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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变(228)+番外

这算不算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

霍誉找了这么多年,依然杳无音讯,而她只不过派了一个人,往霍誉小时候住过的村子里去了一趟,就找到这么大的一条线索!

这何止是线索,这简直就差把冯氏送到面前了。

若不是她在风儿巷也曾经见过那么一对主仆,明卉恐怕真的会认为,自己就是那气运之女,寻客里的幸运儿,坐在家里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人找出来了。

明卉侧头看向岳岭:“说说你的。”

岳岭去的地方是大名府,冯家祖籍大名府,冯老大夫是后来才搬到卫辉的,据霍誉所说,是因为当年一家药铺出高价聘了冯老大夫做堂医,冯老大夫在卫辉住了几年,名气越来越大,他索性便带着女儿定居下来。之所以会选择住在村子里,一来是花同样的钱,在村子里能买上一大块地盖房子,还能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方便晾晒药材;二来也是因为村子附近的山上,便有很多草药。

在霍誉的印象里,他不记得家里来过亲戚,也没听冯老大夫和冯氏提起过大名府的亲戚,因此,这些年来,他并没有去过大名府。

冯家是祖传的医术,但也只出了冯老大夫这么一位名医,现在大名府有一家名叫宝康堂的小药铺,便是冯家的产业,坐堂的大夫也是姓冯的,花甲之年,与冯老大夫是平辈,但却是隔着房头的。

他说冯老大夫从小就是医痴,他父母双亡,没有同胞兄弟,一门心思都扑在医术上,对其他的事都不在意,直到二十四岁方才成亲,他的妻子姓朱,朱氏的父亲生了重病,家中贫困,冯老大夫免费给他医治,朱老爹非常感激,临终之前,把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了冯老大夫,并且让他们在热孝里成亲。

朱氏生的美貌,也很旺夫,两人成亲不久,冯老大夫便被顺德府的一家药铺请去坐堂,这么年轻就能坐堂的,冯家还是第一人。

在那之后,他们便没有回过大名,冯家族里的亲戚,并不知道冯老大夫已经不在人世,冯老大夫一人挑整房,他那个房头没有其他兄弟,即使冯家还有与冯氏年纪差不多的姐妹,也是隔着房头的。

隔着房头的姐妹,若说能够长得一模一样,可能性不大。

明卉想了想,似是没有听霍誉提起过外祖母,他的记忆里就没有这个人。

另外,冯氏之所以会嫁进长平侯府,是因为冯老大夫救了老长平侯一命,老长平侯对冯氏的印象非常好,便自做主张订下了这门亲事。

这背后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当年先帝越是修仙,疑心越重,长平侯府那里手里还有兵权,老长平侯为了不令先帝忌惮,没有选择联姻,而是让唯一的儿子,迎娶了冯氏。

老长平侯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完全失控,最终嫡出血脉流落在外,长平侯府声名狼籍,霍展鹏还是迎娶了贵女,而长平侯府再无实权,而他老人家,也被自己的儿子活活气死了。

乔远山和岳岭走后,明卉铺上纸,提起笔来,将这些日子调查中涉及到的名字一个个写了出来。

冯老大夫、冯氏、朱氏、叶霆、杨金妹、甲妇人。

这个甲妇人,就是她在风儿巷遇到的那个妇人。

明卉算算日子,霍誉和人换了几个班,所以现在距离霍誉休沐至少还有十天,她有些等不及了。

她想亲自去卫辉的那个小镇,寻找那个在灯会上惊鸿一瞥的冯氏。

明卉越想越觉得,她必须要亲自过去。

至于霍誉,反正他也不能请假和她一起去,告诉他也没用。

不过,明卉还是修书一封,让汪安送到了城外的军驿。

霍誉从演武场回来,还没来得及擦去脸上的汗水,小兵便将一封信送了过来。

“同知大人,您的家书。”

霍誉一怔,家书?

小兵咧嘴傻笑:“这信封上香喷喷的。”

同知大人可是新婚燕尔,连信都是香的,除了新婚夫人,还能有谁,不是家书还是什么?

霍誉觉得这个小兵的笑容有些猥琐,嗯,一定是太清闲了。

“出去!围着操场跑十圈!”

小兵……

霍誉小心翼翼地取出信笺,只看了一眼,脸就垮了下来。

两行字!

第一行:目标出现,即刻前往卫辉。

第二行:人手充足,勿念。

这是通知他吗?

他的确是把寻找母亲的事交给了她,可却没说让她亲自去找啊,京城与卫辉相隔千里,即使全天都在马上,来回也要十日,这路上的辛苦可想而知。

霍誉想起明卉娇娇软软的模样,便是一阵心疼,恨不能立刻追上去,他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恢复平静,重又拿起那封信来,澹澹的花香,是明卉平素里惯用的。

霍誉把那仅有的两行字,仔仔细细看了两遍,眉头蹙起,明卉说的目标出现,这个目标是谁?

是母亲,还是那个酷似母亲的女子?

难道她们其中的一个,出现在了卫辉?

霍誉想了想,叫来白菜:“通知朱云和邓策,让他们马上过来见我!”

第251章 花家三姐弟

夜里下过雨,快天亮时雨停了,空气中还带着潮湿,被雨水冲刷过的树叶绿得透亮,早起的鸟儿已经迫不及待地出来觅食了。

城门打开,几个身穿粗布衫子的男男女女,夹杂在出城的百姓中,催马走上了官道。

这一行人,是花家姐弟三人和他们的随从,花大姐三十多岁,皮肤微黑,从鼻翼到嘴角,两条深深的纹路,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上几岁。那高高的颧骨、凌利的眉眼,花大姐就差把“强势”二字写在脸上了。

和花大姐相比,花老二和花老三就过份秀气了。

可能是从小就被大姐当成儿子一样管着,花家两个兄弟看向大姐的眼神,都是畏惧的。

花老二十六七岁,白白净净,五官生得普通,眉心一颗朱砂痣,让他多了几分阴柔之气。

花老三十一二岁,或许更小一些,瘦瘦小小,像是营养不良吃不饱的,他人小腿短,踩不到马蹬子,只能和花大姐同骑一骑,因此,便越发像个小可怜了。

两名伙计都是三十出头,一个蓄着小胡子,另一个是个黑脸汉子,单从外貌看,两人都算不得出挑,好在眼神灵活,看着就是懂得察言观色的。

路经安阳,他们没有进城,投宿在城上的客栈,恰好有一位行商带着七八个随从和脚夫也住在这里。

这座客栈离城门不远,大多数人索性进城投宿,还能顺便逛逛安阳城,但凡是住进这家客栈的,都是急着赶路的,不用等着城门开启,天刚蒙蒙亮便又整装上路。

因此,这家客栈的生意也不错,大堂兼着饭堂,还没到饭点就坐满了人。

花老三显然是饿了,刚出锅的大包子热气腾腾,他伸手就要抓,花大姐瞪他一眼,让小二把吃食送到房间,她昂首挺胸,带上两个弟弟回屋里去了,叮嘱两个随从吃饱喝足不要到处乱逛,明早还要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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