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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变(252)+番外

唐大少爷摸摸脑门,露出手上三个亮闪闪的马蹄金戒指:“啥是大名?俺就叫唐大,俺弟叫唐二,有啥不对吗?”

几名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堂大笑。

唐大少爷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也腆着脸跟着一起笑:“都说京城人看不起外地人,俺看你们就不是那样的人,对了,你们认识这亭子里的美人不?俺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小娘子呢。”

“小娘子?你说他是小娘子?”另一名书生笑问道。

“是啊,不是小娘子,难道还是男人吗?俺又不是瞎子,还分不清是男是女吗?”唐大少爷不太高兴。

先前的蓝衫书生问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临来之前没有做功课?”

“功课?啥功课,这不是玩乐享受的地方吗?俺知道。”唐大少爷不高兴了,这些人,当他是傻子吗?他会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正在这时,美人款款走出亭子,唐大少爷屏住呼吸,好不容易闭上的嘴巴重又张开,而且越张越大。

美银走过来了,美银朝他走过来了,啊啊啊,美银在他身边坐下了!

美银身上好香啊,荷花香,花千变的荷花香,十两银子一匣。

唐大少爷的鼻翼一耸一耸的,这个香味他喜欢,他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

美人看着他的样子,又笑了:“爷,头回来?”

“是,是,是,头回,以后会常来。”唐大少爷呆呆地望着美人,唉,美人真的是只可远瞻不可近睹,这毛孔有点大啊。

美人嫣然一笑:“那奴家就等着大爷了。”

正在这时,先前的蓝衫书生忽然说道:“赛赛,你和这位,这位唐大倒是一见如故,楚兰来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热情。”

何赛赛故作娇嗔:“段公子,瞧您说的,奴家有自知之明,楚兰心心念念的只有聂仪宾,他眼里哪有别人,像奴家这等蒲柳之姿,他更是不会多看一眼。”

段公子哈哈一笑:“现在哪还有聂仪宾,还是称聂大公子吧,免得把这新来的朋友给吓着。”

第278章 醉酒

唐大少爷一脸懵懂,吓着?他?

“俺才不会被吓着,俺看杀猪都不害怕,咋的,来到京城就被吓着了?俺才不信。”

唐大少爷小声都哝,眼睛不住地瞟向何赛赛,那小白脸当他胆子小也就罢了,可不能让美银也这么想。

唐大少爷的小眼神,不但取悦了何赛赛,也让那几个书生心情舒畅,他们就喜欢遇到这样的乡巴老,这个唐大,一看就是土财主出身,对了,他刚才都哝什么,杀猪?哈,说不定他家就是屠户!

这人是头回来京城,谁也不认识,所以也不用顾忌他。

这几个书生再看向唐大少爷时,就像在看一头傻驴子。

“虽说聂大公子如今不是仪宾了,可却有了楚兰那么一个可心的人,真是让人羡慕啊。”何赛赛悠悠叹息。

做他们这一行的,若说对楚兰是真的羡慕,那倒也不是,或者,说是嫉妒倒是更为贴切。

蓝衫书生笑着打趣:“赛赛,你会羡慕楚兰?他可不如你自在,听说聂夫人要把楚兰当场打死,聂大公子以身护他,他才逃过一劫。只是这一次逃过了,聂大公子总不会一直和他在一起吧,总会有落单的时候,到那时,谁又知道会如何呢。”

何赛赛故作惊讶,一双描画得美仑美奂的大眼睛瞪得熘圆:“真的,还有这事?”

“是啊,不仅如此,聂夫人还找到聂大公子给楚兰置办的外宅,烧了楚兰的戏服,把头面也砸了,其中就有那套穆桂英的。”蓝衫书生说道。

何赛赛倒抽一口凉气,他也是戏子出身,自是知道戏服和头面那就是戏子的命!

“把穆桂英的都给毁去了?楚兰最擅长的就是穆桂英。”何赛赛痛心地说道。

“可不是嘛,论起刀马旦,在这寒葭潭,楚兰至少能排进前三甲。”这次说话的是另外一名书生,其他人也连连称是,看来这个叫楚兰的,的确是个戏好之人。

气氛刹时有些压抑,做为此间主人的何赛赛,马上打破了沉闷,撒娇道:“奴家又想唱戏了怎么办?”

书生们哈哈大笑:“那就再来一段,就唱你最拿手的夜会。”

“唱私奔,唱私奔!”

……

唐大少爷不懂啥是夜会,但是私奔他是知道的,他咧着嘴,跟着大家起哄,何赛赛没有回到亭子里,就在溪外,半推半就唱了一段私奔,书生们大声叫好,唐大少爷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不住地拍着巴掌。

这时,跟随唐大少爷一起来的那位南爷,在唐大少爷耳畔说了几句,唐大少爷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再玩一会儿,这里多好玩啊,就一会儿。”

众人这时明白了,原来这位南爷是能管着唐大少爷的。

最终,胳膊拗不过大腿,唐大少爷依依不舍地走了,临走时,留下了三十两的酒水钱。

出了寒葭潭,唐大少爷用手抹抹脸,把那一脸的呆傻之气全都抹去。

楚兰啊,巧了,唐大少爷看过一场穆柯寨,那演穆桂英的戏子名叫楚兰君,是那个戏班的台柱子,而那个戏班里,还有一个名气很大的武生,名叫灵灵儿。

回到商家胡同,没想到霍誉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怎么出来了?”明卉笑着问道。

霍誉伸手摸了摸明卉的假脸,还好,触及之处是他熟悉的温暖,还好,这次用的不是人皮面具。

“我不能总在家里,她们会起疑的。”

朵朵用铜盆端了温水进来,明卉坐在镜前,一边卸妆,一边说道:“我去寒葭潭了。”

霍誉……

“我去的是何赛赛的私寓,听到了一件事。”明卉假装没有感觉到霍誉那瞬间冷下来的情绪,去也去过了,你能咋地?

“宝庄郡主前任仪宾,那位聂大公子,他现在的相好名叫楚兰,是刀马旦,最拿手的就是穆桂英,你说巧不巧,那个楚兰君也是刀马旦,他也擅长穆桂英。对了,聂夫人很生气,打上门去,又是烧又是砸,把楚兰的头面戏服都给毁了,还差一点把楚兰给活活打死,是聂大公子以身相护,楚兰才保住了性命,唉,聂大公子和楚兰,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霍誉皱起眉头,声音里有些不悦:“他们算哪门子的鸳鸯,我们才是。”

霍誉觉得他已经不能面对鸳鸯了,那可不行,他和明卉的床里床外,都是绣的鸳鸯。

明卉瞟他一眼,幼稚。

她慢条斯理地卸妆,镜中的她,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那张毫无瑕疵的纯净素颜。

霍誉弯下腰,把唇印上她的面颊,这么多天,他总算又看到这张梦萦魂绕的脸了。

“卉儿,我想你了。”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灵照进来,让屋内的一切都变得温柔起来。

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又让这份温柔变得真实起来。

霍誉的心情莫明平稳起来,无论家里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又是抱着何种目的,他全都不在乎,因为他还有明卉,她给了他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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