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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变(174)+番外

虽然没有板凳,可也不能让小嫂子坐在地上,否则老大出来看到,就能扒了他们的皮。

朱云找来一块木板,苏长龄捡了两块砖头,把木板放在砖头上,再铺上一块帕子。

“小嫂……明大小姐,请坐。”

明卉也不客气,道了谢,便坐了上去。

哎哟,以前只是知道有这么两个人,可也一直都是汪安和朵朵与他们接触,明卉还是第一次和他们正式见面。

唉,世界可真小啊。

这两人,她全都打过交道啊。

一个是凉粉的,还有一个……对了,就是那个买了好多臭豆腐和臭虾酱的。

多好的两个小伙子,出手都很大方,花婆婆祝你们青云直上,前程似锦。

花婆婆看向朱云和苏长龄时,目光更加慈爱。

朱云和苏长龄觉得吧,这位小嫂子人还挺好的,平易近人,也不拿乔,更不娇揉造作,老大可真有福气。

朱云是怎么想的,苏长龄不知道,反正他现在有点想去相看了。

转眼又过了一个时辰,明轩进去已经整整四个时辰了。

明卉索性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全黑。

忽然,那道紧闭的门终于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明卉连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

第189章 我可以去学堂吗

十一岁的明轩瘦弱如同幼儿,被霍誉抱在怀里,只有小小的一团。

“他……还好吧?”夜幕中,明卉看不清明轩的脸色,她只能问霍誉。

“嗯,我们先回去,他需要保暖。”霍誉轻声说道。

明卉这才发现,霍誉身上的大氅用来包裹着明轩。

她没有吭声,紧跟在霍誉身后走出了训练营。

回到老书院街,远远就看到明达提着灯笼站在大门口,看到骡车,明达飞奔着过来,明卉撩开车帘,冲他说道:“快去准备火盆!”

明达怔了怔,便转身往院子里跑去。

霍誉抱着明轩进了屋子,明轩已经把另外两间屋里的火盆全都拿了过来,霍誉把明轩放在炕上,解开包裹在身上的大氅,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又把阿旺刚刚送进来的汤婆子塞进去。

明轩双目紧闭,呼吸平稳,原本白得透明的脸色,似乎多了几分血色,平静得就像是平日里的一场熟睡。

霍誉示意大家去隔壁,只留下阿旺和朵朵守在明轩身边。

“葛巫说明轩送来的很及时,现在明轩体内的蛊虫已经有了反噬的迹象,不过现在已经拔除干净,没有大碍了,他年幼体弱,现在体内空虚,受不了寒凉,等他醒来时,四肢还会酸痛,要卧床休息几日方能下地。”

霍誉话音刚落,明达就一把握住了霍誉的手,呜呜呜哭了起来:“小姑父、小姑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霍誉无语,怎么这明家的男人,动不动就哭呢。

明大老爷是这样,明三老爷也是这样,现在又轮到明达。

好在这时,隔壁响起朵朵的欢呼声:“三少爷,你醒啦!”

明达立刻松开霍誉的手,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隔壁,霍誉和明卉也跟着过去。

明轩已经醒了,看到姑姑姑父和哥哥,他想坐起来,可是身体酸疼,他努力想要抬起身子,小脸皱成一团。

明达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让他重又躺平:“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要起来。”

明卉也过来,搭上明轩的脉博,即使是明卉这样的半吊子,也能感觉到明轩脉像的变化。

“姑姑,我的病,好了吗?”明轩期待地看着明卉,那位老爷爷把一根黑色的长针朝他扎过来时,他便没有知觉了,再醒来时,便已经躺在炕上了。

明卉把他的小手重又放到被子里,又摸摸他的小脸,脸蛋也比刚回来时有了温度,小家伙正在慢慢好转。

“嗯,你的病已经好了,但是你病得太久,所以要再将养几日,等到你身上不疼了,就是完全恢复了。”

“真的只要再养几日便好了?”明轩的眼睛明亮清澈,如同被清泉冲洗过的黑曜石。

“是啊,大夫说了,只要几日。”明卉笑着说道。

“我病好以后,能和二哥一起去学堂吗?”

他去过学堂,可是只坐了半日便支撑不住了,还被其他小朋友耻笑,他是哭着回家的,从那以后,他便留在家里读书了,他很羡慕二哥明庭,可以到学堂里念书。

明卉点头:“当然可以。”

明达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到时大哥送你去学堂,若是那些臭小子欺负你,大哥去揍他们。”

明轩咧开小嘴笑了,只是说了几句话,他便很累,又沉沉睡去。

霍誉告辞,明卉送他出来时,低声问道:“葛巫没说什么?”

霍誉失笑,想瞒住这个小丫头真不容易。

他压低声音:“葛巫说明轩体内的是子蛊,血蛊有个特点,便是母蛊与子蛊不能相隔太远,明轩体内的子蛊能够彻底拔除,还要多亏这次的母蛊离得远了。”

明卉一怔,立刻反应过来:“母蛊在保定,一直都在保定?”

“嗯,葛巫说,血蛊不同于其他蛊虫,一旦母蛊远离,子蛊便不能顺利养成。明轩体内的血蛊成熟在即,说明在这之前的六年里,母蛊一直都在,你悄悄把明轩带去满城,又从满城来到京城,母蛊没能及时跟过来,否则,今日明轩体内的子蛊也不会顺利清除。”

明卉的眉头蹙起,她虽不懂蛊术,但是也听说过母蛊子蛊的说法,传说情郎要去远方,姑娘便在情郎身上种下子蛊,而她自己身上的便是母蛊,一旦情郎变心,没能如期回来找她,便会死得很惨,而姑娘也不能独活。

“啊?这么说,那个下蛊的人就在保定?”明卉问道。

“我问过葛巫,他说血蛊很特殊,用来养蛊的血葫芦甚是难得,但是母葫芦却要求不高,只要是生育过的女子,都能成为母葫芦,葛巫口中的母葫芦,就是身有母蛊的人。因此,血蛊的母蛊不会在下蛊之人自己身上。”霍誉耐心解释。

明卉听得毛骨悚然,这什么血蛊,也太诡异了吧。

“现在明轩身上的子蛊被拔除了,他不会成为血葫芦,那母蛊呢,会死吗?”

霍誉摇头:“这个我没有问,葛巫当时也很累,只说了几句话便闭目打坐了,我便带着明轩出来了。”

明卉想起被当成那个被当成明轩抓走的小不点,说道:“也不知道大哥那边查到了什么。”

当时,霍誉急着去满城,只是让明大老爷详查府里的人,并没有留下来等消息,因此,他并不知晓那两名护院的事。

当天晚上,明卉便给明大老爷写信报了平安,又说了明轩还要休养几天才能回保定,并且,明卉也把母蛊的事说了,让明大老爷留意一下,枣树胡同附近,最近有没有女子有异样。

次日一早,明卉的这封信便通过飞鱼卫的专用驿道送往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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