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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变(218)+番外

明达忙道;“哪有啊,小姑姑你瞎说什么呢,我和祁小姐从小就认识,我爹带我去过祁家,只是她比我小了几岁,又是女孩子,没有过多接触而已。”

明卉明白了,明大老爷和祁文海关系很好,明达又是长子,跟随明大老爷出出进进,因此,早就见过祁家的姑娘了。

看明达脸那么红,想来对祁小姐早就有意思了,这也挺好的,他早点成亲,枣树胡同也能有个掌家理事的当家主母。

明达走后,明卉对霍誉说道:“明达若是明年成亲,那后年我又要当祖母了,姑祖母也是祖母。”

霍誉……

他差点忘了,骆靖家的两个孩子,就是叫明卉姑外祖母,叫他姑外祖父的。

好在骆靖快要外放了,到时一家子离京,那两个孩子不用再姑外祖父姑外祖父的叫了,每次听到他们这样叫,他都以为自己七老八十了。

次日,闻昌过来,和霍誉在书房里关上门待了大半日,后来霍誉出来,闻昌也没出来,直到晚饭时分,闻昌才拿着三幅画像走出书房。

三幅画像画的是同一个女子,有正面的,有侧面,还有一幅是半侧不侧的。

明卉看到画像的那一刹那,怔了怔,这画像上的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霍誉先送走闻昌,这才回到明卉身边,说道:“我最后一次见到阿娘时只有五岁,这些年来,我每天都会回忆阿娘的相貌,生怕有一天,会忘记她的模样,但是时间久远,加之那时我还太小,这画像也只是近似,若说一模一样,还是不够的。”

第239章 大黑,你贵庚了

明卉却似没有听到霍誉的这番话,她看着画像,眉峰越蹙越紧,霍誉这时才发现明卉神色不对,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这画像有哪里不妥?”

明卉没有说话,她正在记忆中搜寻,她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呢?

忽然,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跳到桌上,两只前爪踩到宣纸上,印上了两朵小小的梅花。

霍誉伸手想把黑猫抱下去,明卉却啊的一声,她想起来了!

“大黑,你快看看,这人你是不是见过?”

霍誉一怔,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明卉又道:“大黑,你快点看看啊。”

霍誉失笑,他家小姑娘真的已经十七岁了吗?该不会是七岁吧。

只是令霍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黑猫竟然真的低头去看画像,而且还是三幅全都看了一遍。

霍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猫吗?这猫成精了吧?

霍誉屏住呼吸,看看黑猫,又看看明卉,明卉有些激动,双目熠熠生辉。

黑猫也抬起了头,看着明卉,“喵”了一声。

明卉兴奋起来,问道:“就是她,对吧?”

黑猫又喵了一声,明卉伸手去摸它的头,黑猫侧过脑袋,不屑地看她一眼,跳下书桉,潇洒地走了,只留下几朵绽开的梅花。

霍誉正想去问明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卉却朝着自己的脑袋拍了一下,说道:“你等等,我去找找。”

接着,明卉便叫上不迟不晚,一起去翻找她的箱笼。

她的嫁妆除了一些摆设拿出来摆上以外,其他东西全都放进了库房,自从成亲以后,她一直都很忙,又是认亲又是回门,回到京城还要学规矩和进宫,还没有抽出时间整理嫁妆,就是她自己常用的东西,也只是把放衣裳和首饰的箱子搬出来了,其他的都没动呢。

这事霍誉也帮不上忙,还有添乱的嫌疑,好在他可以利用这个空当,和黑猫搞好关系。

没错,只和黑猫搞好关系就行了,至于荔枝和小夜就不用了,这两个早就主动献身了。

黑猫坐在抄手游廊的美人靠上,一脸严肃,霍誉走过来,它也视而不见。

霍誉走到它身边,指着美人靠,问道:“我能坐下来吗?”

黑猫喵了一声,霍誉不懂什么意思,就当它同意了。

霍誉在黑猫身边坐下,问道:“大黑,你贵庚了?”

黑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然后跳下美人靠……走了。

霍誉有一种被猫鄙视后的羞辱感,啊,小丫头养的猫,怎么也随了那小丫头的脾气?

“找到了找到了!”

屋里传来明卉欢快的声音,霍誉寻声看过去,绣着石榴花的帘子挑起,明卉提着裙子快步走了出来。

“你看看,这支簪子可曾见过?”明卉把一支玉簪交到霍誉手里。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不迟担心廊下的大红灯笼看不清楚,挂上了一盏玻璃罩子的气死风灯。

霍誉将玉簪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这是一支竹枝簪,多是男子用的,他也有一支。但是这支簪子显然年代久远,古香古色,忽然,霍誉在玉簪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字。

冯!

字很小,霍誉担心自己看错了,将簪子拿到灯前,没错,千真万确是个冯字,小篆体。

结合刚刚明卉和黑猫之间奇异的互动,霍誉一惊,对明卉说道:“院子里有些凉,我们进屋吧。”

进了屋,霍誉这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支簪子又是何人所有,从何而来?”

明卉嘻嘻一笑,这事吧,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可又不能全都告诉霍誉,事关柳大娘,而柳大娘又是死在她手上。

总不能刚刚成亲,就让霍誉知道她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吧。

“几年前,我在风儿巷附近见过一位途经保定,来找人问卜的太太,那位太太便戴着这么一支竹枝簪,我之所以会留意到,是因为这簪子大多都是男人戴的,我还是头回看到女子戴着,因此多看了几眼。那天算命的瞎婆子没有出摊,这位太太带着她身边的婆子很失望地走了。

又过了两天,大黑就叼回了这支簪子,我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那位太太当日戴着的。

对了,我训斥过大黑了,让它以后不许偷东西,它后来真的改邪归正,再也没偷过东西了。”

关于大黑改邪归正这件事,霍誉没有放在心上,他的心神全部集中在明卉说的前半段。

“那日你见过的太太,与画像上的人很像,是吗?”

即使明卉没有提到画像,但是霍誉已经猜到了。

明卉让大黑看画像,还问“就是她,是吗?”

显然,大黑见过画像上的人,明卉也见过。

明卉点点头:“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是很像,真的很像。这画像上的人还很年轻,顶多二十来岁吧,我见过的太太有三十多岁了。”

霍誉的心怦怦直跳,阿娘如果健在,现在是三十八岁!

明卉是前几年见到她的,那时还要更年轻些,但也有三十多岁了。

“你说她是路过保定,那她有没有说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霍誉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轻声问道。

明卉摇头,当时她的心思都在柳大娘身上,如果不是那女子气质出众,又是一口吴音软语,她也不会太过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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