王腿一软,跪了下来,对着燕王说:“哥哥,当时她是愿意的啊,真的不是我强迫的。”

“奴没撒谎,奴没撒谎!”那女人哭得差一点没了气。

“是怎么回事?”那侍卫又问。

“冷少将军有个别院,我跟着他们一起去的,晚上就住在了那儿。我以为是冷将军送来的。”晋王额头上出了汗。

冷少将军?好象京郊大营有个冷将军,大约是他家的子弟吧。冷家是替谁做事呢?

无怪滕琰这样想,别人她不了解,晋王她还是知道的,胆子很小,虽然不那么成器,但决做不出欺男霸女的事。王蓉在女色方面对他并不限制,如果他想要个美女,应该直接跟王蓉说就是了,不至于用强的。再加上他在燕王面前并不敢说谎,滕琰倾向相信他。

但这种相信并没有用,没有证据不说,最主要的是别人不相信,现在外面应该说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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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结果才是这些人的目的。

坑晋王这么一个没有实权,没有多少前途的亲王,目的肯定不是晋王本人。做为前些日子在燕王得胜还朝时,进城排在燕王身后第一位的亲王,晋王代表的是一起进城的胜利之师。

晋王还是睿太子的儿子,燕王的弟弟。

这些才是幕后的人的目标。

“你们想怎么样?”燕王开口了,直接问那夫妻俩个。

最主要的就是下一步怎么办,滕琰也静听着。

“我不活了!”那女人又大声哭了起来。

“说,想怎么办?”侍卫的声音大了起来。

哭声一滞,然后又响了起来,“奴不活了!”

那男人也咬了咬牙说:“我也不活了!”

滕琰可以确定这夫妻两个真的是来闹事的,如果真不想活了,还一定到这里还死干什么?如果说是气愤,那就应该说出要惩罚晋王。

“晋王先回去吧,晚上过来领罚。”燕王淡然地对那两个人说:“将他们带下去,先问清家在哪里,有没有家人,白绫、毒酒任他们选。等死后送回去,送上棺材,每人一百两银子办葬礼。”

说完,人已经转过屏风,向殿后走来。滕琰向侍卫们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先手下留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表示清楚了,就让燕王给拉走了。

“特别给我看的?”滕琰闷闷地看着燕王说。燕王总是说她心软,想来是想让她学习一下。

“也不全是。现在前面已经嚷得人尽皆知了,估计后院这也就会闹起来,怕你烦,就把你先找回来。”

“也不见得就一定让这两个人死吧。”滕琰还是有些担心。

“那就看他们自己选择了。”燕王说:“我以前就遇到好些人想把坏事赖到我身上,可是他们就没成功过。你说晋王怎么这样笨?一点也不像是父王的孩子。”

“那还不是你一直不让他出府,才养成这个样子?”滕琰放下了心事,笑道。

“我若是不把他关到府里,估计他连命都没了!”燕王不满意,“你也是,用不着对别人那么客气。我听说,你还去毕相官衙拜访过?有事就叫他来吩咐,用不着去拜访他。”

“你呀!”滕琰点了点燕王的脸说:“怎么又突然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